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白抬起头冲着君辞的方向叫了一声,随后离开兰姜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锁链被它毫不留情地踩在地上,随后化为空气消失无踪。
阮鲜神情彻底崩塌:“为什么它不怕?”
天知道他们为了躲避锁链把自己搞得多么狼狈,结果这只大猫一脚一根?
君辞靠在小白的身上,总算能够喘口气:“我也不知道,小白体内的力量我还没弄明白。”
几人靠在小白的周围,那些锁链终于不敢再伸过来。
小白低下毛绒绒的脑袋轻轻碰了碰君辞。
“你想让我去你背上?”君辞福至心灵,秒懂它的意思。
小白点了点头。
“你能带我们出去吗?”君辞伸手揉它的脑袋,小白任由她揉,乖顺地“喵”了一声。
“那就先带我们出去,这么多人,一下子能全部带出去吗?”
“喵~”小白示意她看自己宽阔的后背,脸上闪过一抹人性化的得意。
季叶弦焦急地望向村子的方向,不确定小白能不能把他师父救出来,正不安间,就见小白那庞大的身躯从村子里出来,慢悠悠地朝他们这边走。
离得近了,季叶弦清楚地看见它的背上坐着几个人。
看到熟悉的人那一刹那,季叶弦差点热泪盈眶。
“师父!”他飞快跑过去,把君辞从小白的背上扶下来,拉着她不停检查,“师父你没受伤吧?”
君辞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脱力。”
熊邦和詹翼也快速跑过来,就连军方那位看着冷漠的带队人也大步走了过来。
兰姜把自己维持着原形摊在地上恢复力气,阮鲜也保持着自己毒蘑菇的形象蹲在他的身边。
简奕和索什分坐在他们两边,以防有人不小心把他们踩到了。
詹翼看着焉嗒嗒的兰花,心疼得直“哎哟”。
“兰姜小兄弟,你咋个焉耙耙的?”
兰姜翻了个身,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詹翼看完了兰姜,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彩色蘑菇,瞪大了眼睛惊奇道:“这个也是你兄弟?”
兰姜&阮鲜:“……”
两人不理他,詹翼一个人也可以逼逼叨叨半天,直到军方那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离开这边,他才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哼笑一声:“哎哟,还是你们牛,那个小伙子浑身冷邦邦的,跟他说话冻死个人。”
他朝楚邃南竖起大拇指。
君辞靠着小白的前腿,皱眉看向村子那边。
即使他们被小白接了出来,祭天大阵也还是没有解决,阵法依然在运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除了给它足够的供品,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君辞皱眉道。
楚邃南摇头:“没有,祭天大阵本来是玄门的一位先祖在绝境之时为了护住城里的百姓创建的,当时打的便是以敌军祭阵的目的,除了给上天足够的祭品,他没有留任何退路。”
“喵~”小白的脸碰了碰她的脸颊。
君辞感受到一阵毛绒绒,用手挠着它的下巴:“你是说,你可以?”
“喵。”
小白抬头看向村子的上空,那里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从阵法里面看上去,就是裂开口子的黑暗天空和一轮血月。
它的眼神渐渐坚定,朝村子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后一跃而上,跳到了村子的上空。
“吼!”这次不是猫叫,而是一声威严的吼声,这一声震天荡地,直接把萦绕在村子里的黑气震散。
地上猛然飞出一百多枚令旗,这些令旗在空中聚拢,被小白一口含在嘴中。
它转身一跃而下,衔着令旗来到君辞的身边,邀功般地拿脑袋蹭她。
“小白最棒!”君辞揉了揉它的脑袋,接过它口中的令旗,递给楚邃南他们。
“又是镰刀图案。”简奕把令旗翻来覆去地看,除了镰刀图案,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楚邃南道:“这件事必须上报总部,这个镰刀组织已经犯下了多起案子,但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的底细。”
这个组织做事从不留把柄,给有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人下噬心咒不说,连组织里的人都异常忠心。
楚邃南想到村子里不敌他们便直接自杀的白袍人,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安。
保健品、鬼门关、祭天大阵、僵尸,还有被冒充的宿道长,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个组织,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白已经恢复了它平日的模样,跳到君辞的怀里安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看着,它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伸出爪子扒拉挂在脖子上的珠子。
这颗珠子是维德之前送给它的那颗‘海妖的祝福’,原本细腻光滑的珠子现在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小白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穿着珠子的绳子弄断,‘海妖的祝福’顿时掉到了地上。
君辞被它的一些列行为吸引了注意,蹲下去把珠子捡起来,低头看它:“你不要了?”
小白喵喵叫,爪子往另一个方向伸。
君辞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待看到楼玉寒昏迷不醒的身影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神情微妙:“你刚才,弄走了他身上多少灵气?”
这人都被它搞昏迷了。
小白动了动耳朵,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也没多少,就、就那么一点点。
索性楼玉寒只是昏迷,没有其他的症状,在他们打算撤退时醒了过来。
他坐在地上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些晕。
“楼总,辛苦你了,来,喝点水。”季叶弦见他醒了,殷勤地拿着一瓶矿泉水跑过去。
“谢谢。”楼玉寒站起来。昏迷前的记忆回笼,便开始四下找小白的身影。
季叶弦不好意思道:“那个,小白不是故意的,它也是救人心切。”
楼玉寒摇头:“我没怪它。”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君辞叫他来的同时还要把小白带上了,合着他堂堂楼氏集团的总裁,就是来当灵气输送机的?
阳山村的房子在这次灾难中几乎全部倒塌,这里又死了这么多人,势必要重新找地方修建。
詹翼忙着跟军方的人一起转移安置村民,又打电话跟上级沟通,看怎么把这次的事情向外界隐瞒下来。
军方和警方还好,就是村民们有点难办。
幸好苗幼及时赶到,开始清除记忆。
一直到后半夜,事情总算落下了帷幕。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祂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