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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洲看到不远处沈父沈母的身影,不由得惊诧站起来。

连带着沈岁禾也只能从男人身上滑落下来。

“你怎么了?”

沈岁禾抓着宋南洲紧实的腰,抱怨道。

“岁岁,叔叔阿姨过来了。”

沈岁禾快速转头看了一眼,又背过身来将脸埋进宋南洲的怀里。

“快快快,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宋南洲见状,宠溺地揉了下女人的头发。

“在饭桌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哪能一样,咱们现在这样怎么见人,快走快走。”

沈岁禾催促着,手还在他的腰上捏了一下。

宋南洲本来还想逗一下沈岁禾,可刚弯腰拉近距离,瞳孔瞬间放大。

“岁岁!”

“嗯?”

沈岁禾还没反应过来,宋南洲的大手就放在她鼻子前。

她这才后知后觉闻到了血的腥味。

宋南洲顾不得其他,紧张地替沈岁禾止血。

很快,沈岁禾突然眩晕,意识陷入混沌中。

“岁岁,醒醒岁岁。”

宋南洲忍着胸膛前的疼痛,抱紧突然发病的沈岁禾,丝毫没有推开的意思。

余光瞥见沈父沈母还在靠近,宋南洲干脆抱着沈岁禾跳进冬青树后面。

谁知脚底打滑,他没站稳摔倒进草丛后面。

好在沈岁禾一直被他保护的很好,连跌倒都把人抱在怀里。

脚步声缓缓走近,宋南洲祈求发病中的沈岁禾不会突然暴走。

“奇怪,保安说他们到门口后又折回来了,怎么都没见人?”

沈母幽怨道。

就连沈父也觉得奇怪,明明刚刚好像看到这边有两道人影,怎么走近就不见了。

“咱们去别处再找找,说不定岁岁跟南洲去他家了。”

沈父口中的家是宋南洲从小到大住的别墅。

眼见沈父拉着沈母朝着另一个方向去,躲在草丛里的宋南洲才轻咳一声。

他低声喊着沈岁禾的名字,试图将她叫醒。

只是沈岁禾虽没有前几次发病时那么狂躁,可嘴上的力气可不小。

宋南洲低低笑着,“岁岁,在你心里是不是最爱我?不然你怎么不咬别人光咬我?”

沈岁禾没有回应,慢慢松了口,晕倒在男人怀里。

恋爱脑的宋南洲不敢耽搁,抱着沈岁禾就从小区另一道门离开。

等在路边的阿晨先一步到达指定地点。

他在车里看到宋南洲出来,连忙下车给他开门。

沈岁禾身上盖着的是宋南洲沾了泥土的外套,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液,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去瑶医馆。”

“是。”

阿晨得到指令就开车朝瑶医馆去。

透过后视镜,宋南洲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和手上都沾了泥土,却丝毫掩饰不了他身上矜贵清冷的气质。

“小少爷,沈小姐这次发病好像又提前了。”

阿晨心里明明记得距离上次发病还不到半个月,而且还伴随着流鼻血,也不知是不是病情加重。

宋南洲凝视着双眼紧闭的沈岁禾,眼底的情愫在翻涌。

“加速,快一点。”

阿晨回应后,踩重油门。

十多分钟后。

车子稳稳停在瑶医馆后院门前。

这个时间点,医馆早已打烊,只有后院的门还开着。

之前宋南洲来试药晚了,也是易柔领着他从后门进。

而正巧在院子里煎药的易柔听到拍门声,连蒲扇都不曾放下就跑过去开门。

“宋阿哥,我就知道你会来,老早就在等......”

话音未落,宋南洲就抱着沈岁禾挤进院落。

易大夫闻声出来,看到几人,微微一愣。

“你......”

“易大夫,求您救她!”

说话的同时,宋南洲径直跪了下去。

而沈岁禾还被他稳稳的抱在怀中。

易柔见到这一幕,气的直咬牙,可碍于现在没有由头发难,她也只能干愣着。

易大夫秉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将人让进屋内。

“快,把人放到床上,我给她把把脉。”

阿晨赶紧快步扶起宋南洲,一起帮忙将沈岁禾放上去。

“易柔,去打点温水过来给病人擦拭。”

易大夫头也不地吩咐孙女去打水,也不管她情不情愿。

“还不快去!”

“知道了。”

易柔被吼,埋怨着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又一脚踢翻矮脚凳。

阿晨也知道易柔的心思,知道她喜欢小少爷,见她这样,也没有太惊讶。

“让你跟我抢宋阿哥,我非得让你烂了脸不可!”

易柔在厨房打好一盆凉水,往里面撒了一把辣椒粉,搅了搅。

又觉得不过瘾,从灶台下抓了一把草木灰撒进去搅拌。

做完这一切,易柔轻哼着端起一盆水进屋。

阿晨见她进来,好心上去帮忙。

“劳烦了,给我吧。”

易柔却不肯,身子躲开,打算绕过阿晨。

“我自己来。”

可阿晨人高马大,一眼就看出了盆里的水颜色不对。

他又跨步拦在面前,和声道:“易小姐,请问这水里放了什么?”

易柔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没有,什么也没放。”

“可我看着这颜色不对,可能是我眼花了,要不还是我来端盆吧。”

阿晨说着就要接水盆,易柔还想躲,但耐不住男人的力气比她大。

木盆被抢走,易柔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只是阿晨已经先一步将盆中的水泼了出去。

“你!”

“抱歉易小姐,手滑,我再去打一盆,厨房是那边是吧。”

阿晨面不改色地走进厨房,丝毫不去看气得跺脚的易柔。

给沈岁禾把完脉的易大夫看到孙女又在发脾气,不满地呵斥一声。

“小柔,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知道了。”

易柔不情愿地走过去。

当看到宋南洲一脸焦急地盯着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时,小嘴噘得更高。

易大夫写好一张方子递给孙女,吩咐道:“按方子抓药,准备药浴。”

易柔看了眼宋南洲,见他没看这边,气得一把扯过方子。

易大夫见状,又急急拉住孙女,“别给我出幺蛾子,现在是救人治病的时候,若是让我知道你耍滑头,家法伺候。”

易柔的小心思被戳破,红着脸甩开爷爷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

她气嘟嘟地走出门口,正好碰到重新打水回来的阿晨。

阿晨也很有礼数,自觉后退了一步让开路。

“请。”

易柔迈过门槛,哼了一声才去铺子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