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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麦卡伦冲进酒吧暴打科瑞诗,疑似科瑞诗复宠的流言,两人再次坐在了一起。

鹤川悠夏拿烟的手已经不知道攥紧了多少次,深吸一口气,余光看见科瑞诗吊儿郎当的样子,她最终闭上了眼。

再次睁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了科瑞诗的凳子。

崽种!打了再说!

科瑞诗反应迅速,摔倒前凭着自己优秀的身手硬生生扭转摔个狗啃屎的结局,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后背紧靠吧台,生怕这女人再给来一脚。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鹤川悠夏冷笑,“我想干的多了!”

就这狗东西接二连三败坏她名声,以前只是纯人品差,现在多了一条道德差,仅剩的那点名声烂了个底儿朝天。

“给你说了这事不能赖我。”科瑞诗紧急侧移几步,保持安全距离,“他们自己脑补的,反正你名声也……”

看到鹤川悠夏再次眯眼,浓重的杀气扑面而来,科瑞诗赶紧改口。

“脑补是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咱俩明面上关系就是不一般,他们肯定也想不到什么好词。”

这点道理作为当事人不可能不明白,但流言的离谱程度也确实超过了他们的预计,前两天他还被麦卡伦的另外两位绯闻男友堵了一把,只不过他跑得快跑掉了。

“你那两位绯闻男友前面还堵了我一把,不是我说你,好歹你把你那头的事情处理好吧?”

“我除了你哪来的绯闻男友?”迷茫了一瞬,“波本,苏格兰?”

当年能跟她算得上关系好的只有这两人,琴酒那个崽种不配跟她传绯闻!

“他俩是我妈,你不知道吗?”

“啊?”科瑞诗满脸问号。

妈?这是个什么东西!两个大男人给一个小姑娘当妈?

“不是,你们没病吧!”

“你没病吧!”鹤川悠夏反怼回去。

“我不跟你争论到底有没有病这个话题。”科瑞诗捞过凳子推到当事人旁边坐下,这种事他比较有自知之明,嘴肯定是嘴不过的,打还有点胜算。

“我不知道当年你们感情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知道那时候你还是个未成年,苏格兰的道德感很高,波本也有点道德但不多,那时候的他们对你或许真的没有异性感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说着科瑞诗眉头一挑,身子后仰对着鹤川悠夏双臂打开,嘴巴一撇。

“二十二岁,在青涩和成熟之间交织,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虽比不上苦艾酒,但放这里也是上乘,说真的,要不是我有心头爱,我都要心动了。”

科瑞诗说得半分不假,一个年轻貌美有实力的组织高层可是相当吸引人,别说想努力上爬的中基层,就连同级的高层怕是也想咬上两口。

而且他这段时间已经替她挡下了不少投怀送抱的家伙。

这些家伙连麦卡伦一个看狗的眼神都受不住,还想凑过来当男宠?笑掉大牙!

鹤川悠夏嗤笑一声,托起下巴:“所以呢?”

“你要告诉我,在这里,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女性是原罪吗?”

“难道不是吗?”科瑞诗耸肩,“当年你疯成那样都被琴酒压得爬不起来,只不过他没有起心思罢了。”

“还是说,这么快就忘记你杀的第一个人了?”

酒杯咚的一声落在桌面,鹤川悠夏目光幽深,顶腮。

看对面这个表现,科瑞诗就知道她这是没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侧头看到她阴沉的脸。

麦卡伦杀掉的第一个人,准确说是她的老师,是朗姆分给她的引路人。

朗姆当初把人带进来不管不顾,吃住都是他来负责,自然对她的事情了解不少,甚至尸体都是他来处理的。

那时候的麦卡伦看起来太纯善了,说话做事小心翼翼,可以说是讨好,也许是朗姆看不下去了,才会把她扔进基层,或许是精心挑选的扔进了一个变态手里。

男人刚开始还碍于朗姆的存在不敢下手,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后,朗姆并没有别的反应,就像是忘记了这个人。

恶魔终于撕碎了他的面具,一个手无寸铁并且毫无背景的小姑娘会面对什么不言而喻。

他那时候还带着丝怜悯,最后还是决定去帮小姑娘一把。

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没有像电视剧里衬托的那样有风有雨有雷电,月亮也是和往常一样残缺。

房门推开,出现的是男人的双脚,视野逐渐扩大,夜色中看不出颜色的液体从男人身下汇为一滩。

衣衫凌乱,赤着脚站在男人身前的女孩在听到动静后抬起了头。

她散落的头发因为粘稠腥臭的液体变成一缕一缕,衣衫上大片的血迹,脸上干掉的血点,还有那紧紧攥在手中的花瓶碎片。

他想她的掌心一定是破了,不然那么容易干涸的血液怎么还会顺着指缝滴下来。

她像之前送过来的孩子们一样有了相同的遭遇,但又和那些孩子们走上了不同的结局,没有顺从,没有反抗后的失败。

她确实是赢了,出乎意料的赢了。

他靠在门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这个翻身为主的女孩。

女孩那双晦涩不明的眼睛终于闭上,睁开眼便是一片死寂。

‘处理尸体应该不用我来了吧?’

‘我来。’直起身子熟练的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这业务他熟。

‘你去卫生间清理一下,等我处理完带你回去。’

当他想接过女孩手中的碎片时,她却躲了过去。

‘这个我自己来。’说着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女孩有些僵硬的动作,他知道,这一刻她心中的信念破碎,再也拼不起来。

这里没有真正规则,混乱也是规则。

来到这里的人没有能出淤泥而不染的活下来,更不可能干净的走出去。

“这世界上永远少不了变态,但很不巧,我是个疯子。”鹤川悠夏将空了的酒杯咚一声放到桌面,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科瑞诗。

“有规则制约不了变态,那就有规则之外衍生的疯子。”

一个有能力的疯子,可比一个只知道埋雷的变态价值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