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看够了!贝勒爷和一户想卖宅子的房东约的时间也到了!
在叶大秘的引领下,到了要卖宅子的那家。
举目四望杂乱破败,私搭乱盖的半永久“抗震棚”、小厨房。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宅子占地得有小两亩面积,可惜房子被嚯嚯的不成样子。这十几年几十家住户轮番入住,你方唱罢我登场!
不是自己的产业自然没人爱惜。临了在发泄一通,连正房都玻璃都没剩几块好的了!
其实政策早就下来了,可腾退是个麻烦事儿。还不是一般的麻烦,那是老大难。
一所好好的宅子里有一两户玩赖的,你就拿不到完整的使用权。你卖也没法卖,修缮也没法修缮。
闹的原来的房主苦不堪言。这种后遗症一直延续到十几二十年后的新世纪。
产权明晰没问题,可是人家是和街道办、工作单位、房产科签的租赁合同,又没有其他住处。
一家老小就赖到你院子里不走,你房主没点儿人脉手段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好办法。
况且这些人前些年都被整怕了,说是劫后余生也不为过!
这会儿可没有胆量和心气儿和这些根红苗正的赖皮租户打擂台。
况且,好多工厂单位合并、倒闭,还有什么档案丢失,主管部门怕麻烦相互推诿。这事儿很多都成了一笔烂账。
这所三进的院子也是在田主任的“关怀”下,才被完完整整的还回来,到今天还不到一个月。
房主现在有住的地方,虽说恢复了工作也补发了工资。
但是对这处宅子也是无心修缮。又怕以后再有什么变动“狗扯羊皮”,干脆“挂牌”出售,来个落袋为安。
“侯科长,哎呦喂!还真是侯科长。”
这可是多少年没听过的称呼了!贝勒爷肯定的点点头。
这下子对方可是打开了话匣子。
“还是你们这些出去闯南洋的人好呀!那可是真真的躲过一劫。如今亮出华侨的牌子,在街道办甚至区里都是座上宾。”
听这位说话,应该还是前门这片儿当年认识自己的老邻居。贝勒爷仔细一看,这人还真多少有点儿印象。
贝勒爷略一思索,然后询问道:“您是前门二中的张老师?哎呦喂!我要是没有记错您比我还小两岁呢吧?怎么都老成这样了!”
张老师:“当年让学生给卖了!去“张北”吃了五年沙子。能留条老命就“握咪脱服”了!
我在那几年熬坏了身体,这些年也没补回来。就这样苟延残喘吧!
倒是您风采依旧,说您三十岁都有人信。从进院我就看您眼熟,一直没敢认。”
贝勒爷:“张老师,您家那俩少爷怎么没跟来?就使唤您老哥一个!
我看就是您太纵着他们小哥俩了!这就是油渣发白~短炼!”
张老师:“别提了!您一句话直指本质,可不就是让我惯坏了吗!
当年在台子上给我们两口子剃阴阳头,抽大嘴巴。就数他们两个畜生最积极,下手最狠。不但如此,后来还和我登报断绝了父子关系。
我“摘帽”落实政策以后,那俩畜生倒是拉家带口的找过我两趟。
门儿我都没让他们进,不就是惦记我手里补发的工资还有房产吗!
我就是败了,捐了!一个瓦片儿都不会留给那俩畜生。”
提起自己那俩儿子,张老师越说越激动,气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人家家事,贝勒爷不好发表意见,就只能默默听着。连宽慰都话都无从说起。
叶大秘说房主是个孤寡老头儿!那就是说他媳妇儿八成留在“张北”的风沙里了!
这疙瘩,或者说仇恨估计到死都解不开了!
要是母亲还在世,倒是还有一丝缓解的可能。
这种事情在那个年代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如今有的和好了,但是心里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痕。只要轻轻一碰就溃烂流脓!
有的相互纠缠、相互折磨,闹得鸡飞狗跳。
像张老师家这样,寻求原谅未果以后,互不打扰、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也算是比较好结果了!
在贝勒爷看来,起码比那些貌合神离和纠缠不清强一些。
张老师那俩混蛋儿子也算是拿的起放的下。
不提老张补发的工资,就眼前这所宅子的价值,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眼红心热了!
“你们是谁呀?赶紧滚蛋!我们家祖宅不卖。”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算是贝勒爷错看了这俩畜生一眼了!
眼前闯进院子的是两对三十多岁的夫妻。
口出狂言的家伙是那个略显年轻的男人,应该是老张的二儿子。
此时张老师的脸色已经因为愤怒而充血,如同熟透的螃蟹壳。额角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动。
贝勒爷都担心它下一刻会爆开。
那俩“孝子”应该也是盼着这样的结果。
“张军!”
张三秘听出了贝勒爷话里的意思,上前两步三支银针闪电般扎入张老师上关、风池、浮白三穴。
然后把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此时张老师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只有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衬衫,显示着刚才情况的凶险。
见“好事”被破坏,两对夫妻言语更加放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长“锥子”就敢往咱爸脑袋里扎,你们这是杀人。国忠,去报警。这天子脚下的四九城如今还有人敢当街杀人。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张家老大张国强,如同鳄鱼帮帮主附体。拿出大哥的派头开始指挥老二报警。
势必要把杀人这顶屎盔子扣到张三秘头上。
“翠果,给我打烂他的嘴!”
“哦!不对!念午!给我打烂他的嘴。”
贝勒爷如同“齐二哈”附体,给张家老大来了个附体对附体。
倒要看看,是一宫主位的“齐妃娘娘”厉害,还是“鳄鱼帮”的流氓头子厉害。
结果显而易见,叶大秘已经很少像今天这样打人嘴巴,打的如此酣畅漓漓了!!
双手九根手指都挥舞出残影了!老板说了,打烂他的嘴。那就一定要打烂他的嘴。
敢对贝勒爷口出不逊,对自己手下栽赃陷害。真不拿自己这个秘书不当干部。
另外三人也毫无意外的被侍卫拿下,如今都被反关节按着给贝勒爷跪下。
“张老师,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俩小子。你没意见吧?”
贝勒爷见张老师缓过一口气,这才询问道!
张老师有气无力,可是眼睛却亮的可怕。他回道:“没意见,没意见!可劲儿打!打残了我赔钱,打死了我偿命。
小兄弟,用手打疼。用我的鞋底子。”
说着话就要脱鞋。
说实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就是像叶大秘这样经受过专业训练,掌握技巧的高手。
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扇人大嘴巴,时间长了手也疼。
见贝勒爷没反对用工具,回头朝一名护卫招招手。那名护卫从后腰抽出一物,上前递到他手中。
此物名为“皮拍子”。
由厚牛皮外套包裹实心铅块构成,长度约9英寸。外形扁平非常便于隐藏,却威力不俗。
其利用弧形运动产生的动能叠加效应,增强打击力。
类似钢芯橡胶警棍,但更隐蔽。大力拍击,可造成骨裂甚至颅脑损伤。
起源于19世纪末“鹰子”家警界,俗称“波士顿皮拍”。曾是警察标准装备,后因杀伤力过大被多州禁用。
见叶大秘要使用如此“凶残”的工具,贝勒爷都有些犹豫是不是叫停。
可是叶大秘却好似心有灵犀般说道:
“老板您放心,在这小拍子上我可是下过不少功夫的。
如今说打烂他的嘴就不会伤到他的牙。说打他个脑出血,油皮儿都破不了。”
贝勒爷:“好家伙!你这跟那些旧社会衙门里打板子的衙役都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