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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黑夜里,牧其儿却觉得能看见阿日斯兰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一手抓在他身前,一手去捂嘴偷笑。

她怕万一松开手再大声笑出来,只怕会被眼前的黑脸男人杀人灭口。

阿日斯兰真的想杀人,将眼前的人儿整个囫囵个的吞吃入腹,日日带在身上,便没有其他人能来打扰。

当下将牧其儿拢进怀中,深深呼吸几瞬,才放开了她。

牧其儿也平顺呼吸,止住了笑。

对着外面南乔平静道:“南乔,我没事。你回屋歇着去吧。”

南乔在门外扯了扯头发,有些担心,刚才听着主子似是被吓到的声音。

主子既然让她去休息,她便不再迟疑,去了她的屋子歇息。

南乔前段日子一直跟着图雅在药铺呆着的,因过几日准备要去京中,牧其儿便将她调了回来,没成想第一晚就闹出这样的事。

听着门外脚步远去的声音,牧其儿才放下心。

去桌案前将油灯点上,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仍旧倚在铜镜妆龛前,一脸委屈看向自己的阿日斯兰。

她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日斯兰看她笑的开心,心中郁闷也被一扫而空,翘起了唇角。

翌日一早,阿日斯兰将苏哈叫到跟前,先打了一顿太极,说得苏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得直言道:“主子,你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我这蠢脑袋实在是绕不过来。”

阿日斯兰瞪他一眼,看他不像是装的,只得重新开口道:“南乔回来了你知道吗?”

“她回哪?最近属下一直在忙城防练兵的事,有几日没去药铺看她了。”

他继续提点苏哈:“格格将她调回来近身伺候了,你以后多往她身边去去。”

苏哈脑中思绪一阵翻腾,终于是在灵光一现中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当下保证道:“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找她,定然不会耽误主子的正事。”

阿日斯兰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

苏哈转身出门去找南乔。

牧其儿送别了兄嫂,又将千匹良驹托付给英娘。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入京的路程。

入京之前她便已经上奏皇帝,言明会亲自押送岁银入京以示郑重。

为避人耳目,先是乔装打扮成行商的边境商人模样一路行进,待快到城门时才分作两路行进。

牧其儿带着岁银大张旗鼓,浩浩荡荡高调入京,城门口便有礼部官员迎接着将他们安排进皇帝新赐的格格府。

阿日斯兰则带着一众侍卫乔装打扮分批潜入了京城。

.........

京城贝勒府。

木小小身着一身火红的狐裘大氅,在府中的后花园赏景。

冬日里的梅花开的正盛,凛凛寒风中摇曳着身姿。

一旁侍奉的侍女只敢远远观着那面带愁绪,对园中美景怔愣许久的女子。

因着海贝勒从未有过带女子入府的先例,下人们都还来不及猜出她的身份。

便看着被带回来的这位日日都在琢磨着怎么逃出府去。

跳墙、钻洞、爬树,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

每次都是刚要动作就被贝勒爷安排的侍卫劝阻回来。

众人私下都笑她是个傻的,能被贝勒爷相中,那都是祖坟上冒青烟。

更何况贝勒爷一表人才,京中多少世家贵女都挤破头的想要嫁入这贝勒府。

泼天的富贵她不要,反而一心想要逃。

木小小在后花园站了半晌,头都要想破了,也没想出新的能出府的方法。

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你就是被我儿子带回来的人?”

她转身看去,只见着一身金丝点缀大氅的贵妇正立在园子门前打量着她。

那上下扫动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穿透一般,面上挂着藏不住的质疑与蔑视。

来人正是贺希格的额娘长公主殿下。

她听闻线人来报,贺希格带一名俏丽女子,养在府中。

除了不让她出门,日日对那女子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可那女子却是个倔强的,一心想要逃跑。

待打探到那女子原是望月楼那个木掌柜。

长公主心蒸腾起一片怒火,往日里自家儿子怎么闹都不会放在明面上。

这次竟然将人圈进府中,这让皇家颜面何存。

身为皇族子嗣,想要什么样的绝色女子得不到,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一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女子。

她今日便是来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才看到长公主的侍女忙跪下去请安,木小小听到来人身份,也款步上前行礼。

长公主看她一脸淡然的神色,心下不免也有些动容,当真是个好颜色的女子。

带着她去了正殿喝茶。

木小小乖觉的紧,只是低头品茶,坐在那梨花木的圈椅上不说话。

“听府中下人说你想要出去?”长公主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

“正是。”她抬头看向长公主的方向,语气淡然,似是闲聊着一些跟自己不相干的事。

“为何?”

“妾身身份低贱,不配侍奉在贝勒爷身边。万望长公主殿下能帮忙劝诫贝勒爷。将妾身放出府去。”木小小言辞恳切的说道。

长公主仔细观察着对面人说话的神情,似是要从中看出几分真几分假。

“你为何如此,这可是别人求之不来的福气。”

“妾身不想做笼中鸟。”

听完这句,长公主怔愣一瞬道:“你可想好了,若是诚心我可助你离开。”

木小小闻言跪地便拜道:“妾身还有一事要求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眼睛微眯,闪过几分精明之色,心下道:原来是在这处等着自己。

语气里冷了几分道:“你说来听听。”

“若此次长公主助臣妾顺利脱身,还望长公主还需装作不知此事,以免您与贝勒爷之间伤了母子情分。”

长公主原以为她会提些离开的条件,无非是些金银细软,身外之物。

未料想她竟然能为她着想,当下心情好了几分。

淡淡道:“明日会有人安排你出城,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木小小跪地磕头致谢。

翌日一早,一辆简便的马车自贝勒府后门驶出,出城门后便隐匿去印迹消失于荒野中。

贺希格一早便被长公叫回了府中拘着,让他看了许多京中贵女画像,直到日落西山才放了出来。

他一走出来迎头让府中的小厮拦住道:“主子,木姑娘不见了。奴才一直想要进去找您,可他们连帮忙通传一声都不肯。”

贺希格看向公主府的门房,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今日里额娘的诸多怪异之状。

当下翻身上马,向城门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