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热情且殷勤的陈明伟,三人不禁相视一笑。
只见范满香面带微笑,毫不吝啬地赞扬道:“哇!看这个阿真的同事,可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呐!”
一旁的胖嫂也应声道:“可不是嘛!这个小伙子的确不错,不仅待人彬彬有礼,而且行事乖巧懂事,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梅小花忽然开口说道:“听你俩这么一说,是不是有意要帮助他去追求阿真啦?”她眨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范满香和胖嫂。
范满香嘴角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故意反问梅小花道:“傻丫头哟!难道你就不希望他们俩能够走到一块儿吗?”
梅小花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心领神会地笑着回答道:“那自然是想的呀!我觉得他俩要是能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的呢。”
就在大家谈笑风生之际,辉哥正扶着摩托车的车把,而陈明伟则紧跟其后,双手紧紧抓住后货架奋力推动着摩托车已来到了面前。
待众人齐心协力将摩托车稳稳站立之后,辉哥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动作利落地脱下身上那件湿漉漉的雨衣,一边面露愧疚之色,满怀歉意地对范满香说道:“哎呀,阿香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受怕了。都怪我这辆破摩托车不争气,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突然就熄火了,不管我怎么捣鼓它,就是死活打不着火喽!”
范满香接过那件雨衣,轻轻地将它展开,然后仔细地晾在了踏板摩托车车头上。
她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轻声说道:“车坏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别太在意啦!没关系的。对了!辉哥,你身上衣服有没有湿呀?”
辉哥听到这话,连忙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露出憨厚的笑容回答道:“这雨衣质量挺好的,防雨效果不错呢,我的上衣一点儿都没湿。而且啊,我把两条裤管卷得高高的,都快到膝盖上面啦,所以裤子也没怎么沾水。”
说着,他还特意低头看了看那卷起来超过膝盖的裤管,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明智的举动。
范满香听后,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情,赶忙接着说道:“辉哥,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先进店里坐下歇一歇,喝点水解解渴吧。等到晚上阿杰过来的时候,就让他陪着你一起把摩托车推到修理铺去修一修。”
辉哥点了点头,边往里走着边回应道:“行嘞,不过我还是先等会儿自己检查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能修好那就不用麻烦跑一趟修理铺啦;要是实在搞不定,再去找师傅帮忙也不迟嘛!”
就这样,他们几个人一同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范满香手脚麻利地从货架上取下好几瓶饮料,热情地递给大家。
然而,除了辉哥顺手接下了其中一瓶之外,其他几个人纷纷摆手表示不需要。
显然辉哥一路将摩托车推回了店里累的轻,满脸通红,还气喘吁吁的。
辉哥顾不上擦去额头的汗水还是雨水,迫不及待地伸手拧开饮料瓶的盖子,仰起头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只听见“咕咚咕咚”几声,就喝下了大半瓶水。
然而,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喘口气儿歇一歇,从店门外就走进来几个年轻人,他们一边大声喊着:“老板,点菜!”一边熟门熟路地径直朝着一号包厢走去。
看那样子,这几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对店内的环境和布局很是熟悉。
听到叫喊声,范满香连忙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高声回应道:“好嘞!兄弟们稍等一下哈!”
话音未落,她已快步走到收银台前,拿起一本厚厚的菜谱,又顺手抓过一支笔和一本菜单纸,急匆匆地朝着一号包厢走去。
辉哥见此情形,二话不说,立刻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他回到厨房,就开始着手准备炒菜所需的食材和调料。
此时,陶梦真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收银台里边,耐心细致地教导着成成认字和数数。
而成成呢,则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陶梦真讲解,时不时还奶声奶气地跟着念上几句。
另一边,陈明伟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无聊地在宽敞的大厅里走来走去。
他一会儿看看墙上挂着的菜品装饰画,一会儿又瞅瞅电视上播放的画面……
而梅小花可没有闲着,她手脚利落地先倒好了一大壶热气腾腾的茶水,接着又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油炸花生米。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用托盘端着茶壶和那盘花生米,步履轻盈地送往了一号包厢。
随后,包厢内的客人们还规规矩矩地向梅小花说了声谢谢。
那时候在大饭店吃饭,只要几个人前来点菜吃饭的顾客们,店家都会慷慨地送上一碟香脆可口的花生米作为赠品。
而茶水,则可以随意喝。
……
虽说梅小花长得一副如花似玉的容貌,且身材凹凸有致、丰满迷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饭店里帮范满香干活,按常理来说,难免会引来一些男孩子的轻薄和调戏。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竟然没有人胆敢对她动手动脚以及过分的言语,而且对她还很客气。
这其中的原因嘛,首先便是因为夏良杰经常在晚上来店里帮忙。
要说起这夏良杰,想当初,他暴打嚣张跋扈的黄毛以及其他几个小混混,在这一片很出名的。
而且都说夏良杰长的慈眉善目,整天笑呵呵的,可是打架的时候出手狠辣。
也正因如此,这附近厂里的人几乎都听说过夏良杰这个名字,经常光顾满香大排档的熟客们几乎没人不识夏良杰的,自然也就清楚梅小花是他的女朋友。
尽管有些人按耐不住好色的心,对梅小花的美艳姿色垂涎欲滴,但至多也只敢趁其不备时偷偷瞄上两眼罢了,绝无胆量去招惹她。
再者,还有个重要原因——那便是有辉哥在店里坐镇。
辉哥在这一片也是狠人,但凡知道他在满香大排档上班的,谁又敢在这里撒野滋事呢?
别看辉哥平日里总是一副憨厚老实、沉默寡言的模样,要知道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大菜刀,可不只是光用来切菜的哟!
一旦有人胆敢在店里寻衅滋事,辉哥会瞬间变的勇敢无比。
只见他瞪着双眼,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抄起大菜刀,就从厨房里朝大厅里跑去。
此时的辉哥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大菜刀便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惹事之人猛扑过去。
面对如此吓人的架势,试问谁还不赶紧撒腿逃跑呢?
除非那个人是个傻瓜,否则绝对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着试探一下辉哥到底会不会真的砍他。
正因如此,自从范满香开办这家饭店以来,一直都没有人胆敢对她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戏和骚扰,店内更是极少发生打架斗殴等恶性事件。
即便是偶尔有些客人与范满香开玩笑开过了头,若是恰好被胖嫂听到,心直口快的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推他一个趔趄,同时毫不客气地发出严厉警告:“喂!你说话注意点儿!小心我老公拿刀砍你!”
如今,随着夏良杰的加入,满香大排档可谓是如虎添翼。
有了这样两位让人望而生畏的狠角色在这里,按理来说前来就餐的顾客应该会有所减少才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来这里吃饭的人非但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
原因呢,其实很简单,对于那些老老实实进店吃饭的顾客,无论是辉哥还是胖嫂,或者是夏良杰,他们都会展现出热情洋溢的笑容,提供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周到服务。
正是这种刚柔并济的待人之道,既有效地维护了店铺的秩序和安全,又赢得了广大顾客们的心。
夏良杰曾经好奇地问过辉哥一个问题:“辉哥,如果真遇到有人在店里闹事的时候,你手里拿着刀冲到跟前儿,难道真敢砍他吗?”
听到这话,辉哥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嘿嘿,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哪能真下得去手啊。弄出人命,那还得了!”
然而,夏良杰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可要是万一碰上那种根本不怕你,甚至敢挑战你的底线,那你会怎么办?”
辉哥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稍稍沉默片刻后说道:“还别说,这种人还真让我给遇上过。记得有一回,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不仅当面骂我是死光头,居然还口出狂言,说我手里拿把破刀纯粹就是装样子吓人的。”
说到这里,辉哥顿了一顿,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觉得有些气愤难平。
而一旁的夏良杰则迫不及待地追问:“那然后呢?”
只见辉哥缓缓抬起右手,做出一个用力扇耳光的动作,同时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后来嘛,我二话不说,径直朝那小子冲过去,到了他面前,我愣是一句话没讲,举起手中的菜刀,照着他那张臭嘴狠狠一拍。好家伙,就这一下子,那家伙的半张脸瞬间变得跟猴屁股似的通红通红,牙都掉了两颗,估计疼得够呛,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咯!”
听完这番话,夏良杰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辉哥你原来是大智若愚呐!如此高明的手段,小弟实在佩服,以后可得多多向你学习!”
说完,便对着辉哥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钦佩和赞叹。
辉哥感叹道:“不过自从那次以后,再没人敢在店里惹事生非了。”
……
就在一号包厢的顾客刚刚点完菜之后,动作麻利的范满香迅速拿起那写得密密麻麻的菜单,像一阵风似的跑向了厨房。
当范满香把菜单送到房后,她又如离弦之箭一般折返回到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喘口气呢,只见店门口陆陆续续地又走进了一批客人。
这些客人或是三五成群结伴而来,或是独自一人。
范满香和梅小花见状,立刻热情地迎上前去,微笑着引导每一位客人入座。
她们一边忙着给客人们摆放餐具、斟茶倒水,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写菜单的本子,仔细地记录下客人们所点的各种饭菜。
此时此刻,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将近晚上七点钟。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附近各个工厂下班吃晚饭的高峰时刻。
因此,可以看到很多人涌入这家生意兴隆的饭店。
一时间,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眼看着前来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多,梅小花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她轻声呼唤陶梦真前往厨房帮忙打下手,同时特意安排陈明伟留在收银台里边陪伴可爱的小成成玩耍。
梅小花之所以如此这般安排,其实也是出于对陈明伟的一份尊重。
毕竟,让一个刚认识的人帮忙干活不太合适。
陶梦真一进入厨房,和蔼可亲的胖嫂便迎上来,有条不紊地向陶梦真交代起需要干的活。
与此同时,范满香和梅小花两人则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为客人端饭上菜的服务当中。
她们穿梭于餐桌之间,手上稳稳地托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餐盘,脸上始终洋溢着亲切温暖的笑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快要到七点半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且气质出众的身影出现在了饭店门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焦点的夏良杰。
只见他迈着潇洒自信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店里。
此刻,客人们正在吃饭。
而厨房里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辉哥和胖嫂也正在厨房歇息。
范满香和梅小花还有陶梦真都围在收银台外面逗成成玩呢,笑声此起彼伏的,以至于夏良杰走过来都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