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半边西瓜我吃过了。”陌裳小声提醒。
君辞:“……”
她猛然反应过来,季叶弦好像看不到鬼。
叹了口气,君辞伸手在季叶弦的眼皮上一抹。
清凉的感觉从眼皮传至心尖,季叶弦眨了眨眼睛,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身影越来越清晰,陌裳站在君辞身后,朝他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
“鬼啊!!!”
清安观上空顿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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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炫的跑车在公路上笔直地行驶,随后在一座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季叶弦从驾驶座上下来,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门。
君辞下了车,抬头看向面前的大门。
“容家。”她念叨了一句,示意季叶弦,“去敲门。”
季叶弦认命地去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年轻人。
“君大师?”容子晋的眼神接触到君辞,闪过一丝惊艳。
君辞点点头:“你好。”
“快进来,我爸妈都在里面等着君大师。”大师是美女,容子晋的态度便显得更加热情。
容家很大,穿过前面的假山流水和小型花园,才正式到达别墅。
“爸!妈!君大师来了!”容子晋还未走近便扯着嗓子喊。
“吵什么吵?你就不能稳重点?”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别墅里传出来,容时出现在门口,看到君辞后一秒变脸,“君大师,欢迎欢迎,里面已经备好了薄茶。”
君辞端着世外高人的架子,矜持地点头。
季叶弦把车挺好后跟上来,看见自家师父这个反应后嘴角抽了抽。
容家在宁安市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跟楼家更是世交,否则容子晋和楼玉寒也不会玩儿得这么好。
来到客厅,君辞便看见厨房里走出一位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手里端着一个果盘。
“君大师,吃水果。”
妇人把果盘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笑着说道。
“这是我妈。”容子晋赶忙介绍。
君辞点点头:“夫人好。”
“您好您好,没想到君大师不仅年轻,还这么漂亮。”容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得更加热情。
“这位是……君大师的同门?”容夫人说着看向季叶弦。
君辞正要说话,季叶弦赶在她之前否定三联:“不不不,我是师父的徒弟。”
“徒弟?”容家三人震惊了。
容时说道:“没想到君大师小小年纪就已经收徒了,实在是年轻一辈的楷模呀,不像我这逆子,都三十了还整天在外面浪!”
容子晋:“???”
我浪什么了我?
君辞笑了一下:“容少爷天资聪颖,容家以后在他的努力下必能蒸蒸日上。”
容时和夫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真的?”
君辞点头:“我从不骗人。”
容时夫妻俩放心了。
容子晋更是尾巴翘上了天:“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我可是容家未来的希望,老爸你就别管我去哪儿浪了,我那是出去做正事!”
容时:“……”
刚才的欣慰全没了,他现在只想打死这个逆子!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君大师还在,不能让她看笑话。
容时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对君辞说道:“君大师,兔崽子应该已经在电话里跟您说了,我们容家的祖坟那片地周围近几年经常阴雨连绵,有的地方更是遇到了小型泥石流,我最近一段时间老是梦到我爷爷拿着鸡毛掸子打我,说他冷,所以我就想着把祖坟迁了,换个更好的地方。”
君辞点点头:“嗯,容少爷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具体的我还要去实地看一下,迁坟是大事,不能马虎。”
“那当然,那当然,不知君大师什么时候有时间?”容时殷勤地问道。
君辞:“现在就有,走吧。”
“现在?”容时惊了一下,着实没想到君辞效率这么高。
他以前虽说没跟那些所谓的大师接触过,但也从周围的人那里多多少少听到一点,那些大师每次出场都是排场大,架子足,做事还磨磨蹭蹭,跟君辞完全不一样。
容家的祖坟在乡下,那里还有容家的老宅。
从市区开过去花了两个多小时。
“啊,乡下的空气就是好。”容子晋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
容时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快把君大师迎进去!”
容子晋:“……”
“不用进去了,我们还是先去你家的祖坟看看吧。”君辞站在门外,并没有打算要进去的意思。
“也行。”容时的笑容越发殷切,大师不愧是大师,就这份爱岗敬业的品质,只得他们学习。
祖坟就在老宅后面的山上,从一条小路上去。
小路两旁杂草丛生,不是很好走。
容时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回头叮嘱君辞小心点。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几人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
“君大师,就是这里。”
君辞环顾四周,这里三面环山,是藏风聚气之地,确实是难得的好地方。
“你说的泥石流是发生在哪里?”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泥石流发生过的痕迹。
容时立即指着右边那座小山:“这座山的背面,近几年几乎年年都会发生泥石流。”
君辞摸着下巴:“这里的风水极好,搬迁的话可能很难找到这样的好地方,毕竟好地方人人都会抢,再者,泥石流在山的背面发生,应该不会牵连到这边。”
“那我爷爷在梦里对我说冷……”容时迟疑道。
君辞:“他说冷应该是别的原因,你爷爷的坟在哪里?”
“这一座。”容时把君辞带过去。
这是一座老坟了,即使外面年年都被打整过,也能看出一点沧桑。
容时倒是非常坦白:“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那时我们家还没现在这么发达,就是乡下一户普通人家,没那么多钱跟我爷爷修一座阔气的坟,后来我爸做生意发了财,想把我爷爷的坟重新翻修,结果还没动工就被我爷爷在梦里追着打,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
君辞看向这座原始的用石头搭起来的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她抬脚绕到坟后面,无语道:“容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