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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无关!

心里努力说服自己撇清关系,德妃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了一些。

可是等一抬头,就看见在门口站着的宜妃,顿时心头一颤,下意识露出一个略显虚弱的笑来。

“姐姐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德妃掩下心中的不安,若无其事般粉饰太平道:“妹妹这厢怠慢了。”

“这富察氏还是年轻不经事,一有点小动静就大惊小怪的。”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嗔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慈爱呢。

“倒是叫姐姐跟着一起,看了一场笑话。”

德妃想一笔带过,宜妃却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

不然她这大老远地跑过来,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妹妹这话,姐姐听得属实糊涂。”

宜妃以手帕掩面,此刻脸上担忧的表情尽显,低声道:“不管怎么说,富察氏毕竟怀着孩子呢,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顿了一下后,直言不讳地问道:“妹妹当初有孕,难不成就毫不在意吗?”

德妃闻言一愣,紧接着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那时说一句万般小心都不为过。”

她可不敢让这话坐实了。

否则落一个苛待皇上血脉的名声,那还能讨得了好吗?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德妃深觉,不能再让宜妃待下去了。

否则接下来还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于是也顾不得维持自己温柔婉约的人设,直截了当的送客道:“姐姐若是无事,今日不妨先回去?”

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丝为难,嘴上道:“我这里,怕是腾不出功夫来招待姐姐了。”

眼睛却朝身侧念安躺进去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把自己的酸涩苦楚,演绎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不过大家都是在宫里混出头的,谁还不了解谁啊?

她这番作态,不仅没能糊弄住宜妃,反而好似叫她抓住了把柄一般。

一脸可惜的感叹道:“妹妹心里的苦,我都懂!”

“可是,富察氏也是无辜的啊,”突然语气一转,满是不赞同地说:“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她身上吧?”

德妃被这莫名指控给弄得颇有几分措手不及。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脸无辜外加茫然地反问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宜妃忍不住叹息一声,说:“妹妹就别掩饰了。”

“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了。”

听见这话,德妃心里一咯噔。

却还是强装镇定问道:“姐姐看见什么了?莫须有的是,竟凭空污人清白?”

只不过她没去照镜子,不然啊,就会发现自己脸上那笑,僵硬到脸皮都不会动了。

不愧跟自己是死对头,到现在了都还能这般嘴硬。

宜妃索性一剂猛药下去:“妹妹不耐烦富察氏,叫她走也便罢了。”

“又何必一把推开她呢?”

她摇头,带着几分怜悯道:“现在出了问题,妹妹可曾想过后果?”

“姐姐莫要胡说!”

德妃脸色一变,立马出声喝止。

见宜妃确实不说话了,心里好受了些。

可也知道,此事不解决,到底是个隐患。

于是她努力扯出来一抹笑,深吸一口气后,用求和的目光看向宜妃,万分笃定道:“此事确实与我无关。”

接着恳求发问:“姐姐可以替我作证的,对不对?”

这还是宜妃第一次见德妃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模样来。

别说,还挺让人心里舒坦的。

富察氏说的好戏,还不赖嘛。

心中对这其中的内情一清二楚,宜妃面上却十分为难道:“咱们姐妹从入宫以来,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妹妹叫我一声姐姐,按理来说,我确实义不容辞,应该帮妹妹这个忙。”

“只不过……”

宜妃故作吞吞吐吐,就是为了多欣赏一番德妃那恨到不能行,却不得不朝自己低头的憋屈表情。

德妃心中确实暗恨陡生。

这个宜妃!

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她欲张口,暂时说些软和话,先把人给稳住再说。

至于日后,自然还是毫不留情的下狠手了。

毕竟这宫里,可没有永远的朋友。

“不是姐姐我不想帮忙,”宜妃叹息一声,“实在有心无力啊。”

说着,她往旁边挪了挪身体,目光往后一瞥,低声说:“毕竟看见这一幕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呐。”

见此情景,德妃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而被抬到了偏殿的念安,这会儿正浑身冷汗淋漓,嘴里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可怜极了。

太医匆匆赶过来,只一眼就吓得不能行。

这荣安侧福晋的状态,看上去确实不太好啊。

他不敢耽搁,连忙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把起脉来。

这这这……

这脉象,不太像是动了胎气,倒像是……有些暑气入体。

不过能在宫里当太医的,自然不会是傻子。

没看见荣安侧福晋都疼成那个样子了吗?

装可是装不出来的。

自己总不能睁眼说瞎话,说人没事吧?

太医只略微思忖了片刻,就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侧福晋这是动了胎气了,”他沉沉开口,“我这就开一些安胎的药,暂时先稳住胎相。”

“至于日后——”太医故意往严重了说,这样出了问题,也不能找自己的责任不是?

“日后如何?”

春秋是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忍不住焦急催促道:“太医您快说啊!”

太医也不介意这种言语上的小冒犯,而是叹息一声,说道:“且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再说吧。”

听罢,春秋差点没泪洒当场。

她尽量表现得没那么慌乱,而是言行有礼的先向太医道过谢,“多谢您跑这一趟,待会儿取药就劳烦您了。”

太医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姑娘折煞老朽了。”

“这是老朽的本分,应当如此。”

春秋艰难地扯出来一抹笑,又小声安抚着她主子,说:“侧福晋,您和小主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奴婢马上就去煎药,您放心,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您和小主子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