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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和茶盏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意欢有些激动道:“为何,璟兕在我那待的挺好的,难道是皇后她?”

魏嬿婉轻轻摇头,给了意欢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才柔声道。

“你放心,我知道你对璟兕的感情,也并不是要将璟兕从你身边夺走,只不过是将她过继到果亲王府,明面上是果亲王弘曕的幼女,实则依旧养育在你身边。”

听见璟兕不会离开自己,意欢紧张的心情才勉强平复一些,拧眉思索片刻,不解道:“这是为何?”

魏嬿婉垂眸,并没有说清楚各中原委,只笃定道。

“只有这样,璟兕才能长久的留在你身边,你信我吗?”

意欢的手微微颤抖,心砰砰狂跳起来,她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被送出宫的孩子,又想到了璟兕近一年都没有长过的身量,纠结良久才缓缓点头,犹疑道。

“我自然信你,可是皇上那......

魏嬿婉神秘一笑,胸有成竹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我既跟你开了口,就必然有法子。”

......

过了半月,弘历感念十七叔胤礼早殇,袭承爵位的弘曕又子嗣单薄,遂决定将五公主璟兕入嗣果亲王一脉,虽是入了旁支,可因为璟兕尚且年幼,且身子虚弱,依旧养在宫中,由舒妃照顾。

说来也奇怪,璟兕因为心症身子一直不好,三岁这年连个子都没有长过,一年到头都在喝药。

可在入嗣果亲王府后不久,璟兕的心症竟慢慢好转,虽没有痊愈的可能,可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一天天好起来。

寿康宫内,太后看着在意欢怀中熟睡的璟兕,轻声感叹道。

“这么多年了,果亲王府又添了一个新的孩子,他虽然死了,可总会有人记得他。”

魏嬿婉知道太后说的不是弘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道。

“先果亲王实心为国,操守清廉,他对大清的付出皇上不会忘,百姓也不会忘。”

这话可说到了太后心坎上,她对魏嬿婉越来越满意,看着她的目光也愈发柔和。

……

夏逝秋临,又是一年木兰秋狝的时节,宫中几位高位嫔妃,或有孕在身,或需照顾孩子,亦或身体抱恙,大多不便伴驾。

弘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轻装出行,妃嫔只带入宫不久的几个蒙古妃嫔,容贵人如今正得圣宠,自然也要陪伴圣驾。

魏嬿婉如今理六宫事,又在弘历心中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出行之事自要与她商议。

为此,弘历还特意抽空到了永寿宫跟魏嬿婉商量此事。

彼时魏嬿婉午睡刚起,弘历来时她还没有束起披散的头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如同一条光滑的绸缎。

从弘历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魏嬿婉小半张白皙的侧颜,乌发雪肤牢牢吸引住了弘历的视线。

身怀有孕丝毫没让魏嬿婉容色黯淡,反而在她身上多添了分柔婉温和的韵味。

弘历轻手轻脚的走进内殿,似是怕惊扰了这幅窗边美景。

魏嬿婉正在神游,被蹑手蹑脚摸到她背后的弘历吓了一跳,面上扬起笑意起身行礼,心里却暗骂弘历老黄瓜刷绿漆,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人了还整日冒冒失失的。

弘历见自己吓到了魏嬿婉,顿时哈哈笑了两声,只觉得有趣。

果然,跟年轻女子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不同,连他自己的心态都跟着年轻起来。

完全不同频的两人十分和谐且温馨的寒暄了一会,弘历才转入正题道。

“嬿婉,朕这次本来想带你去的,可是你如今有着身孕,朕实在担心你的身子便决定只带容贵人颖答应她们几个去,你便安心留在宫中养胎。”

他注视着魏嬿婉妍丽的面容,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魏嬿婉不高兴或者舍不得他,他定会排除万难将人带上。

魏嬿婉面上丝毫未见异色,思索片刻后开口提议道。

“她们都是擅骑射的女子,这次陪皇上去想来也能玩的尽兴,只是没有高位妃嫔陪同怕是不甚妥当,皇上素来宠爱容贵人,不如借此机会晋一晋她的位分,享一宫主位才好……颖答应和容贵人同时入宫,侍奉皇上也一向尽心,不如也一同抬为贵人,如何?”

身为主理六宫之人,不仅要帮皇上管理好后宫,还须得照应好后宫中的姐妹们。

这一点上魏嬿婉有相当丰富的经验,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弘历沉默的看着魏嬿婉侃侃而谈,目光温柔宁静,一副尽心尽力为自己打算的样子,丝毫不甘和醋意也无。

这本就是他心中女子最完美的模样,弘历此时却莫名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无感从心头升腾而起。

“皇上?怎么了?可是臣妾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柔和的声音将他从自己的情绪中唤醒,弘历看着魏嬿婉的目光有些复杂,沉声道。

“并无不妥,就按你说的办。”

……

八月中旬,弘历按照历年的惯例出发木兰围场,一路走走停停,最常伴驾的就是容嫔和颖贵人。

容嫔本就对弘历淡淡的,此次出来也没多给弘历什么好脸色,相比起她的冷待,颖贵人性格要活泼热闹许多。

两人的性子一冷一热,弘历两头得意,倒也不至于在容嫔那冻感冒了,所以也时常召见颖贵人。

那日从永寿宫出来后,弘历心中就一直藏着事,所以多日以来便有些提不起精神。

快到木兰围场时,他召了颖贵人到马车上下棋,装作不经意问道。

“颖贵人,等御驾到了木兰围场,你就乖乖的待在帐中替朕守着帐篷,朕要带容嫔去围猎,你觉得如何啊?”

颖嫔是个跳脱的性子,又是小女儿心性,听到这话哪里服气,立即不高兴的叉腰道。

“皇上偏心!嫔妾骑马打猎的功夫可比那个冰块脸强多了,皇上您为何不带我去!”

弘历看着跟炸毛小猫似的女孩,能看出她眼里的嫉妒和气愤不是作假,他微笑着安抚了颖贵人的情绪,一颗心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住,十分不是滋味。

候在车窗旁的进忠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中,眉头渐渐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