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白和夏时两个人的反常反应,搞的一群人内心更加不安。
都开始“啊啊啊啊啊”的说,“不要。”
甚至有一些开始讨论他们的归属问题。
像极了爸妈离婚,要跟谁。
而那些小黑子也趁机开始活跃。
又开始说一些攻击女方的话。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夏时的粉丝群体俨然壮大,而祁佑那边的粉丝也有很多都是喜欢她的。
所以对于那些诋毁侮辱的言论很快就做了反击。
只不过他们再反击,也远没有正主发言打脸来的爽。
在他们二人没做出回应之前,一群人反驳也反驳的不太有底气。
就比如像那些小黑子说:“我就说他俩走不远,分了吧。”
“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一开始就觉得他俩不合适的?”
“整天他们姐姐好姐姐好,早就烦死了,总算是分了。”
……
像这种评论,粉丝们会反驳说,“闭嘴吧,一天天比我们这些粉丝还关心他俩的进度。”
“你们又知道了是吧。”
“一天天什么玩意儿,还早就烦死了,无人在意好吗?”
以前粉丝们这样评论完,佑白夏时那边差不多就会有澄清声明,一有声明,相当于就有了底气,可以骂得更爽。
可这次,他们和黑子对战了许久,两个人都还没有一个发博。
这就是使得那些黑子更加得意猖獗,说什么,“正主都默认了,还在这坚持呢?”
而面对这种,他们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每当这时,就又会跑两人的社交账号下面开始嚎哭。
“姐姐,我们都要被欺负死了,快说你们没有分对不对?”
“姐姐你就说一句,说一句我就去骂死他们。”
“不许分知道没!”
“哥你快骂他们啊!”
“别分啊,这个嫂子我是真喜欢。”
“哥你的嘴巴呢,嘴巴呢。”
……
祁佑和夏时两个人也都看到了网上的事,但是像是在较劲似的,一个两个都不做出任何回应。
化妆师看着坐在镜子前的人,小心翼翼帮他做最后调整。
已经快要两个小时了,从过来就一直盯着手机一言不发,脸色也沉到发冷。
她在心里觉得这次的微博谣言多半是真的,即便是没分手,两人估计也生气了。
就在她把最后那一缕头发帮人整理好,想要说“可以了”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身旁的人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她也立刻抬起了眼睛。
进门的是一位长得特别精致但周身气场又特别冷的少年。
而他身后跟着的三位少年也是帅的各有特点。
只不过比起帅哥,她更感兴趣帅哥身后的那个女孩。
显然她身旁的人也是。
只不过——
化妆师看着走进他们视线的漂亮女孩,注意到旁边少年眼睛里有意料之中的了然。但哪怕预想到了,在真的确认时,还是会下意识流露出失落和不安。
周砚川捕捉到了坐在椅子上那人的眼神变化。
他看了眼除了温玖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后,淡声说:“没来。”
祁佑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的沈思年忽然开口:“你到底怎么夏夏了?刚刚一见到我,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长那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看她那么委屈。”
在听到这句时,祁佑没克制住的轻皱了下眉,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怜惜。
“能不委屈嘛,”陈屿接过腔,“本来就生病了,结果刚醒来又被吼了一通,换我我也委屈。”
沈思年反应了几秒,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你吼她了?”
祁佑沉默。
这个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毫无征兆的,沈思年就冲上去抓住了面前人的衣领。
祁佑没有反抗,甚至动都没有动。
倒是一旁的化妆师吓得急忙就想要去拉。
她刚做好的造型啊。
只不过她哪敢管这种事。
就只敢在心底着急。
不过好在一旁那个寸头帅哥和那个神情特别冷的小帅哥伸手拦住了想要挥拳的人。
周砚川解释:“他也是怕夏时再受伤。”
“怕受伤就不能好好说吗?”沈思年不理解,语气也更加强势,“有必要人刚醒就吼吗?”
祁佑依然是不说话。
不过他已经因为那句吼人的话在心底懊悔过无数次,自责过无数次。
可如果真的再重来一次。
他或许还是会说那句话。
对于他来说,让女孩委屈心像被人拿一根绳子细细缠绕着,渗出血一样疼,可是她生病,他已经不是疼了。
而是怕。
怕她再有意外,怕她真的累倒。
比起委屈,他更不想失去。
所以才会选择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选择说那样一句话。
因为知道她会特别委屈,他就是想让她通过这次的委屈记住身体健康这个底线不能触碰到。
任何错误任何问题他都能去包容都能去原谅,唯独牵扯到健康。
沈思年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人,心里闷着的那股火更深。
就在他想要再一次逼问时,一直没说话的人把头抬了起来。
在对上他那双饱含悲痛的眸子时,沈思年眼睛骤然颤了一下,嘴边的话也陡然停住。
祁佑抬眸看向他,说话的声音比想象中哑了许多:“你觉得好好说有用,我会吼吗?”
按照正常来说,沈思年肯定会回答,“怎么没用?”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祁佑此刻的目光,他说不出来这样一句话。
因为祁佑看起来比任何人更想要好好说。
这次换他沉默。
祁佑忍了那么久的情绪也终于爆发。
不是高声喊叫,也不是情绪饱满的诉说自己有多委屈。
而是一种平静到让人感觉到深深无奈和心疼的语气。
“我好好说了,我每次都在好好说,哄着她骗着她,就只是希望她能多休息会儿,可是她不听,她没有一次听我的,没有一次。”
“我也不想吼她,看着她因为我那句话躲在厕所里哭,我,”祁佑说到这声音里有明显哽咽,只是想起那一幕,心脏就像要窒息般疼。
他停顿了两秒,再开口,声音比起刚刚更轻,也更低。
而说完这句,祁佑就甩开了领口那只早已松了的手。
沈思年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嘴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
而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明明那么宠女孩的人会一改常态,在人晕倒刚醒就斥责的陈屿,这时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我从来不怕在她面前低头,但这次不一样。”
是他哥离开房间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