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呀,姐姐告诉你,晚上的棕榈树街最好吃的地方是...”
伊莲尼亚拉着陆鸣从冒险者公会出来,带着陆鸣七扭八转了起来。
“这家店很不错吧?前面的拐角过去则是...”
伊莲尼亚也是第一次见到陆鸣就对他很有好感,如果这是什么跑团游戏,那陆鸣的魅力值即使不能让事件次次大成功,但是次次成功估计也差不多了——尤其对于一些颜控而言。
“寒霜卫城可是一座有历史的城市...”
月亮渐渐爬上天空,在两条星环的见证下,成名已久的冒险者带着稚嫩的新人兜兜转转。
‘不对吧?冒险者公会难道离金丝雀酒馆有这么远?这都能从南边走到北边了吧!’
双腿微微发酸的陆鸣看着眼前的酒馆,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伊莲尼亚。
伊莲尼亚则是直接带着陆鸣推门而入。
...
“老板!西摩让我带人来。”
精灵弓手脱下了外面的斗篷放在进门的挂钩上,然后跑到里侧的柜台对着正在擦拭货架的紫发精灵打起来招呼。
“伊莲尼亚?你还真是准时啊,我都收到西摩的消息了,你再晚来几分钟我就要歇业打烊了。把卡片放在柜台,稍后我就去见一见小家伙。”
老板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货架。
“不对啊,一般这个时候早就关门了...哼哼哼,早知道就再多转一会儿了...”
伊莲尼亚看起来神色遗憾。
...
陆鸣则还在门口打量着这个地方。
酒馆正门是略带有黄色的木质白色百叶门,内里座位众多,桌椅整齐,却没有一个顾客。
不过一方面酒馆里面十分闷热,另外一方面远处楼梯间地上还残余有些许痕迹来看,这里应该刚刚才结束晚上的畅饮,还没来得及收拾完毕。
从这里向前看去,前方是挂有蓝色幕布的门框,也许是厨房,柜台在左边,而最左边的空间是一个半圆形台子,台子和柜台中间靠近墙角则修建着暗棕色的木质楼梯。
桌子则是棕色带有深黑条纹的橡木桌,圆方都有,配套有相应的四脚凳子,还有一些明显离圆台近的桌子铺有桌布,配有带软垫的靠背扶手椅。
“唉,老板要见你,明天我要出任务,这段时间你要有什么事情就和老板说吧,或者实在不行去和西摩说也可以,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等姐姐回来一定要他好看!”
伊莲尼亚上下左右摇晃着到了陆鸣的旁边,把陆鸣向着柜台推了几把。
陆鸣也是现在才注意到...原来某人没有外衣的时候身体这么...健康。
“姐姐走了,唉!为了拿酒钱而给人卖命,什么时候我赚够了,一定买个大房子天天窝着喝酒!”
伊莲尼亚拿走了门口的斗篷,推开了百叶门。
“对了,伊维里欧斯,你不要为难小法师,我要是知道,回来一定给你点颜色看看。”
伊莲尼亚突然又回头对着里侧喊了一句,然后大阔步走了。
...
“你就是墨玉法师?年龄这么小就是四阶法师了,果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啊。”
紫发精灵看着被推过来的陆鸣,先一步开口道。
“二楼最里面那间房间就是你的了,嗯...三楼整个都被夜风商会承包了,因此只有二楼还留有余位。”
似乎是知道她不爱多说话,紫发精灵没等陆鸣回复就又补充道。
陆鸣此时也打量着眼前着侍者服饰的精灵,身材高挑,衣服整齐,灰色的马甲上没有一根线炸起来。
紫色瞳孔明亮,鼻梁高挑,嘴唇恰到好处落在略尖下巴与鼻子的中间,整体面部棱角分明。
紫色长发在身后扎成低马尾,贴在背部,双手白皙修长——不过左手手背与长袖袖口交界处却是有着一抹淡黄色的旧痕,如果只有表现出来的这一小片,倒是挺像胎记的。
‘哇,这要是放在蓝星不是妥妥全球爆红的明星?’
“另外,我叫伊维里欧斯·伊普吉尔。”
紫发精灵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突然换成了人类帝国的语言。
“以精灵语来说,我是宝石花丛家族的人,很高兴认识你。”
紫发精灵对着陆鸣伸出了手,刚刚好可以让陆鸣隔着高高的柜台握到。
“我是墨玉。”
明白他暗有所指的陆鸣直接装傻,在心里默念了起来,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苟命跑路的老六,我谁都没惹,人畜无害。’
伊维里欧斯想从陆鸣毫无波澜的面孔上看出什么东西,但是又旋即一笑。
“需要我带你去到房间么?”
“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他心中起了一股恶寒。
...
坐在床上的陆鸣思考着应该干什么。
房间不大不小,靠门的地方有着一个双层抽屉柜,上面摆放有镜子,镜子边上的墙钉有烛台,旁边则带有椅子。
对着门的则是横放的单人床,床的一边是一个棕色木质衣柜,对着床头的墙则留有向外打开的上悬窗。
来到陌生环境,陆鸣先丢了个隔绝结界,但是不清楚自己被弱化之后的结界是否有效,于是又丢了探查屏蔽结界,消音结界等等好几个法术,不过单纯以寒霜城内而言,有着贤者之塔,他的这些波动不大的法术也就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真要防也是防不了什么。
‘说起来虽然能睡得着,但是已经一天一夜了,我这身体也没有感觉到劳累,也是因为游戏模板么...’
陆鸣在镜子前对着蜡烛摸着自己的脸。
‘真是卡哇伊的妹妹...呸,陆鸣啊陆鸣,人不能什么都...至少不能自己...嗯,还是需要睡一睡,明天再吃点东西,得活的像个人。’
陆鸣突然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思考起明天来。
‘之后再去看看道具店,还有精灵的服装店...最好离前台那个精灵远一点,这些人心机太强了,我这纯如白纸的善良好青年怎么能跟他们接触?’
他翻了个身,裹上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