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家面前装得我们关系多好一样,但我和你熟吗?
充其量也就在酒局时见过面,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喜欢你。
我绝不可能喜欢你这种恶心的人,方裕安是我弟弟,你对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刚才那一拳只是个警告。”
祁遥声音不再温和有礼,眼中的厌恶如洪水般翻涌。
祁遥没想到夜傲天精力能这么阴魂不散。
深更半夜打电话被他侮辱了后,居然还能有精力跑去骚扰方裕安,还把方裕安带到了这里。
方裕安浑身一颤,张大嘴巴看着维护自己的祁遥。
原来真的是夜傲天自作多情。
他就说,像祁遥那么好的人,夜傲天怎么配得上。
夜傲天被祁遥眼中的厌恶深深刺痛了,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这么喜欢祁遥,祁遥怎么能如此对他?!
“不可能!你不是祁遥!你是谁?”
祁遥是温柔的,好脾气的,绝不可能说出这种尖锐刻薄的话!
即墨梁微微蹙眉,面色不虞。
如果不是祁时酒拉着,白霜年和他分析了下利害关系,他的拳头早打在夜傲天脸上了。
祁遥唇角扬起抹讽刺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吗?夜大少爷。”
夜傲天脸色青红交加,难堪中夹杂着愤怒之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祁遥真是好样的!
故意勾引他,又引得他在众人面前出丑,难不成这是祁遥与即墨梁故意搞他才这样做的?
他绝不相信祁遥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是他的错觉。
不喜欢他,干嘛对他笑得那么温柔暧昧?居然敢耍他,他绝对不会让祁遥好过的!
他夜傲天,绝不允许有人玩弄他的感情。
“你,你刚刚说什么?”
方裕安这才敢说话,处在发烧中的脑袋更晕了。
祁遥刚刚是又说了一次自己是他弟弟吧?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大声说的。
自己真的是他的弟弟?
弟弟……吗?
“我说,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哥,具体的待会离开这里我再仔细告诉你。”
祁遥拍了拍发抖的方裕安,继续说:“不用怕,哥哥不会让人再欺负你,爸妈也在附近,应该等下就来了。”
爸妈?
方裕安瞳孔微微放大,不由透出些光亮来。
祁遥的话真假难辨,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父母,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求的。
能将祁遥培养的那么好,父母应该也是很好的人吧,自己真的是祁遥的弟弟吗?
周围人见局面僵住,忍不住窃窃私语。
议论之声让夜傲天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敏感神经再一次挑了起来。
“方裕安,你想清楚了。”
他现在拿祁遥没办法,只能拿方裕安开刀了。
方裕安眼神瞬间黯淡无光,就算父母再好,也不一定能接受他被别人包养过。
这些豪门大家族最在意颜面了。
他咬牙看了看充满威胁意味的夜傲天,又看了看祁遥,耷拉着双肩说:“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和夜少分开。”
此话一出,周围人眼神变得鄙夷起来。
夜傲天面上神情终于好看了些许。
方裕安这样的人果然下贱,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为什么?”祁遥眉头微皱,“你欠他钱?”
方裕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就是钱吗?”祁遥轻笑,“哥哥有的是钱,你马上也会很有钱,我们家不比夜家差多少。”
他看向夜傲天,“他欠你多少钱?我给他还。”
方裕安呆愣愣地看着祁遥,心中涌起的暖流无以复加。
“钱?”
夜傲天冷笑,讽刺道:
“祁少说的还真是轻松,三言两语就想从我身边带走我包养了半年的小情人,还说是你的弟弟,没想到祁家少爷也能出来卖呀!”
他还特意加重了‘包养’和‘卖’三字。
方裕安浑身冰凉,脑袋埋得极低,不敢抬头看祁遥的表情。
祁遥轻轻拉住方裕安颤抖的手,平淡开口:“夜少的包养还真是特别,居然是故意制造麻烦让人丢掉工作逼迫。
当然了,夜少的喜欢也很特别,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千金能承受得了。”
最后一句话让旁边围观的人思索起与夜傲天联姻的好坏了。
联姻最基本的就是创造价值。
说是喜欢祁遥,但好像真没见过他送祁遥什么东西,反而是替身绯闻小情人不断。
很显然,夜傲天一毛不拔,那岂不是结婚也很难从他手里分到项目。
这时,夜母先一步到达战场,而夜父嫌夜傲天丢人和无能,直接离开了。
“傲天!你没事吧?”
夜母满脸心疼地问夜傲天。
夜傲天不语,阴狠地看着祁遥方裕安。
夜母顺着视线也看了过去,她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现在这么多上流社会的人在场,她不能丢了气度和体面,等私底下再找方裕安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算账!
“祁少爷,无缘无故伤人,你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夜母冷哼。
“哎呀,这都是小辈间的玩闹!”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祁父祁母终于出面了。
祁母知道祁遥打了夜傲天第一时间就想来护着儿子,可祁父拉住了她。
平心而论,他对祁遥今日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而且祁遥没有吃亏,所以他一直没让祁母出声。
现在夜母出面,做父亲的他也得给儿子撑腰。
“玩闹?玩闹要下这么重的手?”夜母目露不满。
“阿遥下手是重了些,该赔多少我们会赔的,不过也请夜少爷谨言慎行。”
祁父礼貌一笑。
方裕安握着祁遥的手紧了紧,面前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夫妇让他止不住的慌乱。
这就是……爸妈吗?
夜母还要说什么,理智回笼的夜傲天拉住她,径直朝外面走去。
今日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继续让人看笑话了。
他记住今日之耻了,他一定会让祁家破产,到时祁遥只能求着跪在他面前,求着他爱他,他一定不会再对祁遥有半分怜惜。
他要让祁遥知道,谁才是掌握经济命脉的第一家族,什么祁家即家张家,都不过是夜家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