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很快传到了李太后的耳中。她正在用早膳,听到宫女的禀报,手中的玉箸“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放肆!后宫之中竟敢装神弄鬼,成何体统!”李太后勃然大怒,脸色铁青。
“去!给哀家彻查此事!一定要将装神弄鬼之人揪出来,严惩不贷!”她厉声下令,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得到命令的侍卫们立刻赶往淑妃的寝宫,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他们将寝宫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床底、柜子、甚至连房梁都没放过,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启禀太后,寝宫内并无任何异常。”一个侍卫队长单膝跪地,向李太后汇报。
李太后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是冤魂作祟?
就在侍卫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侍卫无意中打开了淑妃的妆奁盒。盒子里除了胭脂水粉,还有一些信件和包裹。他好奇地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太后!您看!”他连忙将信件和包裹呈给李太后。
李太后接过一看,脸色瞬间由疑惑转为震怒。信件中记录了淑妃与宫外商贾勾结,私自贩卖宫中珍宝和药材的证据,而包裹里则是翠儿偷盗的赃物。
“好你个淑妃!竟然背着哀家做出这等胆大妄为之事!”李太后怒不可遏,手中的信件被她捏得变形。她更没想到的是,淑妃竟然如此愚蠢,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竟然还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来人!将淑妃给哀家带过来!”李太后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吩咐道。
很快,吓得面无人色的淑妃被带到了李太后的面前。“太后饶命!臣妾冤枉啊!”淑妃哭喊着,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李太后怒斥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淑妃带回寝宫,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淑妃,将她从太后寝宫拖了出去。淑妃的哭喊声在宫殿中回荡,一声声“冤枉”却显得苍白无力,她拼命挣扎,却如同困兽般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走,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华丽的宫殿此刻如同囚笼一般。与此同时,翠儿也被侍卫押解,投入了阴冷潮湿的大牢,罪名是盗窃和勾结商贾非法获利。
消息传到岑姊箫耳中时,她正悠闲地品着香茗,听着窗外鸟儿的鸣叫。听到淑妃被禁足,翠儿被关押的消息,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鱼儿已经上钩了。”她心中暗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她心中盘算的节拍。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成型,她唤来一个启明组的影,低声吩咐道:“你去散播一个消息……”她凑到影的耳边,将计划的细节娓娓道来,影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记住,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岑姊箫最后叮嘱道。影领命而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如同幽灵一般。
不久之后,一个消息开始在宫中和狱中悄悄流传:翠儿畏罪自杀了。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蔓延开来,从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到侍卫的交头接耳,最终传到了翠儿的耳中。
身处牢狱之中的翠儿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吓得魂飞魄散。她蜷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以为是淑妃要杀人灭口。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家人!”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
黑暗中,她开始胡思乱想,眼前浮现出淑妃阴狠毒辣的眼神,耳边回响着淑妃的威胁之语:“如果敢把我供出来,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淑妃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尖锐刺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她不寒而栗。她仿佛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被淑妃的手下残忍杀害,鲜血染红了地面……
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崩溃了,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祈求狱卒让她见岑姊箫一面。
“我要见岑院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她要坦白,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供出来,以此来换取一线生机。
岑姊箫似乎早就预料到翠儿会寻求帮助,她应允了翠儿的请求。在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息,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翠儿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包括淑妃如何指使她偷盗珍宝,如何与宫外商贾勾结,如何陷害其他宫人,甚至连淑妃私下里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例如淑妃与前朝余孽暗中勾结,意图针对皇后的计划也一并交代了出来。
岑姊箫认真地听着,手中握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将翠儿的口供一一记录下来,形成了一份完整的证词。她拿着这份沉甸甸的证词,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是淑妃罪恶的烙印,来到了柴桢的寝宫。
柴桢接过岑姊箫递过来的口供,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由最初的震惊逐渐转为愤怒,最后,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眼中闪烁着怒火。
“这个贱人!”柴桢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证词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厚重的檀木桌案发出一声闷响。证词散落开来,如同雪花般飘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每一页都写满了淑妃的罪恶。
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朕对她如此宠爱,她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寝宫里回荡,如同擂鼓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岑姊箫的心脏。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