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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二哥,你来的可真早啊!”刘小科笑着打招呼。

“那是,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早来占个好位置,争取多干点活儿,多挣点钱!”彭二林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子,一脸的得意。

“彭二哥,你这是已经开工了?”刘小科有些惊讶。

“那可不,昨天去码头帮照因书院卸货,干了整整一天,你猜怎么着,足足赚了三百文钱!”彭二林说着,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刘小科面前晃了晃。

“这么多!我也听说了,隔壁张婶儿当家的去干活儿也是挣了不少。”刘小科也忍不住惊呼,这可比他们平时干几天活儿赚的钱多太多了。

“可不是嘛,照因书院的岑院长真是个大善人啊,给的工钱这么高,还管吃管住,这活儿干的,真是舒坦!”彭二林说着,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辆朴素简约的马车缓缓驶来,后面跟着一队身穿制服的护卫。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大家纷纷伸长脖子,想要一睹马车里的人的风采。

“快看,是照因书院的陈监院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辆马车。

马车停下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衫,手持折扇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面容俊朗,气质儒雅,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神秘。

“这位是?”刘小科小声地问彭二林。

“嘘,小声点,这位可是照因书院的二把手,陈监院,听说他和岑院长关系可不一般呐!”彭二林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陈秭归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各位,我是照因书院的监院,陈秭归。这次奉岑院长之命,前来招募工匠,参与皇家祭祀的筹备工作。”

听到“皇家祭祀”四个字,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皇家祭祀,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能参与其中,那是莫大的荣耀啊!

“安静!”陈秭归轻咳一声,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这次招募的工匠,必须技艺精湛,品行端正,能够吃苦耐劳。当然,待遇方面,岑院长也已经做了安排,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工钱当天结算,一日管午餐,晚餐,两餐均有肉食。”

陈秭归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在这次皇家祭祀中大显身手,赚取丰厚的回报。

刘小科跟着人群往前挪动着,很快就轮到他登记信息。负责登记的是个瘦高个的书生,手里捏着根细长的狼毫笔,尖尖的帽檐压得他只能微微抬头,微妙莫测的打量着刘小科。

“姓名?”那书生轻微的嗓音问道。

“刘,刘小科。”刘小科紧张地回答,这书生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眼神像刀子似的,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家庭住址?家中几口人?”书生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让刘小科更加紧张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家,家里就住,住在城南,桔园街,目前就我和我娘……”

“桔园街?小兄弟,是这样的,我们需要具体地址,毕竟这次祭祀大典事关重大,我们登记工作仔细一点,也避免之后给你们添麻烦。”那书生耐心的向小科解释到。

“就,就是桔园街丁字三十一号,林石匠家旁边……”

刘小科好不容易说完了地址后,还以为又要问他别的事情,可书生却挥挥手示意他到旁边去等候。

刘小科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暗自嘀咕,这照因书院招个工匠怎么搞得跟科考似的,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登记完信息后,刘小科被带到一间摆满文房四宝的房间,房间里坐着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个个文质彬彬,见他进来,都放下手中的毛笔,上下打量着他。

刘小科被看得心里发慌,正想开口询问,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却拿起笔,沾了沾墨,示意他站到房间中央。

“这位兄台莫怕,我们只是奉命按规定行事而已,为你画幅画像,你无需紧张。”那年轻人笑着解释道,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画,画像?”刘小科更加疑惑了,“招个工匠,为什么要画像?莫非是怕我跑了不成?”

“这……这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那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继续作画,其他人也埋头忙活起来。

刘小科被他们死死盯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们摆弄。他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画技都十分了得,不一会儿就把他的样貌神情描绘得栩栩如生。

画像完成后,刘小科又被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带到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莫名地感到压抑。

“姓名刘小科是吧。”那中年人坐在阴影中,声音低沉而有力。

“对,小人,刘,刘小科……”

“家住在桔园街?”

“嗯,回禀阿叔,晚辈是住在城南桔园街。”

“对了,小兄弟。桔园街,前几年韩大人提倡出海贸易,于是征用那片果园推掉,改成了船械所,你家有赔偿款吗?”

“阿叔,这事大概有五六年了,那个时候我还小,不过我知道这事儿是我阿爸去办的,韩大人那个时候提出了两套赔偿方案,一是钱财赔偿;二是家中没有住宅的,由府衙统一在城南修建的联排院落予以赔偿。当时,我家房子还是草屋,所以阿爹就选了赔偿房子,不管怎样至少有个自己的窝。”

“嗯,对,我们了解的情况一致。”中年人的话,瞬间让小科略显紧张了起来。

刘小科被这一连串的审问弄得更加紧张,他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正在接受审判一般。

“小兄弟,你为何要来照因书院做工?”那中年人突然问道。

“我,我想赚钱,想给我娘治病……”刘小科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但他本能地想要获得这个中年人的认可。

“治病?什么病?”中年人追问道。

“我娘,她,她的腿……”刘小科刚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你问这些做什么?这和做工有什么关系?”

那中年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他。

“拿着这块木牌,明天一早,到城北的清风渡口报到,与巧匠科三组,一起设计制造浮桥。”

刘小科接过木牌,只见上面刻着“刘小科”三个字,字体娟秀,笔锋凌厉,和刚才那瘦高个书生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小科握紧木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那中年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记住,做好你的事,拿到工钱,好好陪你娘去医治……”

中年人没有再说下去,但那神秘的眼神却让刘小科猜不透,完全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