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景自幼性情冷峻,姬家本就人丁稀疏,不似其他家族那般兴盛繁茂,因而他鲜少有机会与女子相处。
其冷漠之名,自年少时便已远扬,令诸多女子皆望而却步。
彼时,窗外夜色沉沉,几点寒星寂寥闪烁,似在窥视着屋内之人的一举一动。
微风轻拂,吹得窗帘月影摇曳,为这静谧的氛围添了几分幽秘。
姬寒景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傲然挺立,那身形仿佛是由寒夜中的冷霜与峭壁上的坚冰雕琢而成,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冷。
一袭墨色长袍裹身,宽宽的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宛如夜鸦的羽翼,散发着深邃而神秘的气息。
他的面庞犹如精心打磨的美玉,却又似被千年寒冰冻住了温润,线条冷峻而凌厉。
剑眉斜飞入鬓,眉下的双眸深邃幽远,宛如寒潭,幽深得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眼眸中似有冷星闪烁,只需轻轻一瞥,便能让人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寒意。
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坚毅地耸立在脸部中央,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与威严。
薄唇紧抿,仿若一道冰冷的线条,很少有上扬或下撇的弧度,仿佛世间的喜怒哀乐都难以将其触动他心弦。
李小依的热忱,令姬寒景先是因身体的本能反应而短暂失措,他的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有些茫然,三十年的自律与克制仿佛在瞬间面临挑战。
但他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便镇定下来,重掌局势。
目光落于身下女子,姬寒景认出她乃是唐鹤言的契约之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玩味。
他沉声道:“你可要想明白,当真要我为你解药性?我大可替你唤来心上人。”
他心想,这女子竟如此大胆,不惜向自己求助,难道她不知自己现在所作所为?还是说这药性当真让她失去了理智?
李小依嗔道:“莫要多言 ,再这般磨蹭,我恐性命不保,此时哪顾得上心上人。”
姬寒景挑眉:“让我充当解药,代价不菲。”
他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有趣的交易,只是要给兄弟戴绿帽了。
李小依急切应道:“一颗两百年人参作酬劳,麻烦你快点,我不想因欲火焚身而殒命。”
姬寒景未曾料到这李潇儿竟是处子之身,她与唐鹤言成婚三年,竟无夫妻之实?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意外与好奇。
此后,他便不再思量,全心沉浸于二人的缱绻欢情之中,情难自抑,缠绵不休。
待晨曦破晓,第一缕阳光洒入,屋内唯余一片凌乱与暧昧交织的气息,见证着昨夜的激情与纠葛。
李小依缓缓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扭头看了身边男人一眼,那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心里暗自埋怨:技术不行,体验感太差了。
她轻哼一声,随即从空间中取出一根近三百年的人参。
人参的根须细长且完整,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金黄色光泽,仿佛凝聚着岁月的精华。
她素手轻扬,拿出一方丝质手绢,仔细地将它铺在床头柜上,这才把人参稳稳地搁在上面,动作优雅而从容。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与不适,慢慢坐起身来,开始一件件地穿衣。
房间里静谧得只听见衣物摩擦的轻微声响,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穿戴整齐后,她从空间里拿出纸笔,笔触在纸上划过,留下“钱货两清”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绝。
一踏入自己的房间,她便径直走向浴室。
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镜子上还残留着些许水雾。
她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如丝般倾泻而下,打在她的身上,却无法洗去她内心的烦闷与身体的不适。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索性进入空间。
空间内,繁花似锦,绿草如茵,中央的温泉池正冒着袅袅热气。
她缓缓踏入池中,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她,让她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
然而,她在这宁静的空间中还未享受多久,外面的世界却已掀起波澜。
一个面容冷峻的女人带着几个气势汹汹的随从,猛地推开她房间的门。
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他们在房间里四处乱翻,衣柜的门被粗暴地拉开,抽屉也被一个个拽出,里面的衣物和杂物被翻得乱七八糟。
可这房间早已被李小依设下了巧妙的禁制,他们一番折腾,最终一无所获,只能满脸不甘地离去,房间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待李小依在空间中彻底舒缓了身心,她才缓缓走出。
她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与空间内的宁静美好形成鲜明对比。
她轻轻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中迅速找到原主闺蜜周玲珑的电话,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拨通了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周玲珑那欢快的声音如同银铃般传来:“潇儿,今天有时间出来逛街了?”
李小依微微扬起嘴角,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有时间,今天去哪里玩?”
周玲珑兴奋地说道:“要不先去血拼一把,晚上去天上人间会所。”
李小依轻轻点头,应道:“可以,我离完婚就去。”
周玲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我哥买了两辆摩托,本来说陪我疯,结果今天放我鸽子。”
李小依眼珠一转,笑着说:“你要是放心的话,要不我陪你。”
周玲珑惊讶地提高了声调:“你会飙车?”
李小依心中暗笑,面上却故作镇定:“会。”
她不禁想起和白妄胥在一起的时光,那些疯狂刺激的事仿佛就在昨天。
周玲珑紧接着问道:“你几点离婚?”
李小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九点四十,她淡定地回答:“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