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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刚起身,就被熟睡中的小姑娘无意识挥手给抓住了。

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嘟囔着:“……别走……让我再吃一口……”

胤禛凑近一听,都快气笑了。

这小女人惯会惹人生气。

亏得他还满心以为,她是睡梦中都舍不得离开自己呢!

即使是这样,胤禛也没有直接拨开掌心中那柔嫩的小手,而是又顺势坐了下来。

颇为暖心地低语道:“安心睡吧,小馋猫!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心有灵犀这一说,总之胤禛的话音刚落,床头的位置处就传了念安巴咂嘴的声音。

看样子真是梦里吃到美味至极的东西了。

胤禛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这几日也确实委屈安安了。

为了不和药性相冲,入口的食物都清淡得不行。

好几次自己都看见她偷偷吐掉了,可见有多食不下咽了。

胤禛也没有为此而开口责备或是强迫念安非要吃下去。

甚至为了感同身受,他也跟着一起吃同样的食物。

念安好几次劝说让他换换口味都不管用。

那些清淡至极的粥根本不顶饿!

最后还是要靠饽饽来填饱肚子。

两个人也算是一起同甘共苦过了。

“苦了你了,”胤禛捏了一下念安的鼻头,嘴角含笑道:“等你睡醒,就叫大厨房做一些你想吃的饭菜好不好?”

这属于是他的自言自语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那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那我要吃辣的!”

自己这是出现幻听了吗?

胤禛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忙抬起头,就看见眼睛半睁半眯着,却还是一脸睡意盎然的安安,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

“你这都还没睡醒呢吧?”

胤禛失笑:“就开始惦记起吃的了?”

念安往衾被里钻了钻,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含糊不清地表示:“我不管,反正你刚刚都说了!”

想了想,又小孩子气似的脆生生道:“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胤禛见状,只剩下满心的喜爱了。

他轻轻俯身,双手扒拉着被角往下拽了拽,又诱哄道:“别把鼻子、嘴巴都一起盖住啊,这样一会儿要喘不上气儿来了。”

念安也不跟他争,干脆利落地松开了手。

看着她那双眼睛眨呀眨的,水凌凌地看向自己,胤禛一个没忍住,直接吻了上去。

“好安安,继续睡吧。”

又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他的话似乎真的带有某种魔力,本就不甚清醒的念安,听见这话后,只觉得思绪愈发缓慢,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贪吃贪睡的小姑娘,”胤禛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青丝,自豪有带着几分甜蜜道:“也只有我能把你养得这般好了。”

待出去之后,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冷着脸对春秋吩咐道:“一炷香之后,把你主子叫醒,白日里睡多了容易走困,晚上就又睡不着了。”

“是,”春秋忙应下,“奴婢记下了,一定按时把主子叫起来。”

原本她是有几分不太敢的,伺候主子久了,对她的起床气也是一清二楚。

但是有了王爷的吩咐,就多了几分底气。

至少,至少能去叫了不是吗?

至于能不能叫醒,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两日后。

此时荣安院的气氛,着实算不上好。

前有钮钴禄氏强拖着刚生产过后的病体,跑到荣安院里来,哭求着为自己辩解。

说她当时整个人都昏迷不醒着,根本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

千般无奈,万般恳求的表明自己的无辜。

可是这作态,倒更像是仗着生了孩子,有底气的逼迫。

传出去之后,她富察念安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说她得理不饶人,恶毒到竟然连一个身体虚弱的产妇都不肯轻易放过?

非要人家在月子里,折腾来折腾去,没个安生的时候?

这不就是冲着毁了钮钴禄氏的身子骨去的吗?!

一想到这里,念安气都气饱了。

当即就要命人抬着钮钴禄氏把她给送回奉安院去。

幸好胤禛来得及时。

他匆匆赶过来,就是怕安安吃亏。

念安一见到他,也随之松了口气。

强忍着厌烦,不去看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的那个女人,撂下一句:“交给你了。”

接着转身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胤禛也是气极。

他并没有让人把茹贞给搀扶起来。

既然那么想跪,连刚刚才生产过的身体都不顾,那就跪个够好了!

“钮钴禄氏,”胤禛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声音里隐藏着挥之不去的怒火,“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茹贞原本正在哭泣的表情顿时一僵。

被那冰冷无情的声音一吓,顿时从得意洋洋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其实她最初并没有逼迫荣安侧福晋的打算啊。

只是来了以后,发现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富察氏,对自己好像束手无策似的。

只那一瞬间,茹贞的心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想,自己好像找到怎么对付这座大山的办法了。

有时候,越是处于弱势的地位,反而越容易行事。

于是上去就演变成了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画面。

以至于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

静默半晌后,茹贞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王爷,妾身、妾身只是一时糊涂……”

除了这样回话,她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样说才能消除王爷的怒气。

就连原本逼迫的荣安侧福晋不得不退让的得意,瞬间也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恐慌。

因为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王爷,”茹贞深觉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悲悲戚戚地继续说道:“妾身真的只是想诚心向侧福晋道个歉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啊!”

说完还以额触地,行了个大礼,“请王爷明察!”

谁知她这话,倒是让胤禛抓住了把柄似的,当即反问道:“哦?你说道歉,所为何事啊?”

一句话把茹贞问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