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面色铁青,“郑贵妃抓紧时间回宫布局吧,无事关心我家之事,还是想想如何毒了那人栽赃给太子,扶持燕王上位。”
郑贵妃起身带上帷幔,“回去我便安排。”
公孙贺点头,“五日后烟火为讯,见到红色烟火便是宫变。”
郑贵妃点头离开。
公孙贺静坐半晌,随即离开。
司马政聿与夏末处理完事宜便出了都察院,正逢二人上马车时,忽然从不远处的树上跳下几个黑衣蒙面刺客。
司马政聿反应很快,推开夏末,随后手臂被划伤,司马政聿顾不得查看。
只见为首黑衣人,挥手一剑,剑光凌厉,至迎司马政聿面门。
司马政聿侧身躲过,以力打力间横劈朝对手的太阳穴落下去,男子闷哼出声。
其他几个黑衣人在愣神间司马政聿以手化掌朝几人心口震去。
都察院门口的打斗惊动了都察院,几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转瞬撤走。
都察院衙役赶出来,已不见凶手,夏末看着司马政聿被染红的衣襟不由眼中含泪。
司马政聿看出夏末的害怕,拍了拍她有些颤抖的手,“别怕,他们逃走了。”
夏末点了点头,再次陪司马政聿折回大理寺清理伤口。
掀起右手的袖口,司马政聿眉头紧蹙,只见手臂上一道寸长的伤口,都察院大夫仔细清理伤口。
夏末有些担忧,“刀上是否有毒,大夫,劳烦你清理干净些。”
大夫朝伤口看去,“包扎好,这几日别见了水感染了就好,刀上没有毒。”
夏末这才松口气。
司马政聿看着担忧的夏末不由浅笑,“又不是谁都有你这般心眼,放心吧,我无大碍,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左使有些担忧,“都察院门口便敢行凶,大人,或许没那么简单。”
司马政聿浅笑,“今日开始查那案子,应该是背后势力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夏府的案子今日早朝后便可开始查探,消息尚未放出去便开始动手,这只能说明,凶手今日同在朝堂。”
左使也是眉头一皱,“这般大胆,大人不仅是御史大夫更是誉王爷,看来去年夏府的案子却有隐情。”
司马政聿见收拾妥当便起身离开,同时叮嘱左使,“都察院的人安排一部分人停下手头事宜,查一下背后参与夏府案子的都有那些人!绝不能饶恕!”
左使拱手一礼,“是。”
司马政聿带着夏末便再次出了都察院,坐在马车上,夏末看着那道伤口有些担忧,“王爷不必替我挡,你比我重要。”
司马政聿皱眉看向夏末,“你也重要。”
“周平,直接送夏末回西韦横街。”司马政聿掀起马车帷幔吩咐。
周叔对方才的行刺还有些心有余悸,看了一眼不容置喙的誉王,周平点了点头。
夏末有些自责,“我自己回去便好,你不用送我。”
司马政聿轻摇头,“本想带你回誉王府吃了晚膳再回,看形式,你这几日还是住在西韦横街比较安全。”
“我们家的案子已经可以查了?”夏末听到誉王方才在都察院所说,忍不住询问。
“今日早朝提到此事,父皇处也已通过,应该明日便会召告公知,此时也只有今日早朝大臣知晓,这么快便有行动,说明夏孝儒一案反而疑问更大,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司马政聿思忖一瞬,看向夏末,“父皇曾言,夏府出事后他并未下旨单独审讯,公孙丞相晋见父皇说他已掌握夏孝儒反逆的证据,父皇说当时让其协助,并未让他单独提走整个夏府的人。”
夏末十分震惊,“父亲温和,从未与谁交恶,没日按时做好分内,从未听闻与公孙丞相有什么不合。”
司马政聿看向夏末,叹气,“目前也只是推测,具体的还需再查。”
“好。”
马车停下,司马政聿目送夏末离开后才徐徐离开。
转角处,有人张望,随后离开。
次日清晨,夏末如往常,处了门,转角时,夏末眼前一黑,瞬间失去知觉……
司马政聿在誉王府前等了半晌,仍不见夏末的身影。
司马政聿皱眉紧锁,隐约有些担忧,片刻之后,暗羽负责暗中保护夏末的暗卫一身是血出现在司马政聿马车前。
“怎么回事?”司马政聿心头一紧。
暗拾声音颤抖,“爷,夏末被抓走了。”
司马政聿脑袋一片空白,片刻后紧紧盯着暗拾,“什么时候?”
暗拾十分担心,“半个时辰前,夏末收拾妥当,出西韦横街拐角时被黑衣人打晕,我与拾玖一番鏖战拾玖身负重伤,被他们在朱雀大街附近逃脱了。”
司马政聿面色铁青,“暗伊!”
暗伊从忽然现身,“爷。”
“吩咐下去,给我把燕郡翻个天也要找出来!”司马政聿声音阴冷。
“是。”
“周平,入宫!”
原来昨天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夏末,夏末以仵作身份再回燕郡,没几个人知道她真实身份,此时失踪,意味着什么?
这般兴师动众的绑架夏末到底又为的是什么?
既然是因夏府案子而起,定然是朝廷中人所为,今日早朝需得探知各方动向。
当然,搜查的工作同样不能停下来,案子重要,夏末的安全更是重要。
东华门下车,公孙贺浅笑朝司马政聿一礼,“誉王爷有礼。”
夏末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只听身后公孙贺浅笑询问,“今日怎么不见王爷的贴身侍卫,喔~莫不是不见了?”
司马政聿猛然回头,冷冷看向公孙贺,“我府上的谋士周河已经不见几日了,或许誉王能帮我找到。”
“听闻夏末验尸手法了得,若一直找不到,却了手脚岂不是十分可惜。”公孙贺一脸惋惜的表情看向司马政聿。
“夏末在你手里?”司马政聿冷冷看向公孙贺,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公孙贺浅笑,“誉王爷可是折煞本相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莫不是誉王想诬陷于我不成,凡事皆需讲证据。”
公孙贺顿了顿,“今日早朝后我便去都察院领取公孙欢的尸身,还请誉王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