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音竖起耳朵,偷偷听老夫人这边的话。
林绾绾摸了摸那银票,有些纳闷。
一两银子吗?
银票还有一两银子的?
“窝不要。”不要一两银子,太少了。
林绾绾嫌弃的把银票塞回老夫人的手里。
【一两?太少了。】
【外祖母自己去买糖葫芦吃,绾绾不要。】
望着满脸嫌弃的外孙女,老夫人差点笑岔了。
她又将银票塞进了林绾绾的手里。
“不,你要。”
“这是祖母给你的,若是你还回来,祖母要生气了。”她故作生气道。
林绾绾看着她样子,生怕老夫人真的生气,于是不情不愿的抓着银票,然后揉成一团,塞进了衣兜里。
“嗯,收啦。”小家伙无奈。
大人真难哄。
一两银子,还要生气?
真是个怪人!!
林绾绾塞着塞着,目光又定格在了谢书宁的身上。
谢书宁笑容一僵,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
没办法,这孩子有些玄乎的紧。
想起刚刚火烧的画面,她就害怕。
“泥…泥…泥…”林绾绾指着她,一连说了三声,愣是没有说后面的话。
谢书宁心不安道:“怎么了?”
“泥系不系肚肚有妹妹啦?”林绾绾笑嘻嘻的指着她肚子。
谢书宁猛地一愣。
有孕了?
“绾绾,怎么可能,你大舅现在还没回来呢,可不能瞎说。”
【没有瞎说呀,前世舅母就是这个时候有的孩子。】
【林世轩被选中状元后,在下个月就会被新帝派来捉拿叶家。】
【这时候,估计已经两个月了吧?】
叶家其他人听到林绾绾的心声,全都紧张的看向谢书宁。
老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书宁啊,你的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谢书宁想了想,又掐指算了算,“娘,媳妇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老夫人一听,激动的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
“快去请个大夫来。”
转头扶着谢书宁往椅子边走去,“快,书宁啊,你快坐。”
谢书宁见老夫人如此小心翼翼,紧张的辩解道:“娘,儿媳没有怀孕,不用这样。”
“有没有你都先坐,反正你站着也累了。若是一会大夫来了,验证了你没有孕,那从这一刻开始,日后府上你就只管账簿的事,其他的事就让星禾管。”
“星禾,你没意见吧?”
李星禾笑着道:“娘,儿媳没意见,本来儿媳就不擅长管理账簿,如今大嫂管那是再好不过。”
没一会,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走进来。
“老夫人,可是谁生病了?”
“大夫,快给我儿媳看看是不是有孕了。”老夫语气激动。
早就盼着大房再生一个,但是自己的儿子长年在边关,无可奈何。
如今听了绾绾都说了,老夫人别提多兴奋了。
大夫笑着上前,对着谢书宁道:“夫人,老身替您把脉,您将手伸出手。”
谢书宁不好意思,但迫于老夫人期待的眼神,只好将手放在桌上。
大夫拿出帕子,盖在了谢书宁的手上,然后开始把脉。
叶澜音同样也期待,大嫂一直想生个女儿,她是知道的。
若是这一胎是个女儿,大嫂也多了个说体己话的人。
“夫人,您确实有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大夫收回手,笑着对谢书宁道。
几人听了大夫的话,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尤其是谢书宁,激动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大夫,您说的是真的?”
“夫人,千真万确。”
叶老将军随即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来人啊,带大夫去库房领赏钱。”
“是,老太爷。”
叶澜音高兴的伸出手,捏了捏林绾绾的脸颊,“你怎么知道你舅母有孕啦?”
“快和娘说说。”
林绾绾笑嘻嘻道,“窝系小孩呀,阔以看到。”
【才怪,我看了话本。】
【但,这话可不能告诉你,不然你把我当妖怪撒。】
【舅母的劫难在今年四月,希望她能迈过这道坎。】
老夫人满面愁容的看着谢书宁,又看着叶老将军,心里有苦说不出。
叶老将军捏着拳头,死咬住牙齿。
叶澜音见到他情绪有些高涨,生怕林绾绾知道大家读得她的心声,迅速开口。
“那个,大嫂啊,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了。”
谢书宁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笑着摸了摸肚子。
“没想到,我还能有个孩子,这个孩子,我会把她平安的生下来。”
“娘,您先不要告诉夫君,免得乱了夫君的心智,等他归来再说。”
老夫人红着眼眶,垂眸点头。
“好,好,娘不说,等他回来了,你自个说。”
林绾绾在怀中左掏右掏,然后拿出了一张褶皱的符,塞进了谢书宁的手里。
“舅母呀,泥收好哇。”
【这是安胎符,能保孩子平安哇。】
谢书宁看着手里的符,笑着要拒绝,谁知老夫人直接压住她准备拒绝的手。
“既是绾绾给你的,你就收好,日后还要戴在身上,可明白?”
谢书宁不明所以,这哪有晚辈给自己符的?
但娘都如此说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是,娘。”
叶澜音带着沉重的步伐从将军府离开,心里一直在想关于谢书宁的事, 叶家不能被害,不能。
她如今都和离了,睿安也参加科考了,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男主已经死了,沈兰雪也嫁入了侯府,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这场科举的结果。
只要林世轩考不上状元,那么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夫人,您看。”
回程的马车上,画心正好掀开车帘,看见了镇北侯府。
叶澜音转头看去,却被镇北侯府的大门口吓了一大跳,“这侯府的门去哪了?”
【嘻嘻,被抵债啦。】
【镇北侯上次入狱的时候,赊了不少账,债主生气啦,把里面搅了个稀巴烂。】
叶澜音听得林绾绾的心声后,来劲了。
呦?稀巴烂?
她还真想看看,到底有多烂。
“沈兰雪,你若是敢偷懒,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侯府内。
柳如烟拿着鞭子,站在沈兰雪的身边监督,见她动作稍慢一点,就将手里的鞭子往她身上打去。
沈兰雪忍着疼,低头挖着地里的泥土。
她死死的抓着的铲子,眼神却阴狠的可怕。
“给我干!”
柳如烟鞭子又是一甩,咬牙切齿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