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掌门,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那神情仿佛凝固的雕塑,双眼圆睁,瞳孔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今日所面对的对手,实力竟然如此超乎他的想象,强大到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巍峨高山。
他原本自信满满,以为凭借小无相功能够应对一切,却未曾想,对方竟能将龙爪手舞出这般惊世骇俗的境界~
那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和精妙绝伦的变化,让他根本无从模仿,更别说抵御。
更何况,此刻的他已然是内外皆伤——
体内气血翻涌,如脱缰的野马般难以驯服,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仿佛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
而外在的身躯,在那强大力量的冲击下,骨骼仿佛都在悲鸣,肌肉酸痛得几近失去知觉。
这般苦痛,让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却依旧无法缓解分毫。
无忌此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丁掌门,心中几乎已经能够笃定~
这位所谓的丁掌门气息不稳的状况,的确是由于其内功修为不够深厚所致。
这一发现,让无忌不禁对他自称逍遥派掌门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于是,无忌缓缓收起了即将再次出击的招式,那原本凝聚在双手的强大力量也渐渐消散。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平静地说道:
“丁掌门,方才的过招暂且作罢。我想请您使出其他的逍遥派武功,也好让在下见识一番。”
话语虽轻,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无忌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探究,仿佛要透过丁掌门接下来的招式,揭开那隐藏在其身后的重重谜团。
丁掌门此刻面色涨红,神情中满是难以掩饰的难堪与窘迫~
他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纠结。
实际上,他所掌握的就仅仅只有逍遥派的小无相功而已。
然而,此刻无论他选择向众人解释自己仅仅只会这一门小无相功~
还是无奈地承认自己在仅仅一招之内就被穆罕伤到了筋骨脏腑,以至于已经无力再施展出其它的武功。
这两种抉择,无疑都是在向世人昭示他乃是一个欺世盗名、徒有虚名、名不副实之辈。
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不敢与旁人对视,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那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身躯,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和恐惧。
他深知,一旦真相被揭露,自己将面临的是无尽的嘲笑与唾弃,从此在江湖中再无立足之地。
当那位所谓的丁掌门在极度的狼狈与难堪中,好不容易缓过那么一点儿神来之后~
绞尽脑汁,总算是想起了一个勉强能算得上说得过去的推辞之辞。
只见他艰难地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缓缓说道:
“诸位,实不相瞒,昨晚我在修炼一门逍遥派的至高武功之时,一心求突破,却不慎伤到了经络~
以至于今日在此,乃是带伤对阵,故而无法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般结果,非我所愿~
不如等下个月,待我这内伤恢复之后,再与穆罕进行第二次对决,届时定当全力以赴,一较高下。”
说罢,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期盼众人能够相信他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
身为站在武学巅峰之上的人物,张无忌在这场对决尚未开始之前,便已凭借着他那敏锐至极的洞察力和多年来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经验~
从察言观色之中清晰地知晓,这位所谓的丁掌门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内伤。
并且,从丁掌门方才接他的那区区一招之中,张无忌就已然大致试探出了他的真实实力~
对于丁掌门此刻这番明显的推脱之辞,无忌的心中自然是如同明镜一般透亮。
然而,无忌向来宅心仁厚,不愿当众戳穿对方,让其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他选择了看破不说破,给对方留存了一丝颜面,尽显其大侠的风范与气度。
他不禁深深地感叹道:
“倘若此人当真乃是逍遥派的掌门~
那这曾经威名赫赫、令人敬仰的逍遥派,在历经悠悠数百年的岁月沧桑之后,竟衰落没落至如此地步,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