一天不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哪怕忙的焦头烂额,可跟他家这黏人的大狗狗在一起,总是能让人心情放松下来。
乔青云对闫镇南的回答很满意,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难得安抚性的哄了哄:“嗯,只要你不同意,那我永远都是你的。”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此生共短,无你何欢。”
“又跟我咬文嚼字。”
话是这么说,可闫镇南被这么一哄还是乐的不行,刚才还心疼他家阿云累,可到了这会哪里还忍得住。
硬是从里到外将人占够了便宜,待到一切平息,他才得意的哈哈大笑。
“阿云,我听懂了,你说你本没打算动情,却因为遇到我,从此不能没有我。”
“嗯。”乔青云倒是也配合,哪怕这会他困倦的厉害,还是会有所回应:“不能没有你。”
闫镇南更加得意,他家阿云就是好,这话说的咋就那么让人心猿意马呢。
“阿云,阿云,我也不能没有你,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乔青云实在困乏的厉害,迷迷糊糊中应了声,可实际人已经进入梦乡之中。
“我就知道阿云最好了。”闫镇南说着低头就去亲,可亲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
微微抬头一看,他家阿云双眼紧闭呼吸绵长,“睡着了?”
闫镇南此时就如肉骨头啃了一半被主人无情拿走的狗狗,这怎么说睡就睡,刚刚不是都答应的好好的。
不行,这笔账他得好好记着,过几日让他家阿云双倍,不对,十倍还给他。
……
村里土匪的事情解决,其他事情也就显得没那么难办,张一举这边下葬的很快,确实没有大操大办,就连送葬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些不得不来的族亲。
有不少村民都忍不住唏嘘,要说这张一举考中秀才时那是多么风光,就连张母在村里晃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再看看如今,两口薄棺都比不上他们这地里刨食的乡野村妇,就更别提连个扛幡捧灵的人都没有。
“这要不是以前事情做的不地道,至于到了这会村长满村找人帮忙,各个都不愿意吗?”
“就是,你看那秀才郎和那狗眼看人低的张婆子,以前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起的,还说什么咱们就是乡野村妇,尤其是对那张一鸣,张嘴闭嘴老鼠屎,可你看看,到了最后,帮着挖坑埋人的,可不都是他们瞧不起的人。”
“你们可别说了,死者为大,哪有出殡当天就这般背后嚼舌根的,也不怕被那母子听到,头七回魂来找你们算账。”
要是没人往这方面引导还真没人会瞎想,可既然有人说了,不少妇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都说这横死的人最是凶,不行,我得回去弄些锅底灰扬门口。”
“那我也回去弄些艾叶水,等我家男人回来,不泡他半个时辰我都不能让他抱孩子。”
村口的妇人渐渐散去,可汉子却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村长,真的要烧啊?”
那张平安的院子此时已经臭气熏天,有不少汉子都捂着口鼻连迈进院子都不愿意。
可当真让他们放过又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一个村的村民,不说入土为安也不能直接给人毁尸灭迹吧。
“那你们看谁进去把尸体给收殓了。”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到了这会有人想做好人,村长自然也不会反对。
可他这一问,之前那些表现出不忍的人一个个都不敢再吭声。
见没人应声,村长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就点火吧。”
天干气燥无风无云,这一场大火烧的倒是也快,不过半个时辰整个院子俨然已经成了一堆黑灰。
旁边张大成站在院子门口,想到张平安一家的下场,再想想自己的弟弟,痛心的同时又难免觉得庆幸。
若是当时他也如同爹娘那般心慈,如今他家跟隔壁当是同一个下场。
回身时就见自家老娘站在他的身后,一瞬不瞬的盯着隔壁的院子。
张大成都忍不住想问一句,爹娘到如今是否还怨他心狠。
只是话到嘴边,终究什么都没说,爹娘要怨就怨吧,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苦痛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渠道。
不管村里发生多少大事,麦子一成熟,哪怕是那些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都忙碌的没时间说闲话。
闫家旱地少,并没有麦子要收,不过农家人哪里能真的闲着,没有这个活总有其他活要干。
楚潇是伤员被要求不许乱动,他就牵着小鱼儿去北山大宅看看白昊的情况。
虽说如今白昊的疫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可他腿上那些已经腐烂的皮肉却不可能很快长好。
楚潇过去时白昊正坐在院子里看雷豁舞刀弄枪,那上下乱瞟的眼神咋看咋觉得像个偷窥的变态。
“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白昊听到楚潇的动静连忙侧头去看,只是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楚潇,而是他牵着的小布丁。
很少出门的小鱼儿真是对啥都很好奇,一会左边看看,一会右边看看,见到人还得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来表现出他的可爱,更要紧盯着他的大伙伴狼崽有没有好好跟着他。
这一路过来最忙的可谓就是他。
以前的白昊没觉得自己多喜欢小孩子,可楚潇家这个见人总是先笑,不会说多少话但一双大眼睛却给人传递出所有情绪。
他的到来不止让白昊喜欢的紧,就连那些亲卫都不住围着直打转。
雷十二作为在楚潇家屋顶蹲了好几日的人特别有发言权。
“我跟你们说,这小家伙的嗓门真不是吹的,那哭起来震天响。”
“那让他哭一个看看。”雷十八有些不信,这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哭起来又能有多大动静,顶多也就比那奶猫叫声大一点。
“小鱼儿,他不信,你哭一个给他看看。”
“对,我不信,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小鱼儿看看左边的怪叔叔,又看看右边的,你们说什么,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