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被惊飞,山里的寂静被彻底打破。
盛菱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小彩飞过来,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主人,那些人全部都被抓住了,可是有很多好人都受了伤。”
“主人,快去看看他们吧,他们要是不及时救治,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闻言,盛菱也顾不得其他,喂了小彩一些能量以后,又在地上释放了一些能量,供那些跟着小彩回来的动物吸收。
然后飞快跟着小彩进了刚才的战斗区域。
还没靠近,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这样下去不行,会引来大型野兽的。
盛菱心中着急,脚步更是加快了一些。
“你怎么过来了?”江宴川一眼就看到她,蹙眉问道。
“我听到枪声结束了,就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受了伤?我刚过来的时候采了不少伤药。”
盛菱看到一个大腿正在流血的人,眼里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伤药是真,不过她不会用,但江宴川是会的。
他们这样的职业,野外生存能力不差,止血的伤药肯定是要认识并知道怎么用的。
要是严重的,她可以用能量稍微治疗一下。
说话间,盛菱就将自己背篓里的药材拿出来。
还好刚才没有把所有药材都装进空间里,一些普通的止血药材她都是直接丢到背篓里的。
草药也不重。
看到这些药材,江宴川脸色舒展了一些:“谢谢了,很有用。”
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哪怕是有很多话想告诉她,但他还是先压下了。
将草药摘出来,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水壶清洗一番,然后用手碾成汁敷在伤口处。
这里有一个山洞,受伤的人都被移到了洞里。
盛菱跟过去,看到不少人都痛苦难忍,她心头微酸。
目光触及到一个伤得特别严重的人,盛菱赶紧学着江宴川刚才的动作,把草药碾成汁敷在对方的伤口上,然后趁机输入能量。
好在除了她跟小彩,其他人都看不到她的能量。
能量被释放进伤口,这人很快就不喊疼了。
不过她的能量遇到了阻碍物。
想来应该是子弹。
不把子弹挖出来,伤口永远也不会好。
她尝试着用能量把子弹挖出来,能量在触及到子弹内部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见这人疼得厉害,她只好先放弃,然后给另一个人继续敷药。
这里原先是几个匪徒住的地方,山洞里有些物资。
正好可以拿来先用上。
盛菱跟江宴川两人把几个受伤的人先安顿好。
那个高个子男人就再次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马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江宴川扭头看到高个子又回来了,眉头蹙紧:“东西呢?”
“我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一会儿直接去拿就行。”高个子说完又指着盛菱说:“头儿,我们损失这么严重都怪她,你怎么还把她留在这里?”
“我觉得她跟那些人就是一伙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江宴川脸色很不好看:“要是没有她,我们现在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她?她能做什么?”高个子嗤笑一声。
盛菱对这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上次他看自己就像看犯人的样子就让她很不爽。
要不是对他有职业滤镜,早就翻脸了。
她走到高个子面前,直接一个挡堂腿过去。
高个子一个不察,直接被摔了个大马趴。
紧接着,盛菱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对着个的胳膊就是用力一滑。
顿时鲜血流出来。
高个子反应过来,就要推开她。
“啪!”盛菱把刚才捏碎的止血药草用力拍在他流血的伤口上。
一阵杀猪般的喊声传来,盛菱抓了一把土丢到他嘴里:“闭嘴!”
高个子声音戛然而止。
盛菱冷声道:“我能做什么,你可看清楚了。”
她将高个子已经不流血的手臂拿到他面前让他看:“刚才要是没有我,你这些兄弟们黄花菜都凉了。”
高个子愣愣将手里的土吐出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宴川看他这副样子觉得糟心:“赶紧过来帮忙。”
“头儿!”高个子十分委屈,他被一个娘们儿给伤害了,头儿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江宴川眼刀飞过去:“被一个没练过的同志撂倒,你居然还有脸委屈?”
“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让我做好准备,肯定不会输给她。”高个子不服气。
盛菱冷笑:“敌人可不会等你做好准备,菜就多练,兄弟!”
高个子被嘲讽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江宴川的眼刀子下,高个子到底不敢再多说,但显然还是对盛菱有敌意。
“老赵,你别说人家女同志了,都是她刚才帮忙,才给我捡回一条命。”
“我们这些止血的药草都是她弄来的。”
刚才那个被盛菱救下的第一个开口了。
赵铁树瞪了盛菱一眼,赶紧过去帮忙。
伤员基本上都被处理好了,他想帮也帮不了什么。
除了江宴川,另外还有几个只是受了轻伤的同志正在外面看守那些被抓住的人。
盛菱见山洞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就准备出去找找小彩说的那口泉眼。
刚才小彩在她进到这片地方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到一边去了。
还挺聪明的。
“头儿,药材不够了。”洞里传来赵铁树浑厚的声音。
江宴川不耐烦地说:“这里是大山,药材不够就去再找一些回来。”
“你又不是不认识,下次出任务,你别跟着我了。”
赵铁树被骂了很伤心,他知道自己挺笨的。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对上盛菱那戏谑的目光,他神色一滞,到底没说什么,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盛菱也懒得理他,刚要往另一个方向走,江宴川就走了出来。
“他这人挺轴,一根筋,不会转弯,你别见他的过。”
盛菱讶异看他一眼:“你不去看你那些战友吗?”
“其他的都是些轻伤,问题不大。”江宴川盯着她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也觉得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