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诗蓝回到办公室以后,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正是轩逸的老师慕容嫣,听吴诗蓝对慕容嫣的称呼,两人显然关系不浅。
“咦?怎么说?”对面的慕容嫣疑惑道,“轩逸怎么样了?”
“你的这个学生,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伤势全部恢复,身上连疤痕几乎都看不到。”
“那挺好的啊,”电话另一边的慕容嫣回复了一句,仅仅几秒钟后,“啥???你说啥???””咔嚓“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吴诗蓝嘴角一抽,想来也是清楚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紧接着道,“嫣儿,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哈。”
“欸欸,等会儿!你等会儿!轩逸真恢复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了?”慕容嫣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急切。
“咦?嫣儿,以前可从来不见你对谁这么关切啊,”吴诗蓝嘴角一咧,满是戏谑地说道,“老实交代!”
“呸,你瞎想什么!那是我学生,我肯定关心啊!”
“哦~~~这样啊~~~”
“好了,别闹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吴诗蓝正色道,“你的学生的恢复能力几乎是常人的数倍不止,除了依旧想不起来昨晚的一些事情,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恢复。”说到这里,吴诗蓝疑惑地问了一句,“你的这个学生,是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电话另一头的慕容嫣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愣住。
“就是跟你们一样的啊,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的体质?”
电话另一头突然沉寂了下来,“我回头问问他,以前也没注意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到你说的情况,我怀疑有这个可能。等他回来吧,他今天可以出院了吗?”
“嗯,可以了,我让他家里人带他再做几项检查,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了。”
“嗯,好。”
“那就先这样咯,晚上老地方见。”
“行,拜咯。”说着,两人挂断了电话。
吴诗蓝看着眼前轩逸的病例单,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津海东城区的一个台球厅里。
“呦,今儿刮的什么风,把杨家二爷刮到我这小破庙里了?”一个台球桌附近的休息椅上,一名男子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说道。
“疯狗,你手底下的人都让人废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玩?”说话的人正是杨家老二杨铭,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正是疯狗帮的帮主——疯狗。
杨铭看着眼前的疯狗,一头板寸,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烟,身上一件破旧皮夹克,腿上一条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老式运动鞋,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
疯狗听到杨铭的话,眉头微皱,呼来身边的一人,不急不缓地问道,”有这事吗?”
那人回道,“狗哥,没听说这事儿啊,最近两边都听老实,兄弟们也按照您的吩咐,不去惹事。”
疯狗看向一旁的杨铭,“杨家二爷,你看,我这兄弟都说了,没啥事。也不知道您搁哪儿听到的消息,准是不对。”
杨铭闻言,心底疑惑,但还是问道,“你手底下是有个叫‘刀哥’的吧?”
疯狗愣了一下,“什么刀哥剑哥的,我咋没听说过?”
正在这时,另外一个台球桌上,一个彪形大汉摸着锃亮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狗哥,小刀是我表弟,在津海一中那边混口吃的,”解释了一下,大汉也是奇怪,“不过,他一直就干点收保护费的小勾当,也没听说他出啥事儿啊。”
疯狗明白了过来,便说了一句,“黑狗,你表弟?那你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这么回事。”
“欸,好嘞。”说着,被唤为黑狗的大汉便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黑狗一脸地恨铁不成钢,“狗哥,我知道咋回事了。我那不争气的表弟带着几个人帮杨家少爷去干一个学生,没干过。”说完,脸上满是羞红,似乎感觉自己表弟让自己在老大面前丢了脸。
此时的疯狗听到这儿,留意到了一个词,“杨家少爷”,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杨铭,说道,“杨家二爷啊,你也听到了,一群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去欺负个学生?说出去,我疯狗还混不混了?”
杨铭脸色阴沉,却还是说道,”疯狗帮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刀哥怎么说也是跟着你手底下的人混的,这要是传出去,你疯狗帮的人被一个学生干了,我想,大家应该也很感兴趣吧。“
疯狗脸上依旧是一副平淡之色,“那照您杨家二爷的意思呢?”
“你疯狗不惜跟一个学生折腾,但脸面也还得要,不如这样,你们把他抓来,交给我,剩下的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杨铭说了个办法。
疯狗沉默了片刻,对着黑狗说道,“老黑,既然是你的人,你去处理这件事。”转头又看向杨铭,“这样,杨二爷满意了吧?”
“哈哈,自然是再好不过,那我这就不打扰帮主了。”说着,杨铭便转身离去。
“大哥,这杨铭也忒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不起咱们是咋的!看到他那眼神,我就想揍他。”疯狗身边另一人说道。
疯狗这时摆了摆手,“咱们兄弟一步步爬起来,身后没有大树可靠,这杨家我们惹不起,只要他不招我们,我们便顺了他们的意就是。再者,最近黑虎他们一直有小动作,不清楚他们想干嘛,我们尽可能先安稳一段时间,看看动向如何,你们也是,记住我说的话,这段时间不要惹事情。”旁边那人听疯狗这么说了,只好闷头应了一声。
“老黑,你去打听打听跟杨家少爷起冲突的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让你那表弟滚回家别特么没出息,天天欺负学生是几个意思,下次再有这事,别特么找我!丢人!”疯狗一脸嫌弃地看向自己这个老兄弟。
“嘿嘿,狗哥放心。”黑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边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看着黑狗被训,反而都觉得好笑,想来也是习惯了。
“行了,继续打球!”说着,疯狗拿起一根台球杆,以极其标准的姿势瞄准了白球,只听“砰”的一声后,“诶呦”一声响起,却见那白球直接从台球桌上飞起,打到了一旁还在傻乐的黑狗裤裆上。
疯狗老脸一红,“都特么别笑了!黑狗!还傻笑呢?!赶紧办事去!”众人哄堂大笑。
黑狗捂着裆,夹着腿走出了台球厅,身后笑声许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