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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今天刘硕公司有点事,他在公司,便要图乾过去,给他安排人手加工。

到了刘硕公司,图乾拿出了一粗一细两根木轴。

刘硕接过,看了看,“哟,老料。料子不错啊,还带金星呢。”

图乾不懂这个,刘硕说好那就是好吧,“你看能出两条手串吧?”

图乾不懂文玩,但懂木材加工。

他就在家具厂打过白工,知道加工的时候很多料是要被切掉的。

所以这两根木轴能出多少货,他心里也没准儿。

刘硕目测计算了一下,“师兄,这跟细料十五六的样子,做14的应该能出二十多颗珠子,做两条都没问题。

但粗的这根,直径都二十多快三十了,做珠子,太大,也有点浪费,不如小一点,做20的,我估计能出十八颗,做一条手串没问题。要是做18的,弄好了能出两条。”

图乾点头,“你专业,你说了算。多久能成?”

刘硕笑,“一会儿的事。”

说着,刘硕招呼来一个小伙子,嘱咐了两句。

小伙子手脚麻利,量好尺寸后,先固定好细的那根,调好刀就开始切削。

看那熟练的架势,显然是常干的。

没等多久,一根木轴就成了26颗珠子。

珠子出来,刘硕是眼前一亮,“满金星啊师兄,还是老料,你这是从哪搞来的?”

图乾拿起来看,并不觉得怎么好,

“从一个老头手里搞的老画的画轴。这东西呀,那老家伙手里多着呢,可惜一年也搞不到几次。

这料真的好么?没看出来什么呀。”

刘硕笑笑,又叫来一个女孩。

等女孩把珠子端走,刘硕才道,“等打磨完师兄你再看。这好东西呀,不用懂都能看出好来。”

这时候,粗轴也切了一半了。

看着微小的机床,图乾的手有点痒,他也想自己动手试试。

可他还没张嘴说,一股熟悉的电流在他体内流过。

图乾颤抖了一下,心里骂系统,“我就是想玩玩,没想回工厂打工!

鬼才愿意回去哦!”

刘硕在一旁站着,看到图乾忽然吐了一口烟,心下感觉神奇。

早听老丈人说这位师兄多才多艺,没想到还会凭空吐烟,这是气功吗?

可没听说过冒烟的气功啊。

很快,粗轴也切完了,出了整20颗。

刘硕拉着图乾到小会议室等待。

喝了会儿茶,还是刚才那个女孩,把打磨完还打好孔的两盒珠子端过来了。

见到成品,图乾算是认可刘硕的话了。

还真是好东西不需要懂,满眼的漂亮啊。

这些珠子,颗颗木色都宛如夜空,上面的金星都灿若星辰。

就连对手串一向无感的图乾,看了都直呼漂亮。

刘硕也是欣赏了良久,“一个26颗,一个20颗,师兄想怎么穿?”

图乾拿着一颗珠子,“就该怎么穿怎么穿呀,难道这玩意儿也有讲?”

刘硕笑,“可以有讲,也可以没有讲。

佛珠就不说了,量太少不够。

这么少的数量,想要有讲的话,可以12颗一串,寓意十二因缘。

也可以13颗,寓意功德圆满。

14颗是观音菩萨的十四无畏,16颗是十六善神。

但要是不信这个,那就几颗都无所谓了。”

这样啊,图乾点了点头,

“那就小的做两串功德圆满,大的十颗一串做两串。”

送珠子的女孩闻言,立刻穿了起来。

这就算是完事了,图乾问起孩子来,“宝宝起名字了么?”

上一秒还笑的刘硕,闻言立刻没了笑容,“老泰山给起了乳名。”

图乾一听很高兴,“叫啥?”

“老爷子说孩子脑袋长得像土豆,就叫土豆子了。”刘硕一脸的惆怅。

土……豆子?

图乾尴尬,“呃,没事,就是个乳名。我给你讲个笑话啊,我初中一同学,叫铁柱子。

哈哈哈,多土啊,这可不是乳名啊。当时我们全班知道后都乐坏了。”

图乾笑了一阵,见刘硕表情越发苦涩,便问道,

“怎么了,这是不舒服?”

刘硕捂脸,“我岳母给孩子起的名字就叫刘铁柱,都写户口本上了。”

这这……师父师娘还真是……质朴啊。

图乾拍了拍刘硕,“今天辛苦你了,咱们去喝两口吧。”

在刘硕这里,图乾自然是不用掏加工费的。黄老邪给的两千块钱加工费,他打算和刘硕喝酒用。

“不去了。”

刘硕摇头,有些疲惫道,“我岳母不让请保姆,我只能跟着给她打下手,过些日子吧。”

如此,图乾也不好过多打扰了,把四串手串揣兜就要走。

“师兄你还真是不拿好东西当回事啊,不能这么装。”

说着,刘硕取来了装手串的小袋子和盒子,

“这可是饱满金星的紫檀啊,还是老料,一条好几万呢,可得好好打理。”

“好几万?就几条手串?”

图乾惊讶了。

说几千他信,上万他有点难以接受。

刘硕龇牙,“什么几串呀,这一串就两三万至少,喜欢的五六万也愿意往外掏。”

离了刘硕的公司,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上门不合适,图乾打算明天再给黄老邪送手串。

四串手串,图乾打算给老爸老妈一人一串,正好一粗一细。

最后一串粗的,图乾打算给美丽国的马老邮寄过去。

图乾还不知道,其实马老和他还有王红军师父一样,对手串也没什么感觉。

本来,按图乾的计划,是师父生日之后就启程,开车回老家过年的。

但既然青芝要回来了,他打算再留几天。

回到博物馆,图乾给吴青芝发视频,“什么时候回来呀?”

吴青芝在那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你什么时候接我什么时候回呀。”

好嘛,这是怪自己觉悟晚了呀。

图乾笑,“那我明天就去接你。”

第二天一早,给黄老邪送了手串后,图乾就直奔禾市。

图乾到了禾市,吴青芝却又不想走了。

“死丫头又变卦了。”

吴青芝给于航放了假,店里也没有客人,图乾抱住吴青芝就要抓她的痒。

吴青芝连连求饶,最后按住了图乾的手,

“你傻呀,回了滨市,有我爸妈在一边看着,你还能像这样想抓哪里抓哪里?”

图乾想想也是,这女人想问题就是比男人周到啊。

反正也没有顾客,吴青芝索性提前关店了。

两人在禾市厮混了一周,图乾才拉着吴青芝回了滨市。

在马老家门口停好车,图乾就要下车,却被吴青芝一把按住了,

“别动,低头。”

副驾驶有空间,吴青芝身姿又娇小,说着就钻到下面去了。

可图乾这五大三粗的下不去呀,还有方向盘呢。

他也没想下去,反而想看看吴青芝在躲什么。

图乾在车里张大眼睛到处看,忽然见马老家的院门开了。

一位黑皮靴牛仔裤、白色毛衣、粉红色羽绒服的长发美女踉跄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