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麒麟对世间的毒物都有天然的压制,再者这毕竟是上古瑞兽和高级灵兽的区别,光是一个气势就已经彻底碾压红蝎。
红蝎甚至被吓得自行躲回契约空间。
众人都没见过这种灵兽,一时被其风采吸引,看得眼睛都不眨。
这大陆之上还有如此有神性的灵兽?这是什么?怎么从未听说过?
秦承炎愣在原地,擦擦眼睛后看清,心头一紧,捏碎了杯盏!
澄灼几人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挡在楼听许面前。
楼听许不能动用灵力的事他们都知道,因此不约而同挺身而出。
风随吓了一跳,急忙呵止五长老:“五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五长老满面怒容,气得身子都在发抖,指着被人挡得严严实实的楼听许咬牙切齿。
“你杀我孙儿!老子要你偿命!”
杀他孙儿?
听到这话的人都是一头雾水,风随心知那个马冲整日游手好闲,仗势欺人,本就没什么好印象。
再者楼听许才给沧澜宗赚足了面子,这么快就冒出这种事,不论真假,都有损沧澜宗的颜面。
,总而言之,这件事,只能压住。
“五长老,凡事要讲证据,今日是什么场合?马冲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有事日后再说!”
他板着脸故意威慑,但五长老已经失去理智。马冲是他的心头肉,如今曝尸荒野,被秃鹫啄食,连个全尸都没有,这让他如何冷静的下来?
“掌门!你的心不要太偏了!”五长老绝望地怒吼,将马冲的尸体小心翼翼从储物空间拿出来,铁了心要趁着人多的时候得一个公道!
马冲的尸体上青紫斑驳,多数皮肉已经被啄食,白森森的骨头和红色的血肉看上去分外可怖,令人作呕。
楼听许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心里总觉得怪异。
郁知则一眼看出其中端倪,低呼一声:“蛇毒!”
楼听许闻言也豁然开朗——那些青紫色的痕迹,确实就是蛇毒不错!
五长老仍在声泪俱下阐述自己找到尸首的过程。
“前日才纵容你的师弟将马冲的右手险些打残,昨日他就死在沉水峰,同他一起的还有我门下两个亲传,现在尸体还在那,你如何说!”
风随一见真有证据顿觉难办,他看看楼听许,后者也是蹙着眉一脸茫然。
“人不是我杀的,若我杀他,不会让他的尸体和沉水峰有关联。”
这一句冷冰冰的话更加激怒了五长老:“你还狡辩,你对冲儿明明就有杀心!诸位都听到了?这个女人心如蛇蝎!残害同门,还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杀了他!此刻若不诛杀,日后将是我整个仙门的祸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楼听许闭了闭眼,心知这一仗怕是非打不可了。
经他这么一号召,难免有些不利于楼听许的窃窃私语。
澄灼气得直咬牙:“你看看你孙子身上,分明是中了蛇毒的迹象,哪有月涌的痕迹?小楼是个剑修,她有剑不用用蛇咬?”
五长老精通医术,这点蛇毒他早就一眼看穿,只不过他痛失爱孙,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泄愤怎么能行?
更何况人死在沉水峰,就算楼听许不是直接的凶手,也必然脱不了干系!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掌门师兄!我们相识几百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求你给我一个处置仇人的机会!”
这下矛头对准风随。
众人的眼神也都一下子盯到风随身上,带着看热闹的心思想看看他如何决策。
一边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一边是相识多年的长老,这可不是一般的难选。
风随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五长老,你说楼听许杀了马冲,总要有证据不是?”
五长老听得出他的包庇之意,冷笑一声:“掌门师兄,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也不要拦我,如若不然,我便是自爆,也在所不惜!”
锻体期的自爆能量相当庞大,众人根本来不及逃,也难以抵挡,因此他话一出口,众人皆面色大变,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纠水蹙着眉瞧着这人的行径,简直算得上无赖!拿着一具尸体,从哪儿找到的就说是谁杀的?这种荒唐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五长老,本尊纵使不是沧澜宗人,可也难免要说句公道话。”
她站起身:“你的孙儿是因蛇毒而死这总不假,我瞧着方才你的红蝎被楼听许的契约灵兽一尾震退,由此可见他们属性相克。”
她句句条理清晰,指出最关键的地方:“你的红蝎被称作万毒之首当不为过,连它都避之不及,那沉水峰周围的毒蛇难不成已经化丹,还敢逗留?”
这话虽然不够客气,却足够客观。话音尚未落地,就有人细碎跟着附和。
五长老何尝不知,他咬着牙听着纠水字字落地,只能当听不见,再度恳求。
“求掌门做主!”
有了台阶,风随也好下来:“五长老,真凶未必是楼听许,你也听见纠水掌门的话了,这事情尚未明朗,你叫我如何……”
“好——”
五长老猛地站起身,目光狠厉看向楼听许:“你我心里都知道,即便人不是你杀的,也必然与你逃不脱干系,今日无论如何,你也难活!”
纠水看出他的打算,朝青河丢了个眼色,青河会意,下一秒便也出现在楼听许等人身侧。
她早看出青河对于小队几人的担忧,且风随还在这儿,他绝不会看着楼听许坐以待毙。
此时放青河过去共渡难关,事情结束之后,才能更好地融入这个小队。
太古大陆处处都是危机,既然这几个人也要去南陆,能和青河同行,那她也放心许多。
若风随不插手,那她也会保护这几个孩子的周全。
漆震林疑惑地看着青河飞身加入,疑惑不解。
明知被金陵塔压住就是死路一条,为何还要让弟子以身试法?她在做什么打算?
五长老已经彻底没了让风随主持公道的想法,他愤恨地看着风随,掌心忽然出现一个三角形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