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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听见声音,两腿发软。

怯生生的回头,讨好的笑着,“大人,您稍等,下官正在和夫人沟通。”

看着气呼呼的鸿胪寺万大人,镇北侯回头对上叶澜音的脸,面色一变。

“林绾绾,出来!这次就是本官也救不了你。”

“这条命,就当是本官送给鸿胪寺大人了,他要杀要剐随便。”

叶澜音没想到镇北侯真敢。

她脸色阴沉的可怕。

饶是镇北侯身后的万大人和江丞相都惊呆了。

这是亲生女儿吗?

视人命如草菅?

上回大伙说他重男轻女,这会倒是让二人抓了个现形。

叶澜音看向镇北侯身后的万大人和江丞相,从腰间掏出金牌。

“上回陛下给了本夫人一块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陛下。”

“绾绾是本夫人的女儿,谁也不许伤害。”

“子不教父之过,大人还是找孩子她爹吧!”

万大人和江丞相是知道这件事的,如今有金牌在,他们自然是不敢做什么。

于是转头看向镇北侯。

“镇北侯,今日之事,本官需要一个交代。”

“子不教父之过,连同上回你儿子扒拉我女儿之事,一并算。”

“统共两宗。”

说着,他一拳打向镇北侯。

拳头,正好打在了镇北侯的眼睛上。

因为积压已久的悲愤,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镇北侯疼的哇哇大叫,他本就是文人,加上这些日子的折磨,身子已经很弱了。

又被摄政王那句‘夺臣妻’吓得不轻,加上午膳也没有吃。

眼下被万大人那么一打,毫无反抗能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

好巧不巧,脸正好摔在了花坛里。

“哐当”一声,花盆又直接摔成了两半。

镇北侯脸上沾满了泥土,一身狼狈,露出一只黑黑眼眶。

画心抱着林绾绾,悄悄躲在门后的缝隙看着。

捂着嘴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活该活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渣爹才是灾星!】

叶澜音脑袋一嗡。

好家伙,居然在边上看戏。

鸿胪寺大人依旧不解气,一连在镇北侯的身上,打了好几拳。

镇北侯此刻早就疼的睁不开眼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江丞相见状,悄悄地上去补了好几脚!

“啊。”镇北侯疼的闷哼一声。

哼!

子不教父之过,太对了。

报仇的滋味不要太爽!

两人撒气后,心里舒坦的离开了侯府。

芙蓉院门口的丫鬟们,都是叶澜音的人。

丫鬟们收到叶澜音的眼色,随即跑上前,假装关切道:“侯爷,您怎么样了?”

“侯爷?”

叫了好几声,见镇北侯没有回应。

她们直接拉着镇北侯,去了侯府下人用的茅房门口。

臭气冲天,刺鼻难闻。

加上炽热的八月,味道就更加难闻了,镇北侯躺了没一会,连睡着都在吐。

叶澜音转身,回去看自己的女儿。

她伸出手,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蛋。

“怎么回事?出去一会,居然闹了那么大的事?”

“还把人家的东西烧了?”

【嘿嘿,手滑手滑。】

林绾绾傻憨憨的盯着桌上的果子。

要不是勾不到,早就被她吃了。‘

叶澜音瞧见她吃货的嘴脸,笑着从桌上拿起。

“吃吧。”

小家伙接过,果子正好被她抓在手里,小手掌都快包不住了。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雷声。

闪电般的轰隆作响,叶澜音嘀咕一声,“下雨了?”

“画梅,画心,把门窗关紧了。”

“是。”

雨声渐渐大起来,刹那间狂风暴雨,大豆的雨点从空中打落,隔着纸窗都能听见那噼里啪啦的雨声。

屋内的小家伙正兴奋的和天凤一块玩耍。

而此刻的下人茅房里,地上的主人在暴雨和雷鸣声中,悠悠转醒。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吓得大喊。

“啊——”

咆哮声划破天际。

科举最后一日。

没有参加科举监考的官员,全部统一上朝,商议此次科举放榜后的事。

镇北侯顶着黑眼站在金銮殿上,想要换爵位的心更加浓烈了。

前两日,他被雷劈到了要害,一连好几日,他都举不起来。

又因为淋雨染上了风寒,于是借机养了好些天,终于算是能‘动’一点了。

“陛下,微臣要告镇北侯!”

镇北侯心一抖,又有什么事?

真是诸事不顺,处处不顺!

“鸿胪寺大人,请说。”

“陛下,前几日微臣收到云敖国的书信,云敖国在信中表示愿意交两国交好,为表诚心,他们愿意替圣国召唤紫灵上神。”

“微臣拿着信去江丞相家中,与丞相提前探讨信中内容。”

“谁知镇北侯的女儿,居然将它给烧了!”

鸿胪寺大人越说越气,当场哭了。

“陛下,这件事若是真的,有利于我们圣国,但是镇北侯却娇女无方,他女儿把信烧了。”

“若是云敖国知道我们把它烧了,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故意的?”

“微臣以为,这件事镇北侯是罪魁祸首!”

百官听见云敖国愿意替圣国召唤紫灵上神,一个个别提多激动了。

听到一半,信件居然被烧了。

朝堂百来张口,像炮一样轰向镇北侯。

“好个镇北侯,如今真是越发大胆了,居然纵女烧国信?”

“这林绾绾一岁不到,能做到这份上,必定是有人教。”

“这林夫人一个妇人,自然是不懂朝堂的事情,那就只有镇北侯。”

“陛下,镇北侯胆大包天,云敖国是五国里灵根最多的人,其他国想求还没有,镇北侯居然纵女烧信!”

“陛下,臣恳请定罪镇北侯!”

“臣附议。”

‘“臣附议。”

镇北侯看着熟悉的场面,急的不行。

哦,他想起来了,上回是林绾绾骗钱。

这下他真的要哭了。

连带着这几日的遭遇,他一起哭。

林绾绾就是个祸害。

他早该除掉才是。

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尽是做些丧尽天良的事。

她背后到底还做了多少?!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