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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的大厅里,众大臣们整齐地站在龙阶之下。

居前的季孙何,作为汉祖公,正向陛下缓缓奏报边境战况的最新进展。

刘启在后方的角落里静静地打量着这位历史上声名显赫的大臣。他的个头不算高,外貌也称不上特别英俊,身材中规中矩,长须随风轻轻飘动,声音虽然略显粗糙,却异常洪亮。若不穿上朝服,他看起来与寻常家庭的老人并无二致。

高祖皇帝刘邦端坐在龙椅上,姿态略显紧张,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汇报。他身旁,一张圆凳上安坐着汉朝的太子,东宫太子刘盈。刘盈身材略显瘦弱,眉头轻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位先祖在容貌上有着几分相似之处,皆为方脸,浓眉,颇似蛮族的风貌。然而,他们的气质却迥异千里。

太子刘盈温文尔雅,宛若一块隐藏了锐角的古代美玉,内敛而宁静。

相比之下,皇帝刘邦则犹如一把展开多刃的斧头,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高祖刘邦已年过五十,但依旧看起来精神矍铄,他如同巍峨的山峦般静止不动,偶尔投出的目光锐利而深邃,透露出他不凡的气度。

这位皇帝,出身于沛县的贫寒之家,却一路崛起,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声望并不显赫的皇帝之一。即便在他的尾声中,他也只身着平民的衣衫,上面甚至点缀着几处补丁。他的表情鲜有变化,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无人敢于直视他的双眼。

君主权力的威严,无需刻意彰显,便能自然流露。

季孙和观察到皇帝和太子均未发话,便继续陈述:“在云南与缅甸交界之处,几位土司已向朝廷呈上奏章,他们的态度恭敬而顺从,纷纷请求陛下赐予他们官职。我们应如何赋予他们适当的头衔,以安抚他们的心?”

“让他们稍作休息,那些风向标般的人,若不是斧头悬在他们的肩上,他们便不知恐惧为何物!”刘邦抱怨着,语气中透露出愤怒与紧张,“退下,那些蛮族,竟敢向我们伟大的汉朝炫耀他们的力量吗?现在看看他们,变得多么温顺!他们只有在我们的力量敲打下,才会听话,一群无脊椎的杂种!”

这位出身卑微的高祖皇帝,在言谈举止及处理国事上总是直言不讳、直接了当。即便是在颁布圣旨之时,他也倾向于省略华丽的辞藻。大臣们或许会感到惊讶,但深知其性格,并未将其言行当作儿戏。

相比之下,太子刘盈则以温和的语气建议道:“陛下,那些土司已然向我国汉朝投降;我们是否应该以礼相待,尽显我朝的气度?”

在大厅之外,刘启的眉头紧锁。讨论的主题转向了云南的军事形势。

北秦虽然已被驱逐出中原,但其残余势力仍在云南部分地区,以及缅甸的一小部分地区操控之下。随着中原王朝的更迭,这些边境地区的土司开始蠢蠢欲动,制造纷争。云南地区相对安宁,但缅甸却陷入了严重的动荡之中。他们在茂密的竹林中藏身,利用竹子作为天然屏障,对汉朝进行袭扰。

“更为荒诞的是,一些当地的土司在汉朝失去控制之后,竟敢妄图建立自己的帝国,自封为皇帝。

‘给他们一些残羹剩饭,任命一些官员去约束他们!’尊敬的祖先沉思片刻后建议,‘他们已然向我们投降;是我们强大的军力征服了他们,而非他们内心的悔悟。这些无用的废物,是无法被真正驯服的!’他接着高声下令,‘让沐英准备他的部队,一旦他们敢再生事端,我们就直接对他们采取行动!’

“真是令人震惊!”

“毕竟,您是王朝的缔造者,是从战火硝烟中崛起的皇帝!”大厅之外的大臣们对刘邦的务实和直率表示由衷的敬佩。

在历史上,中国不乏强大的统治者,但像刘邦这样既务实又不拘小节的天子却是难得一见。

汉朝的纪孙和侯爵以严肃的口吻问道:“陛下是否打算放弃对缅甸的控制?我们是否需要继续用兵?”

刘邦沉思片刻,然后说道:“胜利的道路漫长而艰辛,中原的人民已经为支持庞大的军队和马匹付出了极限。至于缅甸,那是一块连鸟都不愿筑巢的荒芜之地,占领它并无实际意义。既然已经使他们臣服,我们大可以撤回部队。”

“让农民返回他们的土地,从事他们应有的劳作!”刘邦的脸色变得愈发严峻,“他们不应小觑我们。我们伟大的汉朝在此次远征中耗费了巨额金钱和资源,这些投入绝非无关紧要。”

随后,他转向纪孙和道:“老纪,咱们得好好核算一下,这究竟耗费了我们多少国帑。这开销似乎如同流水一般!”

“陛下,我需调取财政部提供的详细账目。”纪孙和回应道。

“别再轻易动武了!”刘邦再次叹息,转向刘盈,“我的孙子,这一点你必须铭记。作为皇帝,你永远不要轻易开启战端。战争不仅消耗金钱,更耗费资源。我们骑兵的辉煌成就,是建立在人民辛勤劳作之上,他们辛勤耕种,以种植出养活我们军队的粮食。我们绝不能滥用他们的辛勤付出!”

“记住,切勿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隋炀帝的悲剧便是前车之鉴。我们伟大的汉朝正处于重建的关键时期;我们不应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陛下教诲,我将铭记于心!”刘盈严肃地回应。

突然,几声清晰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

“皇帝陛下,您不能回避战斗!我们必须出兵!”

“我们不希望陛下重蹈汉武帝的覆辙。”

“不,我们必须要开战!”

瞬间,那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小祖先!”风天殿的总管太监朴朱常惊恐地高叫,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几乎要昏厥过去。

殿内,刘氏的族长和武将们正在讨论关于马贼的议题,突如其来的打扰让他们都感到震惊,同时也充满了不可思议。

“外面是谁?”刘盈挺身而起,愤怒地皱起眉头。

实际上,刘启对自己突然的爆发也感到懊悔,尤其是当他注意到大臣们锐利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时,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起软来。

“是我!”刘启勇敢地回应,随后昂首阔步地踏入大殿。

步入其中,他便看到刘盈矗立在那里,脸色阴沉,仿佛下一刻便要发起攻击。而刘邦则坐在龙椅上,脸上洋溢着温暖与爱意。

“孙子,你为何不与你祖母一同休息,却跑来此处找我们?”刘邦困惑地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连长辈都没告知便擅自前来,还在门外偷听!”

此刻,大殿内的群臣也恢复了平静,正欲躬身行礼问候。

“微臣参见皇孙!”

这时,刘启才清楚地听到大臣们的声音。他意识到,武将们由纪孙和带领,而马贼将领们则由一群圆脸短须的老先生们带领,他们都在这里聚集。

这位老先生不是旁人,正是汉朝当前的资深部长、中书右丞相、宰相的导师、魏国公、卢达。

“如今是高祖皇帝在位的第九个月,再过两个月,这位不朽的将军就将离世。”

刘启聆听着卢达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心中有所领悟。他身体的记忆提醒他,卢达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小病不断,逐渐退出了马贼事务的参与。

卢达不仅是汉朝的关键部长,更是刘家的亲属,乃刘邦最亲近、最信赖的部下之一。即便是皇子公主,也必须向他展示尊重。

传言中,卢达深受严重的背痈之苦,病情严重到甚至不能享用丰盛的食物。然而,在他病情最为恶化之际,刘邦却送来了几只蒸鹅作为礼物。卢达若是拒绝,便显得辜负了皇帝的恩典;可若是接受,又违背了他作为臣子的本分。因此,卢达陷入了艰难的抉择,汗水淋漓地面临着要么接受鹅的风险,冒着失明的可能性,要么违背皇帝的好意。

然而,刘启对这则故事不以为然。

刘邦乃一代英豪,行事果断,当他意欲对付某人时,断不会选用如此繁复的手法。他难道会顾及他人的眼光,或是担忧史书如何记载他的作为吗?当他决意打击,便会直截了当采取行动,绝不会费心使用如同脱裤子放屁般的小手段,仅为了搅动混乱。

刘启见大臣们纷纷鞠躬行礼,便快步趋于一旁,避免了接受全礼的尊崇。

他快步走向纪孙和与卢达,握住他们的手道:“请起,我亲爱的部长们。我,刘启,不过是一位年轻的宗亲,何德何能承受如此隆重的礼数!”

这位年轻的皇孙的言论令在场众人皆感惊讶。他对能干的部长所展现的谦卑与尊敬,实为与他身份相符之人中所少有的。

刘盈的怒火逐渐消退,他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刘邦见状,高兴地抚摸着胡须,放声大笑。

“我的孙子越来越成熟了!”刘邦满意地称赞道。

“王子仁慈和善,乃汉朝之福!”纪孙和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赞许道。

卢达却依旧面无表情,他的脸上保持着严肃,语气坚定地说:“君为君,臣为臣;君臣之间的礼仪不可废弃。”言罢,他亦鞠了一躬,尊重之情溢于言表,“微臣卢达,向皇孙致以问候,愿您福寿安康!”

与他同行的马贼将领们亦随之鞠躬,齐声道:“微臣向皇孙问候,愿您万寿无疆!”

“够了,够了!”刘邦笑着制止,“天德,你太过于拘泥于礼节了!”

刘启接受了他们的鞠躬,卢达起身,“君臣之间的礼仪自是不可废弃,但魏国公与刘家与众不同。此处并非正式的朝廷大会,无需这般繁复的礼节!”

刘盈表示了赞同,他对这些老部长一直颇为重视。目睹孙子表现得如此负责,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更加平和。

然而,他内心的愤怒并未完全平息,“刚才在门外高声喧哗的是什么?怎能说避免战斗之事?你尚且年轻,怎能深谙马贼之事务?你方才还在偷听,竟敢在此发言?”

“你在怒斥何人?”刘启尚未作出回应,刘邦便不悦地询问,“我孙子何言?”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刘启,他不禁感到紧张,喉结微微颤动,吞咽了一口口水。

“陛下,您孙子方才听到您提及希望停止对缅甸的武力行动,他认为这不妥!”

“你这个小孩,怎能信口雌黄!”刘盈忍不住爆发了。

“你在称呼谁?”刘邦猛地脱下鞋子,紧握在手中,目光严厉地盯着刘盈,“你有勇气再重复一遍吗?”

“微臣,”刘盈后退一步,吓得不敢再言。

刘启感到震惊,难以置信,这位历史上最为稳固的皇太子刘盈,竟对他的爷爷的鞋子感到畏惧。

“为何不妥?继续说,我的孙子!”刘邦以一种既温馨又严肃的口吻对他的孙子命令道。

“在云南与缅甸交界的边境地区,以及诸如占城之类的地带,部落首领及其追随者众多,难以一一统计。这些民众只认识他们的本地首领,对汉朝一无所知。这些首领如同当地的皇帝,统治着对汉朝一无所知的汉人!”

“通过任命世袭官员和授予封地来展示天朝的威严,然而过度的迁就可能会招致不敬。”

“举例来说,在当前云南的军事行动中,如果当地首领将汉朝视为他们的宗主,他们又怎会反抗汉军的强大?”

“正如俗话所说,‘人们记得惩罚而忘记仁慈。’这正是他们的处境。因此,我孙子认为,对于那些愿意向汉朝归顺的人,帝国不应犹豫,应授予财富和荣誉,以及世袭的头衔。但对于那些迟疑不决,企图闭关自守,自行封为当地皇帝的人,我们必须坚决予以镇压,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一听到汉朝的名字就心惊胆战!”

“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边疆诸国总是随着中央朝代的兴衰,时服时叛。以缅甸为例,当秦朝倾覆其帝国时,当地首领曾臣服致敬。然而,在汉朝的动荡时期,他们显露出了野性,试图分裂土地,自行建立王国!”

“我汉朝凭借战争的崛起,以及强大的军事实力,赢得了辉煌。如果我们现在不征服他们,在我们力量的高峰期,未来无疑将面临更多的问题!”

在汉朝的史册中,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外,这些边疆地区无疑是最为棘手的问题。无数的资源与军事力量被投入,试图安抚这些本地首领,然而收效甚微。

“因此,我孙子认为,我们不仅需要战斗,更必须坚决地战斗,以图达成持久的和平,根除未来可能带来的麻烦!”

站在政府大厅下的年轻男孩,尽管声音尚显稚嫩,却蕴含着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语气。刘氏家族的长老们和大臣们,随着他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

刘盈发言结束后,他自豪地环顾四周,“所有河流和山脉所及之地,均应纳入汉朝的版图。天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汉朝繁荣昌盛的象征!”

他自认为提出了一个有力的观点,但刘盈却愤怒地反驳道,“你从何处听来这种扭曲的逻辑,胡言乱语!”

“住口!”刘邦警告他的孙子。

随后,他兴致盎然地从下而上仔细打量着刘启,嘴巴张得很大,无声地露出了笑容,然后转向纪孙和。

“纪孙,你觉得我孙子的话如何?”

纪孙和恭敬地鞠了一躬,回答道:“无论对错,微臣不敢妄加评论。微臣祝贺陛下,也祝贺皇太子!”

“祝贺什么?”

“皇孙虽然年纪轻轻,却已展现出这样的洞察力和策略,这实乃天赋异禀!”纪孙和带着明显的钦佩之情说道,“而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雄心壮志,以及作为统治者指挥四方、令世界敬畏的胸怀。如此年纪便具备如此远见和勇气,实属罕见。即便是秦朝的皇帝和汉朝的舞者在同等年纪,也不会有如此的视野和胆识。汉朝能有如此一位慧眼识珠的孙子,未来成为我国的王子,对于陛下、皇太子以及我们这些大臣而言,都是一大喜讯!”

纪孙和的赞美让刘启不自觉地挺胸抬头,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

魏国公和卢达也满怀钦佩地附和道:“皇孙的言辞确实触动了我们汉朝的战士心灵。如今我国军队强大,战马雄壮,正应乘胜追击,征服四方!”

刘邦点头表示同意,眼中闪烁着欢喜之色,他高声对刘盈喊道:“孙子,过来,到爷爷这里来!”

刘启缓步走近,正打算行礼,却被刘邦亲切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是谁教你这些话的?”刘邦轻声询问。

刘启回答道:“这些想法大多是我想出来的,只是些粗浅的见解!”

“这并非谦虚,而是皇帝的智慧所在。”刘邦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河流与山脉横亘,一切均归汉朝所有。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天空中战斗的日子!”

“然而!”刘邦的语气突然一变,“尽管你说得有理,我们也不能仅凭你所说行事。”

“为什么?”刘启困惑地问。

“因为,”刘邦笑了起来,“你曾祖父不希望你成为另一位汉朝皇帝!”

:“贤良的孙子啊,

“人们都说汉朝的皇帝是具有伟大策略的英雄,统治了无数代!”

刘邦抱着他的曾孙,语气缓慢地说道:“但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庞大的消费者罢了!他们或许在一生中享受了无数,但也挥霍了接下来两代皇帝辛勤工作所积累的国家财富!”

“你知道战争为何而战吗?”

刘启沉思片刻,“为了财宝和粮食!”

“确实如此!”刘邦笑着点头,“但这些财宝和粮食究竟从何而来?”他续道,“皇帝、大臣和士兵,他们都是消耗者。他们消费财宝和粮食,却并未生产出任何东西。这些财宝和粮食实际上是由全国范围内的普通百姓耕种得来的。他们种下的每一粒种子,洒落的每一滴汗水,都希望换得丰收。一个家庭在九亩地上辛勤劳作,可能仅能比往常多产一点点粮食,而在缴纳了皇家的税赋后,他们所剩无几。”

“然而,仅仅足以为生存而产的收成,让人们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若是天气不巧,收成不佳,他们就得依赖半生不熟的食物维生。在收成欠佳的年份、遭受自然灾害或饥荒之时,人们往往别无选择,只能食用草根和树皮,乃至不得不卖掉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刘邦紧了紧怀抱中的曾孙,语带感慨地继续说:“我亲身经历过那些艰难岁月,你的曾祖父、我的哥哥和我,差点饿死街头!”

“人或许可以承受各种形式的残疾,但饥饿却是无法容忍的极限。你诞生于一个富足且特权环绕的环境中,身着华美的服饰,享受着佳肴美馔。你未曾目睹过饿殍的惨状,那景象远比任何恶灵更为令人心生畏惧!”

刘启聆听着刘邦的话语,从中感受到了他声音中所蕴含的深沉苦痛与哀伤。

他未曾料到,这位被历史记载为暴君的刘邦,竟能对人民的苦难有着如此深刻的感悟。

然而,这种深刻的洞察力恰如其分。

刘邦,这位出身自寒微家庭的儿子,在秦朝末年那场肆虐的瘟疫和饥荒中,亲眼目睹了他的父母和哥哥因饥饿而离世。他深知民众的苦难,汉家的艰辛。他对腐败官员对百姓可能造成的伤害有着清醒的认识。

“百姓们勤劳耕耘,却往往入不敷出。”刘邦在刘启发言时提出了这个问题,“为何会如此?因为所有的税收都上交给了政府。几亩薄田所能产出的粮食有限,地主收走了租,官吏征走了税,剩下的粮食连几餐都难以果腹。”

“民众之所以起义,乃是因为饥饿!”

“你渴望成为皇帝,令所有人都对咱们的汉朝心生敬畏,让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脉都归属我们的国土。这些话传入我们耳中,令人感到失落。但我们真的需要通过战争来实现这一切吗?数千铁骑出征,战火可能燃烧数月,那么粮食将从何而来?”

刘启沉思了片刻,随后低声回答:“来自百姓。”

确实,他成长于一个极度繁荣的时期,尽管出身平民,但他从未为食物担忧过。在那个时代,粮食便是生命,它关系到无数个人、家庭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