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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过后的第二天,皇帝便下旨赐婚,而六公主的婚事,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众人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第二日早朝,皇帝却突然宣布了兵部尚书一职由段锡达接任,而户部尚书由左霖担任。

旨意一下,朝中一片哗然,萧决岭站在下面眉心微皱,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异样,兵部尚书段锡达是他的人,而户部尚书左霖却是萧决启的人。

前些日子皇帝还特地跟他商量了两部尚书的人选,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兵部和户部交到他手里,可现在却临时变卦,他心里清楚,皇帝这是在惩罚他,为那日琼林宴而惩罚他。

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再挑战他的权威。

萧决岭心里冷笑,户部而已,他不要也罢,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可以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只是便宜了老二,这点让他很不爽!

下朝的路上,萧决岭沉着脸往宫外走,可这时候萧决启却巴巴的撵了上来。

“九皇弟看上去心情不佳的样子,是对父皇的旨意不满吗?”怀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人真的很想抡他一拳。

但萧决岭是个文明人,对此只是笑笑,“的确是心情有些欠佳,毕竟若是有只狗上赶着在皇兄身边狂吠,想必皇兄心情也会不佳的。”

“你!”怀王气的脸色发青,指着萧决岭却说不出话来。

萧决岭嘴角微扬,继续说道:“天上掉了这么大一个馅饼,二皇兄可要好好接住了,若是接不住,谁知道最后是喜是悲呢?”

萧决启心中突然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萧决岭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萧决岭摇头,“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好心提醒皇兄罢了,切莫乐极生悲。”

萧决岭一副怡然自乐运筹帷幄的模样,看得怀王很不爽,“你以为近来父皇重用你你就有资格跟我争了吗?若父皇真的偏袒你,今日又怎会把户部交给我,父皇对你,不过是跟当日的老五一样,利用而已。”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地位,即便父皇准许你入太和殿议政又如何,你拿什么跟我争?你有军队的支持吗?我身后是十万绥疆大军,就算是父皇要问我的罪,也得掂量掂量。”

“是吗?”萧决岭没忍住笑出了声,“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二皇兄争气些,多活几局,莫要跟老大和老五一样,一局都接不住。”

话毕他又道,“听说二皇兄又喜得麟儿,还未恭喜皇兄,就是不知两月后西塞王入京朝见,皇兄该如何跟西塞王交待,皇弟可是听闻,赫连玉儿在你府上,过的不怎么好呢。”

“是你!”萧决启灵光一闪,往前种种怀疑猜忌,几乎立刻就找到了答案。

萧决岭耸耸肩,漫不经心的开口,“是我,赫连玉儿的事,就是我告诉皇帝的。”

“皇兄你猜,我还有没有告诉别人呢?比如,飞鸽传书西塞什么的...”

“萧决岭——!”萧决启气急。

萧决岭抿唇一下,拍着萧决启的肩膀乖张一笑,“皇兄也不必如此气愤,我都提前告知你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皇兄可以好好想想对策,说不定两个月时间,赫连玉儿能回心转意爱上皇兄了呢?毕竟皇兄风度翩翩,是京城众多女子爱慕的对象。”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怀王站在原地吃瘪。

早朝上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速度快到比萧决岭都更快到王府,所以他回府的时候,陈复起就开始打抱不平。

“皇上此举,显然是在敲打王爷。”陈复起跟在萧决岭身后说道。

“本王自然明白。”萧决岭点头,但他无心说这个,在宫里受了气,他现在只想找阿岑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可陈复起却愤愤不停,“没想到还是便宜了怀王,说起来真是气不过,此前皇上不是训斥了他好几次,怎么还要把户部给他么?”

“再怎么训斥他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因为喜欢,才训斥他,怕他走歪路。”萧决岭脚步匆匆,一心朝着长信院走。

陈复起闷着头跟着,“说白了皇帝还是最偏袒怀王。”

萧决岭不置可否,“不重要,他越是看重和喜欢萧决启,最后萧决启倒台,他下旨就越是无情狠毒。”

陈复起思索片刻,点头,“那如今之计,王爷唯有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本王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他都等待了二十多年了,不差这一年两年的。

话毕,他们终于走到了长信院,可院子里此刻却冷冷清清的,以往他下朝回来,萧斗斗都跑到他身边撒泼,然后阿岑就会从里面出来迎接他的。

可今日不仅没有看见人,连狼都没有了。

“难道还没起?”萧决岭嘀咕一声,“可这日头都上来了...”

他快步走进屋子,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人,床上也没人。

“人呢?”

这时,陈复起终于小跑着跟了上来,喘着粗气回答道:“早上梅府来人把路侍卫请走了,说是梅老太爷寻她有要事。”

“那萧斗斗呢?找狼也有事?”萧斗斗能做什么,嚎亮嗓子助兴吗?

陈复起又道:“梅二公子亲自来请的,便把狼一起带走了,说是带去军中玩玩。”

“嘿,反了天了,咋不把本王的王府也一并搬空了。”没有媳妇儿没有狼崽儿,他回府来做什么?闲敲棋子落花灯吗?

“额...”陈复起迟疑片刻,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道,“别的倒没有带走什么,就是路侍卫把王府的点心都搬空了,说是佩心小姐爱吃,梅二公子也说要带些去军中给将士们尝尝。”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萧决岭气得叉腰,“这个梅二,功夫不好好学,倒是学会收买人心了!还拿本王的东西作好。”

最主要的是,媳妇儿和狼崽儿一个都不给他留...

气不过,根本气不过,他现在就要去把路晚岑和萧斗斗捉拿归案!

“诶...王爷要上哪去啊?”可怜陈复起一把老骨头,刚喘匀了气,又要跑起来。

“梅府!”

相比于萧决岭被抛下的气愤,此刻的梅府那是一片祥和。

梅老夫人,秦氏,梅佩心和路晚岑,四人围在一张桌子上,正乐呵呵的打马吊。

“诶,胡了。”

“诶嘿,又胡了!”

“自摸!”

路晚岑是新手,处于新手保护阶段,萧决岭到的时候,她已经赢得盆满钵满,乐得合不拢嘴。

“呵呵...呵呵...”她一边笑一边码牌,一旁的梅佩心可怜巴巴的,看见萧决岭,宛如看见了救星。

“表哥...”佩心哭丧着脸,“表嫂欺负人。”

她是这桌子上年龄最小的,也是输得最惨的,“表嫂还说自己以前没有玩过,她明明非常厉害,把我攒着买胭脂的银子都赢走了。”

萧决岭好笑的揉了揉梅佩心的脑袋,旋即走到路晚岑身边,“看来阿岑今日手气很不错。”

不等路晚岑开口,老夫人就笑着说道:“岂止是不错,我这个老太婆都差点不是对手。”

话毕,秦氏也笑着说:“阿岑这手气厉害极了,咱们啊,都怀疑她是不是长了透视眼。”

路晚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半天才抬头,“是啊,这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一直往我手里跑,想什么来什么。”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圈结束,梅老夫人突然说道:“岭儿啊,陪我们玩几把吧。”

萧决岭点点头,坐了下来,顶替了梅佩心的位置,他对梅佩心说:“看我给你赢回来。”

说大话,路晚岑可不相信他有多厉害,他堂堂一个皇子,哪里能擅长这些小玩意儿,更何况,她从来没见萧决岭玩过,也从未在明王府看见过马吊。

“你就吹吧。”路晚岑得意得很。

萧决岭熟练的码牌,“输了晚上你可别跟我闹腾。”

“说什么呢你...”不要脸!路晚岑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责怪他口无遮拦。

老夫人和秦氏笑而不语,她们乐得见二人感情好,梅佩心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心里觉得他们感情真好,不似那些高门贵族里的夫妻,生疏拘束得很。

表哥身上也一点没有皇族的高傲,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般配。

“表哥你和表嫂感情真好。”

萧决岭很受用,就冲这句话,他今天都得给她赢回脂粉钱来。

接下来的几局,路晚岑的好运似乎消失了,她输得越来越多。

“哎呀,你是不是偷看我的牌了...”路晚岑嘟着嘴说道,“怎么我打什么你胡什么啊。”

萧决岭见状,在桌子下悄悄碰了碰路晚岑的腿,路晚岑抬头,两人视线瞬间交会,萧决岭挑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还敢不敢质疑我?’

路晚岑朝他哼了一口气,她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再来!”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局她一局没赢,萧决岭那个缺心眼儿的,每回胡的都是大的,每局她都在出血。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运气荡然无存。

一直到结束,路晚岑不仅把之前赢的输回去了,最后连一个铜板都没留下。

给她呕得,晚饭都多吃了一碗,气没争到,饭得多吃一碗。

晚膳后,萧决岭跟梅桢和梅邺青去书房谈话去了,路晚岑则又被拉上了牌桌玩得不亦乐乎,萧决岭那边都结束了,她还迟迟不肯结束。

最终在萧决岭三催四请之后,牌桌上的梅颂终于顶受不住压力,决定日后再战,今日便散场。

路晚岑这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的跟着萧决岭回府。

马车上,路晚岑盘算着今日输了多少银子,越算她就越伤心,越伤心就越生萧决岭的气。

“哼!都怪你,本来我能赢不少的,你一坐下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攒了那么久的银子,这下全没了!”

萧决岭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整个明王府都是你的,你还在乎这点银子?”

“这怎么能一样?!”路晚岑抿着嘴横他一眼,“这是靠我自己争的,意义不一样。”

萧决岭眼珠子一转闪过一丝奸诈,古惑道:“那我赔给你。”

“你怎么赔?给我银子吗?那你可得多给点,还要弥补我受伤的心。”有银子不要是傻子,路晚岑不仅要,还要趁机多要点。

见她财迷的样子,萧决岭继续说:“你可以从我手里赢回去。”

又来!路晚岑眼里瞬间就有光了,她还意犹未尽呢,“那我们再去找两个人,听雨和陈公公怎么样?”

“嗯...”萧决岭摇头,“就我们俩玩,我们玩骰子。”

“你还会玩骰子?”路晚岑简直对萧决岭刮目相看了,“你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还会这些?”

萧决岭耸耸肩,从马车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副骰子。

这更是让路晚岑瞳孔地震了,“你、这、这竟然还有这个。”

萧决岭笑着点头,把推了一个骰盅在路晚岑面前,“里面三个骰子,咱们比大小。”

“你赢了,我输银子给你,一局五两银子怎么样?”

“五两!”路晚岑惊呼一声,开始盘算自己的荷包够输几局的,“要不然赌小一点吧...”

萧决岭不答,但却笑着凑到了路晚岑耳边,低声说道:“你输了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顷刻间,路晚岑福至心灵,她立刻抱着胸,警惕的看着萧决岭,“你不会是想...”

后面的话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萧决岭却面不改色的点头,“怎么样,玩不玩,一局五两银子哦。”

一局五两,抵得上她半个月的月钱了,真的很心动怎么办。

“你...你不会耍诈吧。”路晚岑一脸你很有可能的表情。

“放心,本王只靠实力,不玩儿心眼。”

“那...好吧。”五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路晚岑决定先把节操放一边。

骰子摇晃的声音此起彼伏,路晚岑卯足了劲儿,可世事难料啊,眨眼间她连输五局,把在床榻上的说话自由都输了......

“啊...?”路晚岑惊愕又无语,她的手气这么臭吗?

萧决岭却是笑而不语,哪里轮得到他耍心眼啊,单靠运气就能碾压,简直不要太轻松。

“你真的没耍诈吗?”路晚岑哭丧着脸。

萧决岭两手一摊,“我一没武功二没暗器,怎么耍诈?”

好像还真是,路晚岑认命了。

这时萧决岭附到她耳边又悄声说了句什么,瞬间,路晚岑的脸那叫一个红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