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一样啊。我不找对象,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国学习了。我这一出国就得好几年呢,真要有对象了,不是把人家姑娘给耽误了嘛。”
猴子一甩胳膊从厨房里出去了,“这天没法聊了!”
猴子一走,厨房里就只剩下沈延平和陆子文两个人了。
沈延平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出国了?”
“我要是不出国,你能放心吗?医院就是再忙,也比你们研究院自由,我要是不出国,以后谁陪念念的时间更多一些,还不知道呢。”
陆子文挑衅道,他也真是上头了。阴暗的心思一直被压在心底,没想到不仅没有枯萎,反而还在心里疯长。
不过他到底本性还是善良的,还是有点子理智在身上的。乔念念看沈延平的眼神充满着汹涌的爱意,心爱的女孩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子文是该替乔念念开心的。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不会一个玩笑都开不起吧?其实也不算是突然想起来要出国了,好久之前就开始计划了。
国外的医学技术目前还是领先国内呢,现在又放开了,也可以出国深造了,我自然是想出去深造一番,回来之后才能为咱们国家的医疗事业更好的做奉献啊。”
沈延平认真的看着陆子文的眼睛,“你就算不是开玩笑,我也不在意,因为你知道念念是爱我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你也不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因为你知道,就算是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你得到的结果只可能是和念念连朋友都没法做。就算你不出国,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竞争对手。”
陆子文看沈延平这副自信的模样,笑的苦涩。
“呵呵,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会聊天了。你已经把猴子给气走了,再把我给气走,明天你可就一个伴郎都没有了。”
“没关系,我能文能武的,没有伴郎团,就文秀和林静雅那种程度的也挡不住我。”
沈延平也忍不住开起玩笑。
这边气氛紧张,隔壁院子里倒是另外一个气氛了。
主屋里,小圆桌子上齐齐坐了七个人,在那打纸牌呢。轮着打,谁输了就往脸上贴纸条。
李文秀脸上又一次被乔念念粘了一个纸条,她脸上已经贴不下了。
“念念,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你都不紧张的嘛?这会儿了,还能把心思全放在打牌上面?”
乔念念笑的猖狂,“结婚紧张归紧张,但是打牌一定不能输。等会儿我一定要给你们拍照片,把你们这副模样给记录下来,回头哪天如果我不开心了,就拿出来乐呵乐呵。”
林静雅也是被贴了满脸的纸条,这会儿意外的和李文秀站在同一战线。
“乔念念,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略略略,不服,那你们也往我脸上贴啊?”
乔念念嘚瑟道。
李文秀一甩手,“冯姐,你来,这次一定要把她给打趴下!”
“你看我能成吗?”
冯招娣一脸难色,其实表情也都被纸条给糊的严实了,也不咋能看的出来她脸上的表情。
“我算是发现了,乔念念就是一个变态!学习这么好就算了,做生意还能这么成功,就连打个牌,我们都打不过她……”
林静雅咬牙切齿道。
乔念念继续嘚瑟,“菜,就多练!别光嘴上逞能,我期待你们把我打趴下呢。”
许是乔念念这嘚瑟的模样太过嘚瑟,给剩下六个人都玩出来心灵感应了,剩下的一段时间里,也不知道她们六个咋那么有默契,搞得乔念念一直输。
她们玩的是斗地主,就是一个人输了,换下一个人继续上。
可乔念念这嘚瑟的小模样,就是输了也被按着继续打,直到她也被贴了满脸的纸条,那六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乔念念。
不是要拍照留念,给以后留个乐子吗,那就全都来当这个乐子,一个都不能少。
最后,乔念念拿出照相机,七个人站在一排,让乔弘文给帮忙拍了个大合照。
七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当当的纸条子,看起来滑稽极了。乔弘文一直憋着笑,好险端着相机的手没抖。
郝美丽看见姨姨们和妈妈都是这个造型,小小年纪的她居然觉得这样还挺酷呢,吵着她也要贴。
冯招娣真是哭笑不得,孩子但凡有个小学文凭,都不会撒泼打滚的要往脑门上贴纸条。
最后,冯招娣实在是被郝美丽闹腾的受不了了,随便往郝美丽脑门上贴了一张纸条。
谁料,郝美丽还不满意。
“姨姨们和妈妈脸上都有很多,你只给我贴了一个,你敷衍!”
“哈哈哈,看来这托儿所没少教东西哈,咱们美丽都知道敷衍这个词了。”
乔念念大笑道,顺便又扯了几个纸条,把郝美丽也贴了满脸。
郝美丽还没完,又扯着妈妈,喊着她也要拍照。
乔念念拿着相机,笑的都快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冯姐,你扯着招娣,我来给你们俩拍个合照。哈哈哈,咱们美丽咋能这么可爱呢?”
听到“可爱”俩字,郝美丽又扭捏的做了一个可爱的的动作,搞得乔念念更加乐呵了,那笑声都快传到隔壁院子里了。
“诶呦,诶呦,美丽你咋能这么可爱呢,笑死我了。你等姨姨缓缓哈,姨姨这会儿手抖,抓不稳相机。”
乔念念笑的肚子疼,是真的举不起来相机了。
一旁的乔雨泽无奈的叹气摇头,像一个大人一般。
“唉,真希望她以后长大了,看着这张照片,想起自己小时候这么蠢,不会后悔。”
乔念念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乔雨泽。颇为认真的说道:“不会后悔的,这个年纪还不记事儿呢,就这被贴成了这个样子,她长大了看照片都不见得能认出来这是她自己。”
乔雨泽一想也是,“姐,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像她这么大的年纪的时候,也的确不记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