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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媛拿来的那张宣纸是她脑子混沌的时候写下来的,是宋时夏临死前心中所感,后来知道的越多她意识越清晰,她在宋时夏的记忆里知道了一个叫屠怀宁的人。

那个人可以救她的娘亲,她就凑了钱,带着她娘来了京城,可是她不知道屠怀宁住在哪,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把屠怀宁请了回来,可她的母亲却没有等到她。

殷扶疏到现在都还记得屠怀宁当时说的那句:“若是再早上那么几日就好了,当初宋二也是这样……”

所以她浑浑噩噩的来了万福山,她想大概是宋二没能等到屠怀宁,她的母亲也没能等到屠怀宁,她母亲去世她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她打算一辈子都守着宋时夏的墓。

她把母亲葬在了宋时夏的墓旁边,她母亲也是个温柔的人,宋时夏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觉得这样正好合适。

可是越靠近宋时夏的墓,她的记忆就越多,有些时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殷扶疏还是自己是宋时夏的转世,同样她也更加明白宋时夏那未能完成的心愿。

宋时夏无法完成的事情,那她来替宋时夏去做。

林瑾几个人报了官之后没有多久偷东西的人就被揪了出来,确实是客栈里的一个跑堂,林瑾当初和羊姆尔的对话被掌柜听了个清楚,后来掌柜把这件事当成个笑话说给他们听。

说林瑾一看就是没有出过远门被家中保护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公子,又听说那包袱里装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宝石金珠,心中升起了贪念,趁着林瑾几个人在楼下吃饭的时候从后院的窗户攀了进去。

“大人,我真的没见到什么东珠啊,那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和路引,什么都没有。”跑堂被打了几板子,痛哭流涕的给自己喊冤,“我要是说谎,我不得好死!”

“就你进我们屋子里偷了,原本包袱里的财物都不翼而飞,你说不是你偷的,那还能有谁?”庄不因跪在地上身体板直,指着跑堂怒骂,“要不是我们有财宝,你能心生贪念?现在说没有,指不定是藏起来了。”

“发誓顶什么用,要是发誓顶用还要县衙作甚!”

林瑾和羊姆尔在外面看着庄不因说的理直气壮,一点心虚都没有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会不会翻车啊,而且……”林瑾看着趴着的跑堂,几个板子下去衣服已经渗出了血迹,“要不就这样吧,也挺可怜的。”

“翻车是什么?”羊姆尔关注点在这新奇的词上,“是京城的话吗?”

“呃,不是。这个不重要,就是要不然我们让庄不因算了,再说下去就有些严重了。”林瑾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们也没有真的损失什么,教训已经给够了。

“你一个汉人怎么还不如我们这些胡族清楚律法呢。”羊姆尔古怪的嘀咕了两句,“你到底是不是汉人啊。”

林瑾不再说话,律法那么厚,她也没报过官啊:“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反正这也不是自己人。”

本来也是盗贼有错在先。

最后所谓的东珠肯定是找不回来的,所以庄不因也十分大度的表示把跑堂打十大板子然后关进牢中反思这件事就当做过去了。

林瑾看着庄不因交到自己手中的包袱,笑了笑:“谢谢。”

“你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能好好的当跑堂肯定是因为没被抓到过,他今天吃的这些苦头是他应得的。”庄不因看出来林瑾眼底的愧疚,“你被偷了东西,怎么还想着小偷呢。”

“倒也不是担心他,不说这个,你这腿跪的疼不疼?”林瑾站的脚都有些疼了,刚刚庄不因跪了那么久,膝盖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要不找个医馆看看,抓把药敷一敷什么的。”

庄不因耳根发红,眼神闪躲:“这点算什么,我们之前练功夫的时候比这难受多了,不像你们这般娇弱。”

林瑾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那先回客栈吧。”

客栈的掌柜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自己店里的人偷了东西,林瑾他们回来之后就让人送了一桌好酒好菜赔罪,这事要是不处理好日后客栈的生意可就要黄了。

“都是我这张嘴,才给几位客官招来了这样的事,我这里自罚一杯给三位赔罪。”掌柜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桌酒菜,小小心意,还望三位原谅在下。”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看他可怜才收在店中当个跑堂,谋个生计。”庄不因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林瑾和羊姆尔不会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也都喝了一杯。

这件事就当做这么过去了,毕竟掌柜的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能引出这种事情来,三个人也没想着怪罪掌柜的。

掌柜脸上赔着笑:“那你们吃好喝好,我这边就先去忙了。”

羊姆尔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的倒了一杯酒给自己,闻了闻,觉得还有点香,可是原本醇香的酒刚一过喉咙她就差点想吐出来,最后不停的干呕。

“你……”林瑾看她这样觉得好笑极了,“你偷喝这个干什么?”

“我就想想看看是我们的羊奶酒好喝还是你们的高粱酒好喝,谁知道这么难喝。”羊姆尔皱了皱鼻子,回鹘的羊奶酒她倒是喜欢喝,但是她阿娜不让她喝,说会醉人。

林瑾闷笑:“酒哪里有好喝的。”

酿酒需要粮食,粮食还不够吃呢,哪里还有多少人愿意将这些粮食用来酿酒。

所以这个时代酒很贵,美酒更贵,掌柜给的这一壶酒品质应该算是不错的,诚意是真的给的很足了。

“那庄不因他们为什么那么爱喝。”羊姆尔不信,肯定是因为这壶酒不好才不好喝,“不是说有些美酒入口柔和,回味甘醇吗?”

林瑾点头,确实是有这样的好酒,但是对于不爱喝酒的人来说,这些所谓的入口柔和依旧是辣的,羊姆尔不可能会喜欢喝。

而且这个时代的酒大部分都是甜酒,甜酒羊姆尔都喝不惯,那大概能让羊姆尔喝入口的真的只有奶酒果酒这些了。

“感觉就是骗人的,你们中原根本没有好酒。”羊姆尔有些不高兴,明明她之前念过那么多诗句,那些人都那么喜欢喝酒,她以为中原的酒很好喝的。

“你要是实在想尝尝,我回头给你酿果酒,那个有果子中和,会好喝一点。”林瑾无奈的笑笑。

羊姆尔努嘴:“真的好喝吗?”

真的不是在骗她吗?

“应该还不错,过两天我给你做个酒酿圆子,那个其实味道还行。”林瑾说的有些不自信,她之前也吃过酒酿圆子,但是她觉得是酸的,还以为坏了,结果别人尝了说是好的。

她大概是,对酒过敏,所以她尝不出酒原本的味道。

“真的,那不能现在做吗?”羊姆尔学着林瑾平时的样子眨眨眼。

林瑾笑哭:“我现在怎么给你弄,你这是在为难我。”

“我现在就想吃。”羊姆尔抱着林瑾的手臂,开始撒娇,“我以前想吃什么阿娜都会给我弄的。”

“可我不是阿娜。”

“那你以后也会当阿娜。”羊姆尔委屈的看着林瑾。

林瑾捂着脸,她好像知道羊姆尔为什么这么奇怪了,这孩子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