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春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和商人打交道的话首先你不能排斥商人,不能看不起商人,也要有经商头脑,如今李琪的百姓商会就非常缺人才。如果这里面有人才的话他准备为李琪减轻点压力。
他所讲的通俗易懂,朱元璋和朱标很容易就能理解,见他停下朱元璋催促道:
“继续啊,停下干嘛?”
蓝春停下是因为口渴了,进来半天茶都没喝一口,索性自己走到外面大喊。
“老王,来杯茶嘛,少爷我要渴死了,父皇不让你随便进来就不知道给我上茶了吗。”
……
这一下倒是把朱元璋和朱标整尴尬了,他俩完全把这回事忘了,都怪蓝春太自来熟。
王景洪听到喊声连忙来到门口看了眼朱元璋,见对方点头才说:
“我的少爷呦,茶水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您突然闯进去老奴来不及问,也不敢随便进去。”
说完一名小太监从其身后冒出端着一杯茶恭恭敬敬递过来。见状蓝春满意点点头。
“不错,老王我误会你了,是少爷我的不对。”
“少爷哪里话,都是老奴伺不好,还请恕罪。”
接过茶杯蓝春重新走回屋内说:
“可以啊父皇,果然没人偷听。”
他刚才突然出去只是为了看下有没有人偷听,后世电视剧里小太监偷听说话泄露消息的可不少。
闻言朱元璋白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
“你以为咱是吃素的?咱要连身边人都管不住就白坐皇帝这么久了。”
“以防万一嘛,毕竟殿试太过重要,哈哈哈。”
蓝春只能用笑声来掩饰尴尬,他就是看电视看多了。
“行了,继续说吧,茶也喝了,丑也出了,赶紧讲讲如何评判前三甲。”
朱元璋看出了蓝春的尴尬,感觉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好玩,不过也没忘记正事。
“那就继续吧。”
蓝春也识时务,见对方给了台阶他就下。
“其实如何评判状元很简单,只要谁觉得四类人都重要就可以成为状元。”
“因为他心中不会看不起任何一类人,这样的人以后适合在朝中任职,而且可以重用,只因他格局够大。”
“而觉得士绅重要的基本就可以废了,他肯定是那些大家族子弟,因为他本身就是士绅,让他们当官没啥好处,除了会往自己家扒拉好处外起不到一点作用。”
“工匠就更不用多说,直接让他去工部任职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才会做的更好。”
“不过我猜想都按照自己内心想法来写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都怕自己选错,只要发现犹犹豫豫者就可以剔除了。”
“没有自己想法,徘徊不定,一心只想猜测上位心思拍马屁者父皇你也不会喜欢。”
说完朱元璋听明白了,随后看着蓝春说:
“你小子的意思是观察每个人的选择来定性他们未来。不过人是会变得,这样会不会太残酷了?”
“不会,现在他们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如果这时都不敢坚持自己内心,肯定不堪大用。哪怕未来他们变了也没事,这就是在考验心智是否坚定。”
这种方式其实朱元璋用过,那就是让考生认稻谷那次,他也是通过稻谷来分辨背后是什么样官员。
“咱明白了,你小子这个主意跟咱之前用稻谷差不多,只不过方式变了,目的都是考验人性。”
朱标思考过后也感觉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错,都是通过现象看本质,直击人心。”
见两人明白后蓝春瘫坐在凳子上说:
“还有一重意思,那就是专业人做专业事,我知道现在的人都很全能,但是让我爹去算账就不对了。”
说到这里蓝春忽然感叹一句:
“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这么久不见还挺想他的。”
感叹完问朱元璋:
”父皇你那里有消息吗?我爹有没有受伤?
听蓝春提到蓝玉,朱元璋从桌子上翻出一本奏折扔过去说。
“自己看吧,你爹和老二那臭小子好得很,他俩在西域横行肆虐,都快把西域各部落首领逼疯了,求和书直接越过大军递到咱这来了。”
听到自己老爹这么猛蓝春一脸不可置信道:
“啥?这么猛吗?我记得交代过他要讲道理啊。”
“讲道理?哼。你爹像是会讲道理的人吗?而且你的那些道理是用来讲的吗,人家不接受你爹的条件他就打,打完再问一次。”
老朱听后丝毫没有留情面就把蓝春老底给揭了。
闻言蓝春一脸尴尬,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也交代蓝玉要温柔点,心里暗骂老爹到底怎么搞得,人家把求和书都直接递到朝廷来了。
好奇之下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起来,上面清楚写到,大明皇帝陛下,西域所有部落愿意无条件臣服大明,成为大明的附属国,还请让蓝姓的将军停手吧。
这是西域所有部落首领联名写的求和书,不仅如此,上面还记载了蓝玉和朱樉的恶行。
起因是蓝玉和朱樉充分听从了朱元璋的安排,该狠的时候狠,该柔和的时候柔和。对于寻常牧民蓝玉不仅给吃的,还给食盐。朱樉也利用这个机会收服了不少牧民为他卖命。
但是来到草原贵族控制的地盘后二人直接进攻,而且是那种不带一丝丝犹豫的,可谓是把双标发挥到了极致。
蓝玉还把蓝春交给他口号搞了出来,打倒贵族过上好日子,再加上他确实是这么做的,于是收获了不少民心。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没攻破,只因里面有许多百姓,蓝玉这才下令围城,并且用洪武大炮不断往城里发射垃圾,甚至马粪都没放过。
半夜更是不让城里人睡觉,时不时就来一次攻城,把其他逃亡来的贵族们搞得精神都快崩溃了,反正怎么恶心蓝玉怎么来。
朱樉在玩了一段时间后提出和蓝玉告别,他要去做自己的事了,如今西域基本在蓝玉掌控当中,他也能放心出征了。
没有恋恋不舍的告别,只有满脸的期待和向往。
朱樉身披黑甲一人一骑走在最前,秦王卫队紧跟其后,犹如乌云压境一般。外族也因他的到来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