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阿姨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当清禾是朋友,阿姨是很希望看到你们关系亲密的。”
温庭芳说话温温柔柔的,一下就把盛菱给架上了。
要是盛菱说不是朋友,那多伤人啊。
要说是朋友,那就得表现得亲密一些。
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能跟顾同志这样的好同志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就别跟咱们客气。”温庭芳自然拉住她的手:“一起吃个饭,增进增进感情。”
盛菱想把手抽回来,温庭芳握得很紧,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只能任由对方握着。
看着是挺温和的女人,实则骨子里是有些暴力因子在的。
从昨晚上看温庭芳暴揍江母就能看出来。
顾清禾回过神来,点头道:“对啊,盛菱姐,我们上次就约定好了,下次要一起吃饭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盛菱脸上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
上次跟梅玖一起吃饭,有江宴川在,她就很不自在了。
这次要跟顾家人吃饭,江宴川肯定不会不在,她有些骑虎难下。
梅玖也跟着附和:“对对对,菱菱,你不用拘束,顾家伯父伯母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他们可好了。”
“比我爸妈对我都还要好,你完全不要有心理负担。”
闻言,顾清城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这样说,要是被你爸妈知道后,肯定会骂你白眼狼。”
梅玖悄悄吐了下舌头,她就是随口一说,当然,她爸妈也挺好的。
梅顾两家关系特别好,她都是把顾家父母当成自己父母的。
“走吧!”顾清禾不由分说挽住了盛菱的胳膊。
也是第一次跟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同志这样亲密,顾清禾感觉没什么不适,但面上有些羞赧。
也不知道盛菱姐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自来熟了,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负担吧。
“那个,刚才看盛菱姐出手也挺厉害的,一会儿你也教教我呗。”
她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盛菱要是再拒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人家小姑娘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顾清禾是个练家子,哪轮得到自己这个野路子加上上辈子江宴川教的那点皮毛来教啊。
分明就是给她找理由而已。
顾家人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可还是答应了。
见盛菱同意一起吃饭,顾家人显得高兴极了。
每个人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
除了梅玖以外,其他人都想搞清楚盛菱跟江宴川到底什么关系。
两人有没有处过对象,到哪一步了。
顾清城心里酸酸的,原本他看到的姑娘,结果到头来是大哥喜欢的人,他只能放手了。
顾清禾却是为自己又有了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而高兴。
而江宴川则是喜悦都快压不住了。
他一激动,腿就有点软,再加上下车的时候没有拄拐,又踹了姚冲一脚,还站了这么久。
感觉早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宴川你怎么了?”顾沉修见他身形有些摇晃,赶紧扶住他:“腿没事吧?”
盛菱看过去,这才发现江宴川走路时一条腿有点瘸。
瞬间就想到先前自己因为小彩的事踢他一脚。
好像,踢了就是他那条伤腿啊。
不至于吧。
他那么强悍的一个人,被她这样一踢就踢成个瘸子了?
这几天,小彩一点事都没有,不仅没有后遗症,而且连个疤都没留。
天天吸收她的治愈能量,就连那块没毛的地方都在长细小的绒毛了。
她心里因为小彩对江宴川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
现在想想,她对江宴川踹的那一脚,还是比较重的,她是用了全力的。
如果因为她那一脚的缘故,导致他成了瘸子...
盛菱在心里默默敲了一阵木鱼。
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姚冲丢给了赶过来的民兵。
这些民兵一看是姚冲刚才闹事,而且还被人给揍了。
当即就不敢收。
以往碰到姚冲的事,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只是现在,江宴川指着民兵里的一个人说:“你,认得我吗?”
这民兵先前就因为在派出所里做临时工,而被江宴川狠狠揍过一顿。
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立马点头哈腰道:“认识,认识,江同志,有什么吩咐?”
“把他带走!”江宴川指指地上的姚冲:“他当街对妇女同志行凶,该判什么罪就判什么罪,知道了没?”
民兵有点为难:“这个...江同志,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
“什么事情?”江宴川目光定定看着他。
民兵被盯得后背起了一起鸡皮疙瘩,他靠近一步,小声说:“总之,姚冲这人最好是不要抓。”
江宴川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哦?我倒是想知道不能抓的理由,不能说?”
民兵点头。
江宴川冷冷道:“那你就别干了。”
“身为民兵,这种人都不抓,你们要抓哪样的人?”
“平时看你们在街上气势还是很足的嘛。”
“怎么着,他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民兵被骂得脸都紫了,只能小声说:“他,他爸是领导。”
江宴川眯起眼睛:“今天,你要是不抓,那你就别干了。”
“如果因为抓他让你受了牵连,你过来找我。”
有江宴川这句话后,这民兵自然也不再耽搁,跟几个同事一起把姚冲带走。
处理完姚冲的事,一行人坐上军用吉普。
幸好这车够大,不然还真坐不下那么多人。
顾清城开车,江宴川坐副驾。
原本顾沉修两口子的位置是中间那一排。
不过两人都把最好的地方让给了三个女孩子。
三人坐在一起说话,当然,大多数都是盛菱听着,其他两个姑娘有说不完的话。
后面顾沉修跟温庭芳的视线若有似无落在盛菱身上。
前排的江宴川也通过内视镜能看到她。
如果她不说话的时候,坐着就像是个假人一般,却又感觉不到一丝僵硬。
脸上挂着浅淡的笑,看起来十分得体。
江宴川心里想了无数语言,想与她破冰,结果到了喉间,又只能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