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个流浪儿，怎么会有这么成熟的行为技能呢。”
没有证据，沈翊没有很直白的说，闵雪有问题，这不是杜城，沈翊不会说这样的话。
陆海洲理解到了沈翊意思，睨了沈翊一眼“你是觉得她的行为逻辑，和她当时年龄不符？”
“或者说，他曾经被训练过，在这之前就已经掌握这技能了，那这个福利院，就很有可能不是她待过唯一福利院。”
沈翊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手。
“有手工课福利院很多，一家家排查很费时间。”
陆海州没有反驳沈翊的话，可说出来的话也是实情，他们没有那么多警力去排查，若是只有他们俩人调查，耗费时间很久，民众呼声现在已经鼎沸了。
“寻人特征就像搜索引擎关键词，关键词越多，就越能缩小调查范围和时间，我在相册里能记住两个东西，一个是编绳，另一个是折纸。”
沈翊缩小了范围，那陆海州就按照沈翊的步调走，他相信沈翊不会让人失望的。
“那我们就重点排查，有这两门手工课的福利院。”
陈崖默不作声的开车，听着陆海洲挖自己家猫儿，轻笑，北江分局他都觉得麻烦事儿多，去市局，别搞笑了，而且，沈翊本身也不会从北江分局走的。
沈翊他们到了一家福利院，看到了展出是展品，只一眼，沈翊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奔而去，上手触摸了一下，下面吊牌上标注，张婷，二零一零年七月。
老院长急匆匆赶到，看到陆海洲手里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惊喜的很“这不是张婷吗，这孩子可好呢，聪明，手巧，懂事儿，爱照顾小妹妹，还帮我们老师干了不少，带孩子的活呢。”
“那，这个折纸，也是她做的吗？”
沈翊难得的，有些磕巴。
“对啊，好看吧，我们这么多年一直没舍得处理，给后面孩子们当手工模板呢。”
沈翊摸着面前折纸，声音低沉“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林雪的孩子？”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冒充另外一个人，被冒充的人，肯定是存在的。
“林雪，林雪。”老院长嘀咕了几声“哦，有有有，有一个，张婷常带她玩儿，但林雪比她小好多哦。”
“那，那个张婷去哪儿了了？”陆海洲看沈翊在思考，顺着老院长话继续问。
“年满十八岁以后，她也没考上大学，后来就直接离院了，一般福利院的孩子，在长大后都会回学校看看福利院弟弟妹妹们，看看我们，但是张婷，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老院长还是有些难过的。
沈翊二人对视一眼，陆海洲拿出手机换了一张照片，那是雷一斐的照片“再麻烦您问一下，这个人您有印象吗？”
仔细看了看照片，老院长摇头“没有，没什么印象，应该没见过吧。”
这一趟行程，沈翊他们也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白跑一趟，闵雪的底细，他们也算是查清楚了。
“我在调查闵雪聊天记录时候才发现，她有很多联系对象，有很多都是失足妇女，而且联系频繁，不过我也不确定，这跟救助站，有没有关系。”
李晗说的磕磕巴巴，支支吾吾，这事儿牵连的范围越来越广了。
杜城翻看手里的资料，疑惑的很“她没事儿联系失足妇女干嘛？”
李晗没有回答杜城的话，把自己标注出来的，说清楚“额，后面有我标注的联系对象，和地址。”
查到了新的东西，自然要实地走访调查，一排排民房楼，杜城带着李晗按照地址去找人，确认好门牌号，杜城晃了晃门。
门里面传来妖妖娆娆声音，还伴随着脚步声“不是说好两点半吗，这么着急。”
粉色的纱帘被掀开，一个穿着亮闪闪吊带的女性，看到不认识的脸，收敛了脸上的笑，杜城拿出自己警官证。
“我们是北江分局，刑侦大队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方便吗？”
杜城声音冷淡平静，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局促的指着沙发邀请杜城他们坐下，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整个人显得尴尬难堪的很。
“不坐了，你披件衣服。”
李晗拿着手机里闵雪照片给人看“这个人，你见过吧。”
女人点头，眼里带着点怯懦。
“你和她什么关系。”
女人惊慌的很，第一反应就是撇清自己“警官，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的。”
杜城盯着女人的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问的是，你和她什么关系。”
“就，还能是什么关系，就一起赚钱呗。”
那些话，她说不出口，就算是她靠出卖自己为生，没有损害别人，说出口还是觉得羞耻的很。
“具体怎么赚钱？”
倒不是杜城咄咄逼人，而是，这是他们办案流程。
“她，每次都让我伪装成未成年少女，去和那些特别变态男人见面，偷录下视频，她在威胁他们拿到钱，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帮她演演戏而已。”
似乎是被杜城吓到了，怯怯的抬眼偷偷瞄了杜城一眼，低头抠着自己手指，说完以后就闭嘴，一直垂着头，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