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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本该为了我而来,你却只看得见宋时夏,怎么她对你的好就是好,我对你的就是吗?”林霖也想问林瑾这个问题,“为什么你当初眼里全是我,可后面却全身心都只牵挂宋时夏!”

林瑾愣住,神色复杂,错愕、悲伤、痛苦在眼里面交织,她痛苦的闭上眼:“林霖,我当时是怕你死了,没有人能救时夏姐姐,从一开始我救你,就是为了她,你说为什么。”

“就因为我出现的比她晚是吗?”林瑾的话就像是一把刀,一寸寸的割着林霖的心,“林瑾,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林瑾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知道了宋时夏死亡的真相她好像又疯了一般:“你早说啊,你早说你有雏鸟情结啊,只要你愿意救她,别说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就算、要我当你的狗我都能演得忠心耿耿。”

早说啊,多容易的一件事。

“可你演的不像,不如我见你第一眼时哭的真切。”林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极为惨淡的笑容,“其实一开始,我是想直接杀了她,可是后面你非要回去,所以我改了主意。”

宋时夏的病是先天弱症,不能大悲大喜,她让宋时夏被救走了,自己则是去找林瑾,就算没有摔下瀑布,她也会带着林瑾不然宋时秋他们那么快找到,只要林瑾一日不被找到,宋时夏就一日不会好过,生命就会加速消亡。

当初林瑾的伤其实并没有那么重,只是她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把药喂给了林瑾,同样也是要断宋时夏最后一条生路,促伤口愈合的药剂并没有什么间隔使用的说法,也是她骗林瑾的。

她不想林瑾受那么多苦,所以她把药剂拿出来,可是林瑾只想着回去找宋时夏,她又不想林瑾好的那么快了。

只是她没想到,林瑾真的要和宋时夏同生共死。

林瑾听着林霖一字一句的说着当初那件事的策划,听到林霖可惜的说着:“没想到你伤势好的那么快,回去的时候宋时夏居然没死,而屠怀宁居然真的能找到救她命的法子,还好她身体不争气,没能撑到屠怀宁回来。”

“林霖!”林瑾现在真的好想杀了她,“你住口!”

“你想杀我,但你怕是不能杀我。毕竟宋时秋现在都不能杀我,多亏你当初和我说那么多,我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整个大夏的药商能提供的药材加起来都不足我的三分之一。”

“你居然搞垄断。”林瑾心凉了不少。

“但我没有抬高物价啊,我甚至还让他们能够用更便宜的价格购买到药材。”林霖一脸就算是你又能奈我何的表情,“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宋时秋的软肋原来那么明显。”

林霖在笑,却心酸至极:“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宋时夏她已经有了一个对她爱护有加的兄长,为何还要来抢我的妹妹。她怎么这么贪心。”

林瑾就连那次的眼泪都不是为了她而掉。

林瑾一步步的后退,摇头:“真是可笑,当初我只想着救她,所以祥莲大师劝我放下执念,我不愿,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你的执念是我,所以祥莲大师劝你放下执念,你也不愿,所以到如今你我走到了如今的局面。”

命,可到底什么是命,她不懂,她不懂啊。

好像一切都成了闭环。

“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人不过不能抱着目的去做某件事,不然你会发现老天特别爱跟人开玩笑,它最爱看世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后的各种丑态。

林瑾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牢,看着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宋时秋,她没忍住的双手捂住脸:“对不起,宋时秋,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时夏姐姐,我、我该死!”

“不怪你,人心莫测,不怪你。”宋时秋听完了全部,知道林霖当初行为背后的目的,只觉得可笑至极,他千防万防担心林霖对林瑾下手,却不想林霖的目标是他的妹妹。

“我想……我想去时夏姐姐的墓看看。”林瑾低声啜泣。

宋时秋和林瑾去买了一些贡品和纸钱,坐着马车到了埋葬宋时夏和林瑾尸骨的那座山下,宋时夏是以公主之礼下葬,林瑾则是按照一品夫人之礼下葬,两人合葬在一个墓穴里,所以墓穴修的极大。

两人徒步爬上山去,林瑾看着墓碑前摆放的瓜果还很新鲜,纸钱燃烧的灰烬被吹散的程度看起来应该是昨日刚有人来过。

“应该是清风,清风照顾夏夏多年,她年纪到了我就放她出府去了。”宋时秋将瓜果摆好,看着墓碑上的宋时夏三个字,像是在交代什么让对方安心,“她尽心尽力伺候你那么多年,脱离奴籍就当是嘉奖她了。”

秋月和清风都是浮云院的大丫头,只是秋月负责宋时夏的起居,清风则是负责打理浮云院,为宋时夏分忧,所以秋月常见,清风却鲜少在林瑾面前露脸。

林瑾看着干干净净的墓地,甚至没有任何的杂草,显然对方来打扫的很勤快。

她一言不发的烧着纸钱,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宋时夏说,可是她现在除了对不起之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一次女子科举选出来的女官这三年来表现都很不错,所以女子书院在京城周围的城镇也开了几间。”宋时秋蹲在一边一起烧着纸钱,“这多亏了你。”

“啊?”林瑾注意到宋时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我?我吗?”

“嗯,夏夏和习七可以说是女子书院的门楣,可两人接连离世对女子书院来说打击不小。”宋时秋见多了风浪,每次都能把十分严重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完全不值一提,“不过,我竟不知道阿瑾你劝学还挺有一套。”

林瑾目前劝过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只是一想她就知道是谁了。

“大人准备怎么对林霖?”林瑾看着宋时夏的墓碑,明明是黑墨,她却总觉得上面的字殷红如血,“我恨她,但更恨自己当初眼盲心瞎,没能早点看穿。”

宋时秋攥碎了一张纸钱:“她动不得。”

“因为她垄断了药材?”林瑾掂量着自己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宋时秋摇头,要是只是这样他根本不会有一点顾虑:“不止如此,她比你想象的狠的多,她在数座城池的地下埋了炸弹,她若活,百姓可活,她若死,满城百姓都给她陪葬。”

林瑾喃喃念叨着林霖简直是疯了,居然用百姓来威胁宋时秋,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宋时秋的死穴,这个人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她去擦了擦墓碑上落下的灰,抚摸着上面的宋时夏三个字:“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自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真的恨死林霖了,可是她现在也和宋时秋一般觉得无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