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那传承千年的驱魔龙族马家的后人？真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白素素的眉头轻轻挑起，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同时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的她，内心有些诧异。
“不知马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或者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身份。”
她缓缓放下手中正准备擦拭的酒杯，目光再次停留在马小玲身上，像是在重新评估面前这个年轻的驱魔人。
不得不说，马家的女人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是道术，还有那迷人的高颜值。
不管是美貌，还是气质，都非常符合驱魔人与时俱进的特质，既有现代又有古典的魅力。
让白素素不得不重视对方的存在。
“也不算是猜测，毕竟我们驱魔人与妖怪打交道的时长，比起身边的人都要频繁，要看穿你们的伪装伎俩还是很简单的。”
“我说的是吧，白娘子？或者白素贞？”
马小玲甩了甩身后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偶尔几缕发丝随风轻拂，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自信与从容，会让人不禁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白素素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马小玲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一个更加模糊的说法。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我过去有许多名字，白素素只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其中的一个。但你提到的那个传说中的白娘子，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说着，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遥远的往事。
“马小姐既然能坐到我面前，想来不是为了听我讲有关昔日民间故事的吧。”白素素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
马小玲听了摇摇头，神情变得严肃，“我来只是想警告你，人妖殊途，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而我们驱魔人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维护人间正道。”
白素素听到这里，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泉水叮咚，清脆悦耳。
“马小姐。你可曾想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善恶并非种族所能决定。如果一个妖怪比某些人类更加善良，你又会如何评判呢？”
“或者，某一天，你所爱的人与你不是一个种族，甚至是妖怪，你又会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说着，白素素抬起目光看向齐胜的方向，直觉在她心中敲响了警钟。
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
自他踏入这里的瞬间起，她便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气质，令人难以轻易看透。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同类，然而却又捕捉不到丝毫的妖气。
这种纯粹得几乎与人类无异的存在感，恰恰成了最让人困惑的一点，正是这份过于逼真的“人性”，反而显得不同寻常。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选择跟随我的心。毕竟，生命短暂，为何不能追求自己所爱，即便这份爱超越了世俗的界限？”
“但是…让我知道你是个害人的妖怪，我不介意释放出马家神龙来收了你。说到做到！”
马小玲的眼神微凝，仿佛在白素素的话中找到了某种隐晦的共鸣。
实在是这个假设太过于惊骇世俗了。
也只有曾打破过规矩的人，才敢这样子教唆别人犯同样的错误。
一时间，她想起了齐胜，那个外表平凡却拥有不凡背景的男人。
一只曾经号称齐天大圣的野猴子，如今却以人类的身份生活着。
这样的存在本应是她作为驱魔人需要处理的对象，但齐胜的情况却是自己的姑婆当年说是半路捡带回家“饲养”的。
甚至对待他的态度，简直是有求必应，比起亲侄孙女还要信任。
想想就来气。
哼，谁会喜欢他！
马小玲她的手掌突然重重地落在木制的柜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嘭！
瞬间打破了酒吧内的舒适氛围。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酒吧内的客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好奇与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一时间，原本轻松的谈话声和音乐仿佛都被这声拍击给打断，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吸引了过多的注意，马小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迅速收敛起情绪，试图用一种看似随意的方式掩饰内心的波动。
她挺直了脊背，目光放在白素素的身上，然后用略显强硬的语气留下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总之，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你能好好考虑，不会有成为现实的一天。结账吧，我的同伴会支付费用。”
这句话既是对自己所说，也是对白素素的一种警告。
随后，她侧头对着齐胜点了点头，便率先离开了酒吧。
“……”
齐胜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同时看到到马小玲已经快步走出了酒吧，也正当打算起身跟随离开时，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账单还没有结清。
于是，齐胜有些尴尬地走到白素素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准备付款。
“麻烦结下账，我们一共消费了多少？这是我的卡。”
然而，白素素却优雅地微微摆摆手，拒绝了齐胜递来的信用卡。
“这次的费用就由我来承担吧，算是我对马小姐和你的一点小小款待。”
“希望日后有机会，你能够常来酒吧，毕竟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吗？”
齐胜走近时，白素素抬眸，那双明亮的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
宛如夜色中绽放的花朵，静谧而又迷人。
也是在这一刻，白素素才近距离认真细察齐胜的容貌。
他虽然并非那种一眼惊艳的英俊，但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与智慧，再加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信与从容。
让她心中暗自评断——“有点小帅”。
齐胜闻言，缓缓收回了手中的信用卡，等会回头，自己依然去找自己的老板报销。
又小赚一笔酒水钱。
完美！
“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吗？”他开口问道。
白素素见齐胜没有否认，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同属一类人。
这令她感到非常的惊讶，即便以她千年累积的修为和洞察力，竟也无法看透齐胜的金身。
浓厚的好奇在白素素心里扎根，他在修行之道上究竟达到了怎样令人难以捉摸的境地？
又为何没有飞升成仙？
上次同样遇到如此深不可测的人物，还是那位被誉为妙善上师的存在，是观音大士飞升时留下的一滴红尘泪所化。
“我还有个妹妹小青，休息去了，明天她的公司有个早会，所以今天提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