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知行和张素的问话。
石清泉基本没有保留。
他说，“早就猜到，寺原寿那个垃圾，不会干出什么人事。”
“要不是我成功消化神药，就该像其他人那样爆体而亡。他就是嫉妒，我能有勇气注射神药，他不敢！”
说到神药爆体，魏知行好像记得，当时薛芹就是被玄鸦的人注射了多支针剂。
她身体全部变黑，看上去跟中毒没有区别。
像是想到什么，魏知行忙问张素。
“素素，那天公交站台，你是不是捡了一些地上的针剂？”
张素思索了一下，才说。
“是，我捡了些，给了潘潘一些去研究了。他最近忙，我就没催着他看研究结果。”
“空间里还有吗？”
“好像有。”张素闭上眼，开始在脑海中去翻找那些针管。
不消片刻，她手中又凭空出现一截被注射一半的针剂。
石清泉看到那截，就开始止不住的激动打颤。
“对，就是这个，这就是神药。”
“注射后成功消化，能让异能者实力大增。就算是普通人，也有概率觉醒异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佼佼者。”
张素皱眉，顺着石清泉的话问，“那如果没有成功消化，或者没有成功觉醒异能呢？”
石清泉眼底对针剂的渴望，近乎疯狂。
“没有觉醒的废物，就爆体死掉好了。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当什么异能者啊？”
听到石清泉这番话。
屋内另外二人皆是一阵寒凉。
这种神药的觉醒，竟会这般残忍。
又不是所有注射过神药的人，都会像薛芹那样的特殊体质。
听石清泉话里的意思，好像就连已经是异能者的人注射。
也会有超高的风险。
那这样的所谓神药，真的是成为异能者的捷径吗？
魏知行像是若有所思。
张素还在感叹海浪集团利用药物的残忍。
魏知行就已经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问石清泉，“海浪集团的副会长，我们已经知道是寺原寿。那他们的会长是谁？”
石清泉不屑理睬魏知行。
双眼紧盯张素手上那半截针剂。
魏知行见此，伸手接过张素手里的针管。
再次发问，“会长是谁？”
没想到石清泉看到魏知行走近了些，脸上直接露出贪婪的笑。
“给我，把药给我。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先说，不然，休想。”
魏知行将药剂突然举高，作势要摔到地上。
石清泉急了。
挣扎着身上的麻绳，不断哀求，“好，我说。不要摔碎了拜托。”
“是谁？”
石清泉轻轻咽下口水，“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脖子上，有个蜘蛛的纹身。大家都叫她会长，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蜘蛛？”魏知行眉头皱了皱，又问，“你确定是蜘蛛纹身？没有看错吗？”
石清泉有些不耐烦了，“我怎么会看错？她带人攻击基地的时候，我就站在她旁边。”
张素看出魏知行的欲言又止。
于是上前问他，“怎么了？蜘蛛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魏知行的眉头越发深重。
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石清泉。
轻叹一口气，低沉的嗓音缓缓道来。
“我大概能确定，海浪集团的会长是谁。”
“谁？”
魏知行深深看一眼张素的清亮的眸子。
说，“卖给云和集团军火的那个女商人。”
“什么？是她！”
张素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因为她可是听王军阳说过。
这个军火商可不简单。
末世前，就是云和的供应商。
对魏知行一见钟情，多次求爱，锲而不舍。
至于这个女商人除了倒卖军火外，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生意。
云和基于道上的规矩，可是从不过问。
没想到藏匿多年的海浪集团。
竟就是她！
最让张素感到恐怖如斯的。
还是这个女商人，竟是和刺杀魏知行的玄鸦有直接关联的海浪集团会长。
这真是离奇的连小说情节都不敢这么写。
多次求爱不成，难道是因爱生恨？
果然女霸总的爱，都不简单啊！
突然，石清泉像是想到什么细节。
开始大喊着打断张素的思绪。
“喂，我还知道一件事情。你们想不想听？”
魏知行晃了晃手中的针剂，说，“什么事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截药剂就是你的了。”
石清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魏知行手中。
“……你们那天离开基地不久，其实龚无风回来过！”
“他的实验室都被搬空，还回去做什么？”
张素不免质疑起石清泉的话。
就见石清泉吞咽了一口口水。
继续补充，“当然是去取他真正的实验结果啊！”
魏知行逼问，“什么结果？值得他甘冒这么大的风险。”
“三楼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们说的蜘蛛会长，好像也在找这个结果。”
“那她找到了吗？”
“自然是没找到，不然怎么会一怒之下，用毒气杀死基地那么多人……”
石清泉轻描淡写的描述。
仿佛说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说完，石清泉就朝魏知行满脸期待。
谁知下一秒，魏知行转身就要走。
根本没有要把针剂给他的意思。
石清泉急了，大喊，“把药给我，药给我再走。”
张素追上来问魏知行，“他还有用吗？”
“没用了，献祭吧素素。”
然后，就在石清泉大骂魏知行不讲信用，背信弃义的呼喊声中。
嘈杂戛然而止。
从地下室上来，魏知行的情绪就一直不太高涨。
沉默的坐在菜地里深锁眉心。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愁思。
张素端来一杯牛奶。
递到魏知行面前，“喝点热的，等下出去了。不至于陡然变冷，身体难受。”
魏知行听话的一饮而尽。
然后唇边挂着一圈白色奶沫。
他问，“素素，我不想再让云和的兄弟去招惹他们，我错了吗？”
从未见过魏知行此刻脸上的自我怀疑。
张素突然心疼的紧。
她向来冷静自持的阿行。
还从未出现过现在的这副神情。
凭空抽出纸巾，张素一边动作轻柔的帮他擦去唇边的奶沫。
一边嗓音轻缓的安慰道。
“阿行没有错，只是末世就是这样。尽管你百般退让，被盯上的那刻，你就算退让的再彻底。也依旧逃不开末世弱肉强食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