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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耳朵好,就算王艳压低声音,她也能听到,她不屑的吐槽着:“谁听,也不给你听。”

王艳气的当场就指着她的背影,一个劲的语塞:“你!”

秦浅转过身来向她吐了吐舌头,并且嚣张的嘚瑟着:“我什么我,舌头捋直了在说话。”

王艳被王维的眼神给震慑住,她只能强忍着这股怒气压在心中,秦浅毫无压力的往餐桌旁坐下,且看看柳如烟这个女人捣什么鬼,莫非还真只是派了一位柳云老大哥帮她。

菜还没上齐,柳如烟是主客,她轻声张罗着:“先坐下来,人还没来齐。”她的话语刚落,秦浅就在心中不悦的抱怨着:“不是。搞半天,还有人没来。”

可是她环绕了四周,该来的不该来的不都来了吗?还有谁没过来,小小的家宴应该请不来太多人,在秦浅沉思之际,一声急切的脚步声嘀嗒的传来。

被这声音吸引,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来源地看过去。秦浅毫不在意的挑眉,之后便听到一声充满着歉意的声音,他急切的解释:“真是抱歉,府上出了点事,来晚了点。”

听到男人的解释声,秦浅这才从容淡定的朝着过来之人望过去,

只见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面如冠玉,眉眼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众人皆惊,如此翩翩佳公子,竟是迟到之人。

秦浅定睛一看,心中暗叹:好一个俊俏的男儿!然而,她并未过多表露,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男子入座后,目光不时落在秦浅身上,似有深意。秦浅察觉到他的注视,心中不禁一动,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

此时,柳如烟站起身来,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东宁国皇子,宁波。此次家宴,特请来与各位相识。”话音未落,他们纷纷起身,向他行礼问好。

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居然是东宁国的皇子怎会来这里,而且还来柳如烟府上,如果真要介绍,应当是赵帝在殿前介绍。

宁波这刚来就直冲冲的向赵云泽问好:“好久不见了,二殿下!”不过听这声音好像不大对,感觉他们有旧仇。

秦浅觉得可疑,小声朝着身侧的赵云泽疑惑的出声问:“赵云泽,这人你认识吗?”

赵云泽果然承认:“认识。”之后便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宁波笑着回应:“宁波殿下何时回来的啊?”他假意问暖中,秦浅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宁波阴着脸笑:“最近这几日刚回,运回不少赵国需要的药材。”

秦浅在心中暗道:“原来这人是过来送药的呢?”然后便听到宁波嬉笑之下解释声到来:“最近这从宁国不远千里而来,身体有点不适应,故而来迟到。”

柳如烟轻声道:“宁波殿下舟车劳顿,能赏脸来我府上,很是不容易,这不是一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邀请你过来。”她扬了扬手,示意宁波先坐下来。

之后,柳如烟轻笑着打趣:“反正都是老熟人坐下来一起吃个饭,不要介意。”

只有秦浅内心迷惑不解,她在心中不解的喃喃自语:“老熟人?”没等她多想,柳如烟便大度的介绍:“宁波殿下这位是秦国公主秦浅,你应该听说过吧。”她的声音中富含深意。

秦浅同宁波对视,总感觉对方眼里不怀好意,有一种阴谋算计,她没猜错,这人对她有敌意,或许是来自敌国之间的试探。

宁波率先友好的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他那嘴角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他故意示好:“公主殿下的名声远扬,我还在宁国之时便已知晓,传闻不如一见,初次见面,日后还有很多机会相处。”

秦浅客套的回应:“殿下此话有理,有的是机会相处。”

宁波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

秦浅敷衍的拿起酒杯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他们二人喝了一杯友好酒,之后丫鬟们把菜上好,接着就坐下来吃饭。

柳如烟忽然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来,用一种神秘的笑意对他们说:“来,我们举杯敬宁波殿下一杯,好不容易从宁国回来,今日这宴会也是特意为他接风洗尘的。”

这话没毛病,秦浅挑不出来不满来。她配合着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敷衍的跟他们碰杯,然后一口干了。

然后,宁波却偏偏直冲冲举杯对着赵云泽道:“二殿下,我敬你一杯。”

赵云泽没有犹豫,果断的同他喝酒。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慢慢的后面浅浅发现这个宁波好像真是冲着赵云泽过来了,怎么就跟他一人喝酒,而且还不断的喝?

不过光喝酒也没多大问题,秦浅也没当回事,酒过三巡之后,就会发生一些戏剧性的一幕。

宁波借着一股酒劲,他说话声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小心思表露在外边,这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赵云泽,还能看到他眼眸中散发出来的恶意。

宁波带有酒气,不屑的讥讽道:“听闻二殿下被封为局长,前途一片光明啊!”

赵云泽没有回话,淡定的坐在坐垫上,吃着菜,似乎是知道宁波还有话要说,所以他没有选择打断,而是洗耳恭听,听着他还想说什么。

果然,宁波又干了一杯烈酒。喉咙处传来滚辣的触感,他脸色微红,好像喝醉了般,双眼朦胧着。

他更是阴阳怪气的打趣着:“我听说,你在司理局表现的很好,破了不少案子,短短半年就在里面积累了不少人脉跟信誉,更是是手握重兵,还有一批属于自己麾下的士兵,我这才一年没回来,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他这声音明显带有隐藏下的怒火,听上去更像是在隐晦的斥责。

赵云泽心平气和的吃着碗里的菜,对面这几人各怀鬼胎,笑而不语的当笑话看待。秦浅怎么觉得这像是个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