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思考,若是有人同时请了她和另外的大师去解决同一件事,君辞心里也会不舒服。
然而,就算她不想插手,也被迫卷入了这件事情当中。
水利职业技术学院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陈信然的女朋友邱蔓。
和陈信然的死法一样,都是在宿舍,四肢被扯断,肠子流了一地。
当晚同寝室的三个女生都在宿舍睡觉,但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动静,直到第二天早上,最先醒来的室友打开灯看到满屋的鲜血发出一阵尖叫。
邱蔓一死,整个水利学校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特别是彭星宇几人,他们之前跟陈信然和邱蔓一起玩儿的试胆游戏,现在陈信然和邱蔓都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他们了?
“老大,这个学校还是跟我们上次检测的那样,很干净。”苗幼拿着一个电子仪器过来,屏幕上一丝红点都没有,全是一片绿色。
干净得可以。
楚邃南皱眉:“不可能。”
此时两人正站在邱蔓生前住的寝室里,门口拦了一大圈警戒线,有胆子大的学生站在走廊上朝里面观看。
熊邦站在门边,凶神恶煞地把这些学生全部赶走。
宿舍里面的气息也很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现场。
楚邃南环顾一周,直接道:“关门,招魂。”
苗幼点点头,招呼熊邦进来,‘嘭’地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白天招魂虽然比晚上的效果差,但直接跟地府鬼差对话的话,成功的几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
就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鬼差。
楚邃南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宿舍东南角点了一根香,随后拿出几个金元宝点燃,再把邱蔓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一并点上。
随着纸张和金元宝燃尽,屋内一阵阴气袭来,楚邃南神色一正,眼睛紧紧地盯着宿舍小阳台的方向。
‘哗啦啦。’
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袭来,出来的却是黑无常。
楚邃南神色意外,黑无常把锁链往前一拖,另一端的女鬼顿时被拖到了前面。
“你找她?”黑无常沙哑着声音问道。
女鬼面色脏污,开膛破肚,浑身疯疯癫癫,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楚邃南试探着叫道:“邱蔓?”
女鬼毫无反应,只拿那双惨白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甚至张大嘴巴想要扑过来。
黑无常道:“她死后魂体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我们没办法,只好用锁链将她锁起来。”
这种状况很少见,楚邃南问道:“之前死的那个陈信然的魂体也是这样吗?”
黑无常摇头:“不,陈信然的灵魂并没有到达地府,我们到现在还在找他的魂魄,但一直没找到。”
楚邃南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他原本想问问邱蔓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现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邱蔓这条路走不通,陈信然的路也被堵死了,整个学校也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楚邃南一时之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黑无常带着邱蔓的灵魂离开后,楚邃南低头沉思半晌,道:“派人把彭星宇三人保护起来,熊邦,你亲自带人去。”
熊邦点点头:“是,老大。”
“老大,那我呢?”苗幼举手示意。
楚邃南:“你带着仪器再次在学校检测看看,边边角角都别放过。”
这所学校,干净得有些过头了。
苗幼神色严肃地应了声“是”,拿着仪器跑下楼,沿途遇到几名学校的学生,都在小声讨论着这事。
他们的脸上好奇和害怕交织,对出事的这栋大楼有着一股复杂的情感,好像想要探寻里面更深层次的秘密,却又害怕自己被牵连进去而止步不前。
苗幼扫了一眼他们,脚步匆匆地离开。
夜晚,宁安市的街头热闹不减。
君辞被傅池急匆匆叫出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来到目的地,和等在那里的江夜泊大眼瞪小眼。
傅池姗姗来迟。
君辞已经干完了一个小蛋糕。
“看你这脸色,好像没什么大事。”她把叉子一放,单手撑在桌面上无聊地看着他。
傅池摊手:“不是我,是我手下一个艺人。”
君辞朝他身后看:“人呢?还有,这关江夜泊什么事?”
江夜泊嘻嘻一笑:“他的艺人在我的剧组里出的事。”
君辞:“……看你们的表情,好像不是多大的事。”
江夜泊解释道:“严格来说,其实也不算是艺人出事,而是我们剧组里的一匹马,对她做了一些奇怪的举动,艺人被吓到了。”
君辞:“???”
傅池叹了口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实话,我也觉得那匹马有问题。”
君辞疑惑地跟着他们两人来到江夜泊的剧组,大晚上的,剧组里居然灯火通明,江夜泊不在,副导演扛起大梁,正在拍摄夜戏。
这次的夜戏就需要用到那匹马。
年轻的小姑娘穿着戏服,说什么也不肯离马近一点。
“松月。”傅池走上前叫了一声。
梅松月眼睛一亮,蹬蹬蹬跑过来,讨好道:“傅哥,你跟导演说说,换匹马成吗?我有心理阴影。”
江夜泊在一旁幽幽道:“经费不足,换不了。”
梅松月被吓了一大跳,江夜泊除了拍戏时严肃一点,其余时候没什么架子,梅松月也不怕他,双手合十道:“一匹马而已,江导,您就换一下吧,求您了,我是真的有心理阴影了。”
君辞好奇地看着不远处那匹悠然自得的骏马,不知道它到底做了什么让梅松月这么害怕。
傅池低声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君辞一愣:“这就是匹普通的马啊。”
梅松月刚才只顾着找傅池和江夜泊换马了,此时君辞一出声,她的注意力立即被拉过来,待看到她的样貌后,梅松月眼睛一亮。
“你就是安漪姐口中的君大师是不是?”梅松月一脸激动。
君辞缓缓点头:“如果她身边没有另外一个姓君的人的话。”
梅松月登时兴奋了,她一把抓住君辞的手,激动道:“君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那匹马,它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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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