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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参加了一个聚会...”

刘郁金把事情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

喝了一口茶水又说:“他们形容对方是平头,三十来岁,说话很屌,还挺能打的。”

“我当时也没有在意,今天和心桐聊到这件事,结果心桐说你的车牌号末尾就是169,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李东成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不过也是很无语。

他扭头问喜鹊,“我说话很屌吗?”

喜鹊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有些屌。”

“扑哧!”

舒心桐拉住喜鹊的胳膊哈哈大笑。

李东成满脸的郁闷,没想到喜鹊会临时叛变。

刘郁金也是捂嘴好笑。

李东成追问道:“那个聚会是什么时间的事?”

“上个周六的晚上,那天还下着雨。”刘郁金提醒。

李东成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是不是其中一个比较胖,另一个比较瘦,两人还带着自己的女友?”

“对的,比较胖的那个叫全斯年,瘦的叫丁辉。”刘郁金点点头。

李东成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方当晚没有拦路报复,原来是找不到自己。

他不禁摇头好笑。

“是有些小摩擦,那天晚上我有急事出门,他们喝酒开车,挡住道路中央...”

李东成便把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说。

刘郁金听后也是有些无语。

从她的角度来看,这简直就是鸡毛蒜皮的事。

她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啊,这个姓全的家庭很显赫,长辈都是一方政界大佬,可他的度量太小了吧。”

“不用管他们,就是几个小屁孩的事。”李东成无所谓地挥挥手。

接着,他又道谢,“谢谢你过来通知我。”

“不客气,我也是凑巧听到,提醒一下吧。”刘郁金答道。

她诧异地问:“就你们两个在家吗?女儿呢?”

喜鹊笑了笑,“我妈他们带着甜心到外边玩去了。”

四人在客厅里闲聊。

李东成也问了问舒家现在的情况,舒心桐说一切都非常好。

方家给舒家的订单量也在逐步增加。

其实,正是因为有舒家的蒸蒸日上,才会带动关建宁的公司业务。

这都是一环扣一环。

但中间谁也离不开李东成这个轴心人物。

舒心桐和刘郁金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田淑芳、许应翔、余澜和来玉山(袁道全)就带着甜心回来了。

“咦,谁过来了?”田淑芳见到茶几上多出的茶杯。

“哦,是舒心桐和一个朋友。”喜鹊说。

“妈妈,是舒姐姐过来了吗?”甜心仰着头问。

“嗯,她听说你学习成绩好,又跟着你爸爸在学医,还夸赞你了。”

“咯咯...”甜心高兴地笑着。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学医了。

众人都是跟着好笑。

“我去开电视,老爷爷和师公、师婆要看。”甜心跑过去打开了液晶大电视。

“你别玩了,把遥控板给你师公选台。”喜鹊说。

“不嘛,我知道师公喜欢看什么。”甜心拿着遥控板,很快就调到了一个新闻频道。

众人都是乐呵呵的看着。

说实话,家中有这么一个小宝贝,会平添不少快乐。

甜心见来玉山还站着的,她又过去拉着来玉山坐下。

“老爷爷,你坐啊,站着多累。”

田淑芳也笑着说:“老来,你不用拘谨,随便一点,坐下来和许老师一起看吧。”

“呵呵,好吧。”

余澜笑了笑,“淑芳,我们去做饭,晚上吃什么啊?”

两人说着一起走进了厨房。

李东成对喜鹊说:“我到书房去了,你去帮妈的忙。”

喜鹊点点头,正准备离开。

这时,电视里的播音员正在播报,“本台记者从新国传回的最新报道,金陵方家方子怡被绑架一案,目前有了新的进展...”

听到这个播报内容,李东成当即就怔住了。

喜鹊也停下了脚步。

电视机里的播音员继续播报。

“方子怡被绑架发生在今天下午2点半,绑匪用医护人员为掩护,将昏迷的方子怡带走,新国警方在狮城的郊外发现了作案的救护车。”

“开车的是个男子,现年28岁,新国人....”

电视屏幕的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头像。

李东成看着屏幕,耳朵里并没有听内容。

他心中泛起了复杂的心情。

想到那个内柔外刚的女孩,想到还打过别人的屁股,更想到了那件t恤。

怎么会去新国呢?还在那里被绑架了?

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喜鹊和许应翔都在看他,连忙讪讪地说:“我上楼去了。”

他几步走上楼,进到书房。

门关闭的刹那,李东成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绑架案,直觉告诉他,一定与他有关。

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焦虑、愤怒、担忧。

同时又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方家没有打电话过来。

想了一会,他从书柜中找到几枚铜钱,合在手心。

随后往书桌上一扔,铜钱在书桌上滚动,最后停止下来,形成了一个六爻的卦象。

仔细看了看,口中低喃:“西边方向,提防小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下来陷入了沉思。

“许老师,李先生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他好像有些不高兴呀。”来玉山好奇地问。

他的修为连李东成都察觉不到,感知能力也是比李东成更高。

在修为高深的人眼中,情绪变化会带动身边环境的变化,也就是磁场波动。

所以来玉山很清晰地感知到李东成的焦虑、担心,同时察觉到了喜鹊的那点淡淡醋意。

许应翔叹气,“你有所不知,这个方家和东成的关系匪浅,东成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时...”

他也察觉到李东成的表情变化,来到李家很久,早知道李东成与方家的关系。

来玉山听完许应翔的话,眨巴了几下眼睛。

心道:“看来我这徒重孙惹了不少事呀。”

接着,又心中感叹,“还是老夫明智,年轻时不入情网,就没有情关,无忧无虑的。”

几十分钟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李东成已经恢复如常,有说有笑的,可喜鹊反而沉默不语。

饭后,李东成还和往常一样,陪着长辈们出去散步。

直到天黑才和众人一起回来,随后便去了书房。

他的屁股还没有挨上椅子,书房门一开,喜鹊追了进来。

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李东成不说话,就好像要把李东成看穿一样。

后者被喜鹊看得心中发毛,很不自在。

“玉茹,你怎么用这种目光看我?”

喜鹊收回目光,“你没有给方家打电话问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