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们虽然逃进了密林,但是它们并没有走远。
远在地洞深处的尸长生嘴角出现了一抹兴奋的微笑,通过野兽的眼睛,他直盯盯的看着裴吕,就好像在看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样。
“他在等什么?”
舔了一下嘴角,尸长生开始操控所有野兽向着裴吕的方向靠近,他要将菌丝送到裴吕的身上!
一晃两天时间,这两天裴吕都在应付那些无处不在的野兽,这些野兽不分白天黑夜,疯狂的偷袭他,好像很想靠近他一样。
但裴吕在看到他们身上的灰气时便已经有所警觉,打死也不能让这些野兽靠近自己。
在一番爆发又灭掉一些动物之后,裴吕的眼中带着些许疲惫,坐到了茅草屋的前方。
“驾驾驾,吁!”
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两匹快马听到了裴吕的身前,裴吕抬起头,马上坐着两个人,一个青年一个中年人,二人身着侠客服,背后背着一柄大刀,在来到裴吕的身前时,他们警惕的看着不远处因为内气所造成的坑洼以及溅射在坑中的碎肉。
两人下马,中年人领着青年来到了裴吕的身前,语气恭敬的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神农宗的弟子?”
裴吕点头,语气中强挤出一丝和蔼说道:“是,神农宗的试炼将会在明天开启,你们还能休息一下。”
中年人转头看了看战场再看了看裴吕,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这副场景你让我们怎么歇?
将马拴到了一旁,中年人带着青年来到了茅草房的一旁席地而坐。
裴吕不管二人,只是看着密林,等待着下一批野兽。
但是在这二人来到之后,野兽便再也没有出现。
“难道是怕了?”心中稍有疑惑,裴吕放下了警戒姿态,长松了口气,还有一天,只要结束再和宗主汇报一下就没事了。
这一天时间度过的很快,没有野兽的骚扰,裴吕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三日,茅草屋前再次多出了十几人之后,裴吕草草的宣读了试炼规则便将这些人带入了迷雾当中。
十几人分散着,终于找到了上山的道路,看着他们上山,裴吕带着三个佩戴玉佩的人先行到山门处等待。
在这十几人中,一个身材很瘦,眼眶凹陷,皮肤煞白的青年正缓缓地走在台阶上,只不过刚刚爬上几节台阶,他便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台阶之上。
“爬什么台阶啊,太累了!”
青年的身体不好,他的胸口不断地起伏,贪婪的吞吐着空气,每吞吐一次,他的喉咙中便传出如同推拉破风箱一般的响声。
几次之后,青年的呼吸缓慢的恢复。
“不行,这样下去别说是加入神农宗,恐怕我都得死在台阶上!”
青年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差。
撑在地上的手微微使劲,青年想要站起身,但是已经脱力的胳膊一个没撑稳,直接让青年的身体撞到了台阶之上。
顿时,钻心的疼痛出现在他的后背之上。
就在这时,他的手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侧过头好奇的看去,只见一个漆黑的圆球正滚落到台阶之上,刚好被他的手碰到。
好奇的将圆球拿起,青年将圆球拿到了自己的眼前细细查看。
突然圆球的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无数漆黑触手如同八爪鱼一样直接抓住了青年的头,而圆球本体也变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青年的头罩住。
“呜呜呜!”
青年的双手不停地撕扯自己头上的大网,可是见效甚微,根本无法挣脱。
片刻之后,青年的双手垂下,头也重重的低了下来,而漆黑大网则是化为了黑色粘液顺着青年的七窍流了进去。
良久,青年茫然的睁开了双眼,身体打了一个哆嗦。
“我怎么睡着了?”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刚刚爬台阶带来的疲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站起身,青年继续向着上方走去,疲惫感好像彻底消失了。
这种状况自己让青年欣喜若狂:“真是老天保佑!这次我一定可以加入神农宗!”
重力加持在青年的身上,但是青年的神色疯狂,好似根本感受不到一丁点重力一样。
他大步向着上方冲去,迷雾当中出现人影,看到这些人影的时候,青年的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但青年根本没有察觉到,仍旧闷头向着上方冲去。
因为没有对藤蔓出手,所以青年安全无碍的来到了山门前,感受着空气中的清新,青年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奇中,他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心中还在感慨:“竟然这么轻松?或许是我的身体恢复了?”
只是,在他低头的时候,他的后脑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细小的触手,触手晃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收回到了青年的头里,消失无踪。
这一边因为青年的缘故,就好像一个实时定位一样,大量的野兽冲出了密林走入了迷雾中。
他们依靠着定位冲上台阶,然后被大量的藤蔓打死,但是他们身上的菌丝却留在了台阶以及周围的土地之上。
借助死去野兽带来的养分,这些菌丝开始自行繁殖,逐渐覆盖台阶,在台阶上形成一个漆黑的菌毯。
感受到菌丝的存在,藤蔓挥舞的越发起劲,但打在菌毯之上便会有几缕菌丝附着在藤蔓之上,开始反向操控藤蔓去对抗其余藤蔓。
见状,被操控的藤蔓突然断裂,还未被污染的部分消失在了迷雾当中,剩余的一些藤蔓同样如此。
一时间迷雾中恢复了安静。
断裂的藤蔓被菌丝操控,最后消失在了菌毯之上。
有了营养,菌毯开始向上蔓延,一层层的台阶被覆盖......
另一边,通过试炼的人正在进行最后一道考核,就是辨认药草的那一步。
路过的莫问心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青年,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妇女。
其中一个青年很明显是和那个中年人一起的,而妇女和另一个病殃殃的青年则是各自分开。
不过就在莫问心扫视病殃殃的那个青年的时候,莫问心竟然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害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