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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妹妹热烈的欢欣鼓舞声中,富兴仰着头,迈着螃蟹一般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隆科多了。

而念安则是看着他光荣就义一般的背影,无语至极又有点忍俊不禁。

真好啊。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和五哥还能这样联起手来,共同对抗“强大的外敌”。

唔——

为了保证五哥不输,自己还是去做些准备好了。

“我依稀记得,”念安在春秋的搀扶下慢慢往屋内走着,“准备行李的时候,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秋嬷嬷把那罐子辣椒末也给装上了?”

“主子记得没错。”

春秋点头附和道:“现下那辣椒粉正在架子上放着呢。”

“拿过来吧。”

念安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我有用。”

闻言,春秋一脸担忧地欲言又止。

最终却还是听从主子的命令,把那一罐红彤彤的辣椒面给拿了过来。

“打开我看看。”

一听这话,春秋的脚步顿时停住了,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犹豫着把盖子给打开了。

紧接着,扑面而来的味道就呛得她连打个几个喷嚏。

幸好离得还比较远,没有冲撞到主子。

“不错,”念安很满意这个效果,“拿到膳房去,让他们做一些辛辣的菜色。”

“然后嘛——”

说到这里,念安忽而狡黠一笑,眼里像是盛满了明亮的星光。

“给五哥还有隆科多他们送过去。”

春秋应声而去。

她原本还想劝说几句。

这般辣到人不忍直视的东西,主子可不能入口。

不过现在……

反正是小少爷和隆大人吃,自己一个丫鬟,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更何况,两个大男人,吃点辛辣之物而已,又吃不死。

总之,春秋心虚却又兴致勃勃地去办这件事情了。

“万岁爷恕罪,”梁九功只觉得内衬全都被冷汗给浸湿透了,他战战兢兢地回道:“奴才不过是个位卑言轻的太监而已。”

“这等朝政要事,奴才不敢妄言。”

他心想,这番话说得还算漂亮。

自己总算应该可以摆脱触怒龙颜的命运了吧?

可偏偏康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大手一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一句话把梁九功给哽得差点没噎死。

他苦哈哈扯出来一抹谨小慎微的笑,悄咪咪觑着万岁爷的神情,试探性说道:“奴才以为,让太子爷一直静养,也不是个长远之法。”

这句话,也已表明了他的立场。

更多的,不需要他开口,万岁爷自己就能想明白。

听了这话,康熙半天没有反应。

梁九功吓得不能行。

当即就跪下请罪,以额触地:“奴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万岁爷英明神武,一切自然都该顺从您的心意来。”

良久,他听见自己头顶上传来一声清浅的叹息。

心中愈发慌如擂鼓。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万岁爷不会让人把自己拖下去打死了事吧?

越想越害怕,梁九功的身体甚至都忍不住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康熙的心思却全然都没有在这个奴才身上。

倒是听了梁九功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现在有太子在前面顶着,那些个顽固大臣也不会再逼迫自己立储了。

而自己呢?

又刚好可以借着太子的大义,把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儿子,给好好教训一顿!

这么看来,太子暂时还用得上。

“是啊。”

想明白之后,康熙忽然充满怜惜般开了尊口:“朕原先也只是心疼太子受伤,只想着让他好好静养一番,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梁九功闻弦知雅意。

立马高声附和道:“万岁爷的一片慈父之心,果真是叫人动容啊。”

康熙见状也笑了一下。

随即做思考状,说道:“不过既然太子的伤已经痊愈,那就从明日起,让他按时上朝参政吧。”

这番话一出,梁九功顿时松了口气。

他嘴里的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

直把康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听得人耳根子都忍不住一烫——那是不好意思了。

毓庆宫里。

太子深觉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下去。

于是把何柱儿给叫了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道:“你使人去一趟永和宫。”

不管何柱儿震惊的表情,太子继续道:“说动德妃,把雍亲王给叫入宫来一趟。”

他自己出不去,但是总可以叫人进来吧。

“啊这……”

何柱儿人都听迷糊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德妃娘娘,应该不会这么顺从听话吧?”

先不说他们东宫和永和宫那边的关系,单单就以德妃娘娘对雍亲王的态度,怕是无事根本不想多看几眼。

怎么会平白无故把人给叫进宫里呢?

“你就说,皇阿玛有意为四弟指几个格格。”

太子对此事早已经胸有成竹,闻言笑了一下,把理由也给了出去。

何柱儿虽然不解这其中的缘由。

但是太子爷既然如此笃定,想必一定是有把握的。

于是也不再多嘴,连忙去办了。

而太子不知道的是,原本就算是德妃差人去请雍亲王入宫,怕是也要白跑一趟了。

因为胤禛并不在紫禁城中。

不过现在倒好。

阴差阳错他又回来了。

正正好好赶上。

奉安院里。

毕竟钮钴禄茹贞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胤禛也没有狠心到什么都不管不顾。

而是先去探望了一番。

发现对方已经睡下,就没有惊动她。

而是对着府医问道:“钮钴禄格格的情况如何?”

他仍然记得,距离上次腹痛,好像也才没有过去多久。

这钮钴禄氏,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吗?!

难得的,胤禛对孩子的生母,也产生了几分迁怒。

又是白府医,他心累至极,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王爷的问话。

“经过施针,钮钴禄格格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胤禛自己也长了眼,当然已经看出来了。

他眉头一皱,“我是问,为何突然会腹痛不止?”

白府医不敢隐瞒,连忙倒豆子般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