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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林瑾想着难不成就这样算了,毕竟已经赢了两场了。

宋时秋却也只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先看看,还不知道他们的琴到底弹的如何。”

林瑾现在恨自己不会弹琴,不对,会弹琴也没用,神仙打架她就算会弹琴上去也就是一盘菜罢了。

她让自己先不想这些,拿过宋时秋手里的糖画:“我先去找怀宁。”

屠怀宁下完棋之后并没打算多留,剩下那些攀谈她并不喜欢,倒不如早些回家才是,可是偏偏有人不长眼的挡住自己的路。

“怀宁。”林瑾叫住她,小跑上前去。

屠怀宁回头,见到来人眯了眯眼:“你就是那个冒充我表姐的赝品?”

“呃?”林瑾顿住,有点心虚,她还真的算是个赝品,“呃……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赝品吧?”

“确实有点本事,学她倒是学了个八九成,难怪能骗到宋时秋和柳正青那两个蠢货。”屠怀宁眼神更冷,面前的人越像她表姐她就越要杀了对方,怎么敢冒充她表姐。

林瑾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屠怀宁,连忙后退几步:“你等等,你先站那里别动。”

她虽然不知道屠怀宁现在是什么态度,但是她知道要是让屠怀宁近身了她就完了,这小妮子现在肯定盘算着怎么给自己下毒。

“呵,心虚了?”屠怀宁看着那张脸,还是停下了脚步,“这般胆小,怎么敢冒充她。”

真是碍眼,毒死然后做成肉饼给宋时秋和柳正青吃了吧。

两个眼瞎的东西,早晚一起杀了给表姐陪葬。

“我这是心虚了吗?”林瑾虽然是有片刻的心虚,但她现在并不是因为心虚好吗,“我是怕你毒死我,我找谁说理去,你不要说你没有这个念头,我信你个鬼。”

“既然怕死当初就不要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屠怀宁见她看穿也不装了,当着林瑾的面就把竹筒拿出来,正是当初屠怀宁给林瑾防身用的暗器,对准林瑾。

“等等。”林瑾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我、嗯……糖画吃不吃?当初说好了等你回来请你吃糖画的,还有你腰间那个香囊,你想好跟我要什么了没有?”

林瑾终于明白当初柳正青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了。

她要是想活命,在屠怀宁面前她必须是林六。

屠怀宁拉动暗器开关的手一顿,看着林瑾手上大大的糖画,眼中闪过迟疑,但却有着深深的不信任:“你消息倒是灵通,连这些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是那几个丫头背主了。”

“怀宁,你……”你怎么油盐不进。

但好在屠怀宁的手放了下来,林瑾拍了拍胸脯:“那你让我想想有什么是只有你和我知道的。”

林瑾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某个黑历史:“我看宋时秋的香艳话本子结果还被宋时秋抓到了这个算不算?”

她真的很想把这件事忘了,但是思来想去记忆最深的居然还是这件事。

林瑾捂着脸,没忍住的哀嚎一声:“要是还不行你直接杀了我吧,这个已经很丢人了,剩下的我是想不到了。”

她社死的事情就那么一件。

屠怀宁看着林瑾,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转身离开,林瑾主打一个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她连忙追上屠怀宁。

“怀宁,你怎么忽然走了,糖画吃不吃?我特地让人做了个最……”林瑾举着糖画追屠怀宁,话没说完,瞧见的是屠怀宁眼眶里含着的泪,“别哭啊,我……”

完了,一不小心把小朋友整哭了。

“怀宁,吃、吃个糖画?甜的。”林瑾看她哭的有些心慌,她隐约知道屠怀宁为什么会哭,“我不是故意失约,你别哭啊,别哭,我道歉好不好?”

“怀宁,我错了,别哭了。”

“我、是不是这个糖画不够大,还是你不喜欢兔子,我们换别的好不好?”

屠怀宁恶狠狠的瞪着她:“宋二走了,你就跟着走,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那么多人都比不来一个宋二重要是吗?”

一个宋二就值得她连命都搭了去。

“早知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将自己当一回事,我当初就直接把你毒死去陪你娘亲。”屠怀宁说着狠话,就像是委屈到极点的孩子对家长的恐吓。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林瑾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跟屠怀宁保证,“糖画吃不吃?”

屠怀宁夺过林瑾手中的糖画:“我吃不吃和你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你欠我的,我不吃你也得给我。”

“好好好,给你给你,一个够不够,不够我带你去多买几个。”林瑾见屠怀宁这是被哄好了,就是还在闹别扭,顺着屠怀宁的话继续往下说,“那我们回听雨楼?宋时秋和习姐姐都在那呢。”

屠怀宁咬碎兔子的脑袋:“他们和我又没关系,又不是我的好友。”

“他们和你没关系,我和你有关系啊。”林瑾牵着屠怀宁往回走。

“你知不知道我们……”

“我知道啊,表姐妹嘛。”林瑾明白屠怀宁要说什么,笑道,“好啦,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怀宁就是怀宁啊,我刚刚给你买了一支可好看的绒花簪子,现在还放在听雨楼呢。”

林瑾带着屠怀宁回到听雨楼,才发现又来了个熟人:“郡主也来了。”

方玉珠上下打量着林瑾,她忍不住的惊叹:“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这般相似的人……嗯,也不像,瞧着不如林六养的好,她长得黑些糙些,不如林六来的精细。”

林瑾:“……”

这是她这段时间忙着种地才导致的好吗?

“那是她没事找事,非要自己去种地,能不黑不糙吗?”习栎泷直接一语道破林瑾这段时间的变化,“她就是林六。”

方玉珠只当做习栎泷在戏耍她:“你可别糊弄我,你当初假死的巧妙,我们无人目睹才被你骗了过去,但林六亡故那日我可是在场的,绝无假死的可能。”

“嗯,说的对。”林瑾点头支持,人看着方玉珠衣服上的祥云纹,还有只有女官才能佩戴的和田玉凤环,“不过,想来郡主是将我那日说的话听进去了。”

“你……”方玉珠后仰了几分,重新打量林瑾,“你、你当真是林六?”

“我不是啊,我是林瑾。”林瑾摊手。

“谁要和那造孽的林家扯上关系。”屠怀宁啐了一声。

林瑾拍了拍屠怀宁的背,将给她买的簪子戴她头上:“下午斗琴是郡主来吗?”

“怎么,不可?”方玉珠瞧着她,“难不成你不相信我的琴艺?”

林瑾顿了顿,她不是不信啊,方玉珠的琴艺确实也是好极:“郡主可是要弹百花令?”

“你怎么知道?”方玉珠惊讶出声,“你还会卜算不成?”

林瑾叹口气,心道果然如此,书中方玉珠的百花令就是输给了斛律绯的春鸟吟,只因为斛律绯的春鸟吟是真的引来了百鸟齐鸣,如今正好是春耕之际,所有人都将这个当成吉兆。

下午怕还是书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