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女人的巴掌就要落到娇小姑娘的脸上,顾清城忙上去阻止。
“大喜的日子,打人不太合适吧。”顾清城笑眯眯地说:“我做个中间人,算了!”
女人本来很生气,自己教训这个从乡下来的妹妹,却被人拦住。
但在看到顾清城的脸时,顿时表情就柔和起来:“这位同志,她是我一个远房表妹,过来投奔我的。”
“今天非让我带她来参加婚礼,我这才带她过来的。”
“她不懂事,没规矩,我就说她两句,没别的意思。”
那个娇小的姑娘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你说要带我来见见世面的。”
“你把自己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却让我穿旧衣服,不就是想显摆你自己嘛。”
女人眉毛一竖:“于清,你闭嘴!”
“怎么了?”看到这边闹剧的盛菱跟江宴川走了过来。
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盛菱愣了一下:“你是...”
女人打量了盛菱一眼,眼中的嫉妒被掩藏起来,接着,看到她旁边的江宴川,顿时眼前一亮。
“是你!”女人指着江宴川,高兴地说。
江宴川眉头拧紧:“你认识我?”
“就是前几年啊,我们一起去河边划船,你忘了吗?”
女人兴奋道:“当年你自己编了网子捞鱼,可厉害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后来,我还找你们弄了几条鱼吃呢。”
说到这个,盛菱就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了。
“哦,你是阿秀,对吧。”盛菱笑着说:“你是我哥这边的朋友还是我嫂子那边的?”
阿秀恍然大悟:“原来新郎是你哥哥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们最近也做点小生意,知道盛总生意做的大,所以想跟他取取经。”
原来是生意上的。
盛菱点头:“欢迎欢迎!”
“那边坐吧!”盛菱指指一边的空位子。
阿秀的目光在江宴川脸上扫了几眼,眼中露出几丝不甘心,问盛菱:“这是你对象?”
盛菱:“对,是我爱人,我们结婚几年了。”
阿秀难掩失望:“这样啊,当年看你们俩好像闹别扭了,还以为...”
她话没说完,就被江宴川打断了:“没有闹别扭!”
她有些尴尬,盛菱不是看不出来她的意思,也没计划,让她带着于清在空位上坐下。
于清看着顾清城,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同志,刚才谢谢你。”
顾清城也回于清一个笑:“不用谢!应该的。”
两人的互动看在阿秀眼里,阿秀拽了一下于清:“行了,赶紧坐下吧。”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被几人放在心里。
直到婚宴结束,顾清城多喝了几杯,他也不想再回去了,直接就在酒店开了间房住下。
刚想打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搂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要往房间里走。
那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她嘴里一直喊着晕,让人放开她。
但男人的手却不安分放在她腰上,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话。
顾清城走过去,一把按住男人想要开门的手。
“她让你放开你没听到吗?”顾清城笑眯眯地问。
笑容不达眼底。
男人看了他一眼,目露凶光:“哪来的臭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知道老子是谁吗?”
“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开...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清城扭住了手腕,只轻轻一个动作,顾清城就把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女孩子身上扯下来扔到了一边。
“滚!”顾清城居高临下看着男人,轻飘飘地说道。
身上的军人气质尽显,男人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顾清城从地上捞起那个迷糊的女孩子,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叫于清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醒醒,你没事吧!”
于清勉强睁开眼睛,突然笑了一下,伸出软绵绵的手放在顾清城脸上:“好帅的人。”
顾清城无语:“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看出人帅不帅,你能站起来吗?”
于清摇头,一动就觉得晕得更厉害,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难受。”
顾清城叹了口气,把人横抱起来走到自己房间里。
他把人丢到床上,扯了一下自己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酒气上来,他也有点不舒服了。
他准备出去再开一间房,把这间房就让给于清住。
谁知还没走,就被于清给拽住了裤子。
顾清城脸一黑,感觉裤头有被扯下来的危险。
“别走,外面有坏人!”于清明明醉得不轻,这会儿手上的力气却是出奇地大。
顾清城去掰她的手:“松开,我帮你把门关好,就没有坏人了,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她却不听,而且还顺势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把脸蹭在他腿上蹭了蹭。
顾清城脸更黑了,把手放到她头上,用力想要把她的头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但她的头发软软的,脸也软软的,手感居然出奇地好。
顾清城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顾清禾,看这姑娘,应该跟清禾差不多年纪。
要是清禾在外面遇到这种事情可怎么办?
不,清禾遇不以的,就算有这种事,清禾的警惕心也很强,而且还能打,跟眼前这个根本扯不上关系。
犹豫一下,他拍了一下于清的头说:“放开,我不走,就在这里帮你打坏人。”
果然,于清的手慢慢松开了。
顾清城把她放平,给她盖好被子,见她嘴角还挂着笑意就这样睡过去了,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间房外面有沙发。
顾清城去卫生间里随意洗了把脸后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翻了个身继续睡。
谁知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鸡毛掸子正在自己眼前放大了数倍。
“你醒啦!”女孩娇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顾清城起身,就看到是于清正拿着鸡毛掸子挠他的脸。
“你干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按了按抽痛的额角。
“昨晚上,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