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瑞王面相倒是很和气,一看就是老实人,没有多少上进心的样子。
华太医也被瑞王这哭声惊住了。
顾子湛在旁边看着赶紧安慰:“父王,你让华太医先跟姐姐看一下。”
瑞王才擦干眼泪点头:“好,”然后看着华太医:“华大医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沈夏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瑞王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一个能在大众面前因为女儿受伤能哭的如此伤心的,一定是爱护子女的。
而且听说,瑞王府还没有妾室。
太医马上蹲下为顾子妍把脉。
那紧皱的眉头又把瑞王吓了一跳了。
“华太医——”瑞王想问什么情况啊!
结果顾子湛在旁边阻止:“等华太医先把脉。”
沈夏看着一点都不担心,她用药到现在才一个时辰都不到,效果没有那么快。
就那惨不忍睹的气色,也不可能把病说清了。
结果不出沈夏所料。
华太医把完脉。
“还好急时啊!裴夫人,身体亏空严重,常年?结于心,再加上高热,恐怕今天要是再没有急时医治就得命丧黄泉,我马上开药,让人熬制给她服下去,不过就算高热退了,就那亏空的身体,恐怕也得养好多年才好。”
华太医摇头叹气,心想太惨了。
这国公府太不是人了。
然后接着说道:“好好养着,还好及时,生命没有问题。”
然后拿出一颗药丸出来:“这个是稳住心脉的,先给她吃下。”
顾子湛拿着药丸看了一眼,然后悄悄的看了一下沈夏的脸色。
沈夏懂,他这是在问自己能吃不。
沈夏轻轻点头。
顾子湛把药给小桃:“快喂姐姐吃下。”
“是,三少爷。”
瑞王看着儿子,怒气道:“妍儿,父王一定会给你出气,以后就在王府了,裴原祈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他。”
说完看着华太医写好药方,就拉着华太医走了。
让华太医给他做证。
叫陛下让国公府给他一个交代。
眼看着中午了。
瑞王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沈夏担心的看着顾子湛,疑惑。
心想,这没事吧!
顾子湛笑笑对她摇头。
顾子湛过来看着墨炎,然后对着沈夏道:“炎儿没事吧!”
主要是看着这头上包扎的这么大。
沈夏摇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顾子湛拉着她的手:“谢谢。”
“没事。”
沈夏看着小桃:“去打水来把顾姐姐收拾干净,那画料在身上始终不舒服。”
然后看着小艳:“带墨炎也收拾一下。”
一会儿,小桃还跟沈夏打来一盆水。
沈夏本来打算自己洗的。
结果顾子湛要帮忙,便随他了。
处理干净。
差不多中午了。
大家都在顾子湛的房间吃的午饭。
沈夏让小桃喂顾子妍稀粥,太久没吃什么东西。
不适合一起吃太油腻的。
吃饭时,顾子湛缓缓开口:“母妃,姐姐要和离。”
瑞王妃手一顿。
没有说话。
犹豫了半响:\"这次事情是铲除那个小妾的大好机会,把那个小妾处置了就可以了啊!“
沈夏在心中简直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瑞王妃还不如瑞王呢?
居然还想着让顾子妍回国公府。
顾子湛蹙眉:“那裴原祈就不是值的托付之人,和离对姐姐来说,就是摆脱。”
瑞王妃蹙眉:“一个和离的女人未来要遭多少白眼,你知道吗?我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墨炎以后怎么办,怎么抬的起头来。”
墨炎小声道:“外祖母,我只要娘过的好,再苦都不怕。”
瑞王妃看着墨炎把人抱进怀里:“墨炎你也要不明白,世人对女人的偏见有多大,要是你娘和离了,你也抬不起头来的。”
顾子湛反驳:“墨炎和瑞王妃和两个舅舅,怎么抬不起头来。”
方华依看着这一切。
这是又要吵起来了。
她筷子都不敢动一下。
只是见眼前的女子,这就是三弟死活都要娶的女子吗?
安平郡主。
她似乎完全无视了他们的争吵,依旧神色自若地吃着饭。
瑞王妃盯着她,气得快要吐血。
这让瑞王妃愈发恼火。
她瞪着沈夏说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想和我对着干?”
顾子湛不耐烦地回答道:“母妃,您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们现在谈论的可是姐姐的事情啊!”
瑞王妃转头看向沈夏,只知道吃,不说道:“公主府难道少了你一顿饭不成?”
沈夏抬起头来,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说:“倒也不少,只是如果瑞王府连这点伙食费都负担不起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一些补贴。”
话音刚落,她便随手抛出二两银子,稳稳当当地落在瑞王妃面前。
瑞王妃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二两银子。
这是在羞辱谁呢?
而沈夏觉的,人敬我则敬之。
相反也是。
你要凑上来,她可不管你是谁的吗?
你要看不顺眼,我就把你儿子拐跑,气死你。
方华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霸气啊!
赶紧低头,她看不见,这火千万别烧到自己身上。
“只要看见你就没好事,子妍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自从最近跟你在一起之后,她的生活才变得如此糟糕!”瑞王妃满脸责怪地说道。
顾子湛听后顿时愤怒不已,他忍不住打断道:“母妃,您这是什么话?今天要不是夏夏及时出手相助,姐姐恐怕连性命都会有危险!做人可以不懂得感恩戴德,但至少也不该忘恩负义啊!”
沈夏冷漠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自己的女儿从头到尾过得怎么样,难道作为母亲的你一点都不清楚吗?我这个朋友都知道她的处境艰难,可你却一无所知!”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结果你不但没有帮着她,反而因为那可笑的名声,竟然还打算把她送回那个充满痛苦的地方。请问,你真的配当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沈夏刚才听着她和顾子湛的谈话就火大了。
她这么一个旁观者都觉的这婚姻没救了。
她一个当亲娘的,只知道帮别人算计女儿,而不是摆托。
但凡那国公府有一个良善之人,子妍姐姐的生活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