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换了四次水。
苗秧半梦半醒的时候，抬手推拒，软绵绵的求饶：“大人，大人，放过我吧。”
跟个禽兽似的。
苗秧只觉得自己还没睡，都已经在梦中了。
郗困昇起身擦了汗，这才穿上衣出去用饭。
外面有人找他，便去书房待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回去。
那时，苗秧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听得出睡得很沉。
脸颊都红扑扑的，可爱得紧。
到底是自己的人，上点心也是应该的。
他喜欢看着苗秧这张俊秀的脸对他露出类似恐惧但又不完全是的表情。
这让他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大概有点变态……
郗困昇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手，手指落到少年纤细的脖子上。
指腹在上面剐蹭而过。
他没有用力掐住苗秧的脖子，比起在这个地方用力，他更喜欢……
男人嗤笑一声。
第二天一早，郗困昇已经出去了，而这次出去，足足半个月左右。
听说是为了抓美人蛇。
现在这些蛇人已经有了很大的组织，如若放任不管，他们的力量很快能在这个天地撑起属于自己的地盘，蛇人凶残，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苗秧没有问郗困昇的消息，无事便去找轻芜，今日他兴致不高。
不过倒是过得不错。
当日他逃跑是逼不得已，结果自己还是被抓了，只是运气很好的是他是被木城王上所抓，暂且没有受到凌辱，也没有将他们这些花奴安排进入军队。
这已经是很好了，每天干些活，一开始累，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日子竟然比自己以前那种看似奢靡但没有盼头的日子好过多了。
他还认识了一个朋友，苗秧。
苗秧过来时，轻芜刚洗完马匹。
见到苗秧很高兴，“秧秧你来了。”
苗秧点头。
他们这些奴隶身边都有士兵看着的。
苗秧和轻芜走近之后，小声说：“轻芜，我准备离开这里，你走不走？”
轻芜一惊，但随即镇定了下来，没有表现出异样。
“你，你怎么会想着要逃跑，秧秧，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如今你跟着王上，很好。”
苗秧心里叹气，他当然知道了，但是苗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找情长姐。
当然，他也可以吹枕边风，让郗困昇去找。
可他这不是不想让大人参与进来嘛。
他道：“唉，兄弟，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伺候人的，不长久，王上在床上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哎呀，我不好说，而且我也有个姐姐为了我失踪了，我得找她去。”
这话却让轻芜动摇了，“可我们是花奴，能逃到哪去？”
他们这样的人，逃到哪都是低贱的存在，成为香饽饽，转手买卖。
他摸了摸眉心。
其实苗秧没打算带他离开，只是自己要走了，来和他说一声，然后看看他的态度，“轻芜，这里的人御人有术，若你想在这里稳定下来，我可以去求郗……王上，放你到平民中去，安下户籍。”
轻芜一怔。
苗秧揽住他的肩：“哎呀，你是我兄弟嘛。”
其实不然，他原本就打算让郗困昇实施这一行为。
不过这事得图图徐之。
所以先从轻芜开个口子。
五城一个神族，谁先进步谁占据优势。
苗秧就是个和稀泥的。
反正有大人善后。
苗秧回去后，开始打算离开这里的事情，晚上郗困昇终于回来了，男人一身凶悍之气。
身上那轻甲全是脏污。
苗秧对上他凶狠的眸色，咽了咽唾沫。
感觉今晚上要完。
不过苗秧已经打算好和郗困昇周旋，然后讨点好处。
这样一想，他下巴一抬，感觉自己腰板又挺直了。
但是苗秧怎么都没想到，郗困昇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等他能说话的时候，都说不出话来了。
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两声，努力张嘴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第二天，他梦中惊醒，一摸，热的，人还在，他高兴得不得了。
凑过去抱紧：“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郗困昇睡意正浓，身边的人一动他便瞬间清醒一半，苗秧一说话，他就彻底清醒了。
自是不耐烦，但反手把人抱进怀里。
苗秧把轻芜的事儿说了。
郗困昇闭着眼答：“成。”
苗秧一喜。
他觉得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