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了一次大扫除。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还把一些物品换了位置。
其实吧,只是吧,两人打扫完发现家里好像也没有干净多少。
但是身体一身轻。
苗秧动了动,感觉浑身都有劲了。
两人打扫完,一下躺在圆形沙发上,苗秧的手伸过去,抓住郗困昇的手:“哥哥,以后咱们都会在这里吗?”
郗困昇实话实说:“不一定,秧秧,我说过想要永远的。”
他侧目看苗秧。
苗秧则翻了一个身,面对着男人,“我听你的。”
他从小亲缘淡薄,唯有大人陪伴一二。
苗秧知足了。
只要与其一辈子。
至于永远有多长,苗秧不在意。
郗困昇在,他也在。
郗困昇从不承诺,他向来只做,想要什么,便要争取,手段自然也顺势而为,不过苗秧算是受益者,何况郗困昇什么都为他着想,苗秧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而且他也不怕大人真的对他做什么,做就做呗,反正都做过了,他还怕啊?
苗秧手在郗困昇的腰上挠痒痒,“嘿嘿,大人以后可不要丢下我啊。”
郗困昇没有阻止他挠自己,而是伸出手臂将其揽在自己的怀里。
一下抱得紧紧的,双手也被禁锢住,苗秧想继续挠他都挠不动了。
苗秧就一口咬上去。
他闭上眼。
郗困昇则睁着眼看着这人颤栗的睫毛,回应他,哑声道:“千方百计找回来的人,如何丢下?不丢。”
苗秧睁开眼,笑了。
两人睡着玩了会儿,苗秧又问:“那谢总什么身份啊?”
郗困昇回:“一个很老的老友……”
说完,他补充:“他老。”
苗秧:“……哈哈哈。”
一下闭上嘴,“我没笑,我就是觉得有点好笑,哈哈哈。”
郗困昇还是计较自己比苗秧大好多好多好多啊!
郗困昇没有说话了。
苗秧又继续问:“那按照大人所说,我们不一定在这里,情长他们会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吗?”
郗困昇沉思:“他们确实为我而来,如今你彻底从梦境苏醒,我也稳定了下来。”
现在他直言不讳道:“磁场稳定,他们不必在我身边也更获得能量,所以不必跟着,秧秧,你在意他们跟着吗?”
因为有时候离得太远,他们会因为没有能量开始衰竭。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这种力量的,这也算是个人的机缘。
就像苗秧和郗困昇一样。
苗秧没先回答这话,而是砸吧着郗困昇这话的意思,突然来了句:“那我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便是我引诱的大人,可大人也喜欢上了我,这也是一种缘分。”
至于更远的未来,谁想啊?
郗困昇听到这话,轻笑出声,苗秧的脑回路确实就是如此的。
苗秧扯了扯他的衣摆,继续道:“大人,我不介意,情长姐他们对我很好,而且从没有打扰过任何人,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热闹。
他怎么会介意?
郗困昇摸了摸他的脸,“好。”
晚上的时候情长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上门来做饭,大家一起吃。
她和石羽一起做饭,胡萝卜在客厅看动画片,而郗困昇和谢总在阳台那给花浇水,顺便聊点事情。
苗秧则在一旁做伸展运动。
他睡太久了,今天活动了一会儿,现在感觉舒服很多,便又继续活动活动。
嘴里很有节奏的数着拍子。
“一二一,二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
嘿嘿哈哈的,没一会就发汗了。
石羽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摘菜的时候,步子挪了过来,“嘘嘘,秧秧。”
苗秧停下动作,走过去,趴在吧台上:“咋地了?石哥。”
他向来嘴甜。
石羽笑呵呵问:“你以前是不是对大人用过那种毒啊?”
苗秧:“……”
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他舔了一下唇瓣,余光瞥了眼阳台那边,离得远,也不知道郗困昇他们在聊什么。
苗秧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那啥,这毒用了会咋样啊?”
见苗秧反问,石羽反而有点捉摸不透苗秧到底有没有用过这个毒了。
他不敢确实,道:“每个人的症状不一样,像大人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主要是你自己的感觉。”
苗秧点了点头,“你这个好像废话哦。”
石羽:“……”好像是有点。
“反正提取得更纯一些,对方大概真的会爱上你,哎呀完蛋了,你没给大人用吧?”
苗秧实在忍不住想和石羽翻白眼。
现在说这种问题,那不是纯纯恶心人吗?
苗秧可不想知道郗困昇付出这么多是因为什么情毒。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心虚和担心,表情淡淡地道:“没有。”
说完,离开了吧台。
石羽还想叫苗秧,被情长一脚踹飞出捣台,猛地飞扑了出去,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不过他迅速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情长:“不是,你干嘛?你想揍死我啊?”
情长白了他一眼:“是有点,你能闭嘴就好了,我看你也不像是脑子缺根筋的。”
石羽拍了拍屁股上的不存在的灰尘。
“呵呵,你懂什么。”他又不是蠢货,这不就是太无聊了,想看看热闹嘛,就是故意逗苗秧玩。
但是他没想到,就因为这样他今晚上就一个人忙前忙后,哪怕结束了都还在收拾卫生。
给大人收拾卫生,这可是大肥差,他任劳任怨,乐呵得很。
苗秧却把他的问话放在心上了。
倒也不是质疑郗困昇对自己的感情,主要是他在想当初那玩意是不是对郗困昇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的。
晚上,石羽都离开后,苗秧洗完澡出来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则托着自己下巴,换来换去的。
一脸深思的模样。
郗困昇进来,看了他一眼,擦着头发坐在床边,“在想什么?”
苗秧看着他,“大人你先把头发弄干,我再和你说。”
郗困昇挑眉,很快短发就干了,他掀开被子上床,在被褥上拍了拍,“进来。”
苗秧爬进去,“大人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郗困昇揽住他的腰:“嗯,你问。”
苗秧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揉捏着玩,眉宇轻蹙:“我就是在想当时好像确实给大人你下了几次药哈,哈哈哈,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想到这些?”郗困昇不解,却也认真的回:“自然不怪。”
他若是不愿,苗秧再怎么下药也无济于事。
可苗秧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会在想是不是因为情花的毒影响了大人的判断。
然而郗困昇也不知道苗秧的想法,于是苗秧打太极一样的话说了一骨碌,郗困昇大概听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只是故意不挑破,还说:“如此行为,日后不可再犯。”
苗秧心道:“我肯定不犯了啊!不然还不高兴呢!哼哼。”
郗困昇说得模棱两可的,苗秧一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是生气了,一下挣脱开郗困昇的拥抱,赌气的躺进被窝里,还背对人郗困昇呢!
呵,这脾气说来就来。
可郗困昇不仅没生气,反而无声的笑了。
推了推苗秧的肩膀:“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得罪了秧秧?”
苗秧做作的扭了扭肩膀,心里愤愤地道:以后还给他下,不听话就给他吃情花。
郗困昇也躺了下去,抱住苗秧,宽厚的胸膛抵在苗秧单薄的后背,亲了他的耳朵一下:“秧秧在害怕什么?害怕以前做的坏事,大人和你计较吗?”
苗秧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郗困昇继续道:“看样子秧秧恢复得很好啊,已经开始在担心我的想法了吗?”
苗秧捏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下:“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妄自菲薄之人,才不会反思自己,我只是突然想到过去那些事罢了。”
郗困昇失笑:“秧秧,那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若是不愿,你连近我衣袂的机会都没有,你身上带了什么,你准备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不愿阻止你,一是不相信你会做如此的事,你做了,我喝了下去,那是想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从始至终,他对苗秧的所有言语和行为,都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