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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深陷:离婚后说爱你 > 第192章 你帮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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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初冬的氛围压了上来。

自那晚以后一连几天,程思念都没与齐珩再见过面,除必要工作需要联系,二人也没再开拓其他话题。

感知到齐珩的漠然,程思念心里又不是滋味。

她不断怀疑,是不是那晚自己的情绪太激进了?

几日的时间度日如年,程思念心里矛盾又复杂,她怪自己扭捏敏感,又觉得保持距离没什么不对。

许澳妍知道程思念搬家,当日晚上就到家中来看望。

俩人窝在沙发,共盖一条毛毯,零食布满一桌,电视里放着最新的喜剧影片。

许澳妍看着电影,渲染出笑声。

程思念试着全神贯注看,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就太多愁善感。”

许澳妍拍上程思念的大腿。

“你既然还喜欢他,为什么这么纠结?”

程思念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真看不出来,他想跟你重新开始吗?”

许澳妍分析:“他如果不喜欢你,能在你一通电话就火急火燎赶过去?能让你住他家又积极帮你搬家吗?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他有意在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程思念垂眸:“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就跨越不过去了,迟来的爱意也弥补不了。

“那又怎么样?”

许澳妍震惊程思念的发言。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许澳妍把电视声音调小,换了个姿势,面对程思念。

程思念在她认真审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一直都爱着他,从始至终,只深不浅。”

“可是,我单方面的爱,爱的太卑微了,我瞻前顾后,害怕他不爱我,惶恐他爱的没我那么深,一点都没安全感。”

程思念看向许澳妍,露出一个苦涩微笑: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老自以为是。”

程思念点了点头:“是吧。”

三天后的夜晚,程思念洗完澡走出浴室。

她没穿鞋,冰凉的地板接触着她脚面,冷的她发颤。

她连忙找拖鞋,晚上在公司加班顾不上吃东西,肚子不满的叫嚣抗议。

她就着冰箱食材,打算煮个面吃。

简单煮了个面,看起来毫无食欲,跟齐珩做的没法比。

不过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刚吃了几口就听到卧室的手机铃声响起。

程思念走进卧室拿手机,但对方已经挂断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看到齐珩的名字,心脏猛然收缩。

齐珩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但程思念在厨房忙活着没有听到。

她正看着手机发愣,铃声再次响起。

犹豫再三,她还是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陷进长久的沉默,程思念只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我想见你。”

齐珩倦怠的声音,掺杂着嘶哑。

程思念身子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好不好?”

齐珩乞求的口吻,让程思念身子酥麻,心脏某处也像被狠狠踩了一脚。

“你在哪……”

“你家楼下。”

“……”

程思念跑到窗台,推开窗朝下看。

果真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在路灯下。

暖黄光晕下,他的轮廓模糊不清,寒风瑟瑟,夹杂着微雨。

他站着没动,身子无力的倚靠在灯柱。

程思念看出他不太对劲,外套都顾得上穿,就关门下楼。

处于同一平等的距离视角,齐珩颓靡的脸庞映入眼帘。

雨雾里夹杂着雪,下的浓稠又朦胧。

他双目泛红,乌黑浓密的发丝上沾染密密麻麻的雾珠,衣领也乱糟糟的,像是喝了酒……

齐珩看到程思念,扶着柱子站直身子,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的朝她走来。

程思念什么都没想,空着脑袋就向着他走去。

“你怎么……”

他走近,一瞬间脱了力般,倒在了程思念颈窝,炙热错乱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

程思念站直身子,努力支撑起他的重量。

凑得近,程思念闻到了他身上厚重的酒精气息,全都一股脑冲进鼻腔,她脑子晕乎乎的。

程思念只穿了睡裙,半截小腿还在外面露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齐珩此刻意识不清,程思念只能先拖着他上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齐珩连拖带拽上楼,关上门,程思念已经累的虚脱,她脱手把齐珩扔到沙发,抽身不得,齐珩还不肯放她手,带力一拽,她重重倒在他身上。

程思念撞到他胸膛,撞懵了,齐珩紧紧抱着她,她挣脱了好几分钟才挣脱他怀抱。

齐珩垂着眼,看不到是不是昏睡过去了。

程思念平复了紊乱的心跳呼吸,扭头到厨房倒水。

水已经没有,程思念又重新烧热水。

程思念的思绪随着水壶中升腾的湿热水汽一同飘走,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背上一重,滚烫的温度贴在她身上。

她吓了一跳,齐珩的脑袋垂下,抵在她肩膀上。

他属实像个膏药,程思念走哪,他贴到哪。

这样醉醺醺的,程思念跟他讲不了道理,掰不开他的手臂,她就扭了个身想要推他。

可刚转过来,齐珩忽然把她托起,整个人被他放到了一旁的餐桌上,不管程思念怎么推他,他都没放手的意思,变本加厉跻身于她双腿之间......

“你......”

程思念双手抵在他胸膛,怎么也推不开他,无计可施她只能往后挪,可齐珩下决心要跟她贴着,扶着她的腰又往他身上按。

他双眼染上迷离,耳朵脸颊红了一片,像被酒精灼烧。

程思念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异样,缩了缩腿。

齐珩抱着她,脑袋贴上了她颈窝,粗重的呼吸,带着酒精的气味,横扫过程思念脖颈每一处肌肤。

他的头发扎的程思念很痒,鼻尖划过脖颈,耳垂,再到锁骨,似纵火般,点燃了程思念身体里的热量。

不是说喝醉的男人不具备那种功能吗?怎么到齐珩身上就变样了?

程思念感觉到他体温越来越热,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味的暧昧气息。

奈何程思念根本推不开他,被他一通撩拨,身子都发软。

齐珩很少喝酒,也几乎不会喝的酩酊大醉。

怎么他每一次喝醉,都喜欢做些荒唐的事?仗着神志不清,就可以肆无忌惮,不负责了么?

不对,上一次他为他的荒唐行为负责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跟他在一起。

仅仅是负责而已,程思念到现在还抱有这种想法。

“你清醒点......”

作为一个理智人,程思念不可能与他共沉沦,她用力推开齐珩的脑袋。

齐珩盯着她,眼眸中闪着意乱情迷的光。

他忽然抓住程思念的手,带到某处,按着。

“你帮我好不好?”

他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像在极力克制着欲望。

隔着衣料,滚烫灼烧着她手心。

她像摸到烫手山芋,一下就挣脱了齐珩的手,面红耳赤的惊叫一声:“不好!”

齐珩被拒绝,满脸委屈。

对,程思念没看错,就是委屈。

他眼眶发红,像小狗一样,又埋头躲进程思念颈窝,像能获取抚慰般。

程思念没见过他这样,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

两颗心脏相对跳动着,频率相等,都激烈。

齐珩把程思念抱的更紧,想要把她揉进身体。

“你多看看我好不好?”

齐珩的声音近在咫尺,他是贴着她耳朵说的,炙热的呼吸让程思念激起战栗。

他这是……对她说?

“你不要说走就走好不好?”

他的嗓音隐约带着哭腔,哀求。

程思念的心脏已经漏掉好几拍,再不恢复正常,她可能会窒息。

这样的齐珩展现在面前,超乎了她的认知,她合理怀疑齐珩喝的不是酒,是催情药,情绪泄了一波又一波,根本无力招架。

“我好难受啊......”

他的唇擦过肌肤,肆意遍布。

程思念再不阻止,后果没办法承担。

她捧起齐珩的脸,严肃认真的叫他:“齐珩。”

他盯了她好几秒,最后垂眸,嘴唇微张:“对不起......”

他倒在程思念身上,没再强制禁锢她。

程思念大喘着气,心情复杂的再次扛他进房间,放床上。

她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注视着已陷入昏睡的齐珩。

她重重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不要走心,不要走心......”

可怎么能不走心,她又不是木头,连心都是木头雕刻的。

她满是无奈看着紧闭双目的齐珩,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注视着他。

每当她要逃避放弃,他就忽然出现打乱她的心,为什么他不能放过她呢?

窗外夜色依旧,黑的像搅匀的墨汁,星光被遮盖,似没有希望的深渊。

清晨熹光如约而至,程思念从沙发上起身,浑身酸软。

她一夜没睡着,守着夜越来越浓,待得天光渐明。

程思念小心翼翼,放轻脚步,缓缓推开房门,看见齐珩把整个人都窝进被窝,只留半个毛茸茸的脑袋。

狭小的房间被过期的酒味发酵一晚,空气中透着刺鼻的气味。

程思念蹑手蹑脚走进去,翻出一套衣服到洗手间换好,出门买早餐。

清晨气温骤降,下到零点,比夜晚还要凛冽刺骨。

程思念买好早餐回来,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

大门拉开,齐珩的面庞,以及他欲开门离开的姿势冲入视野。

猝不及防的打正面,程思念与齐珩都懵了十几秒,空气都冻结。

他发丝凌乱,衣衫也不似平常整齐,外套搭在手腕,拉门把手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你…….吃早餐吗?”

程思念的脸爬上诡异的绯红,她举起手中两人份早餐。

“我……”

齐珩的嗓音还是沙哑,他盯着程思念看了几秒,神情些许不自然。

“我先回去了……”

他尽显狼狈,倒不是形象,是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难堪与悔恨。

几个小时前才发生过的事,清晰的倒映在脑海,程思念没法说出口。

她侧过身,退到一边,让齐珩走出去。

“抱歉……”

齐珩停留在她身旁一刻,低沉的嗓音汇集了复杂情感。

齐珩打车回家,路程中,他一直保持着痛苦的表情,手撑在太阳穴处,眉头紧锁,垂下的睫毛覆盖着情绪。

他不像程思念,沾了酒就断片,事后失忆,昨晚故事的每一个桥段,都像幻灯片似的循环播放。

他无比清楚的是,每一次醉酒都会控制不住的抒发掉所有积压的感情,更会严重依赖,黏着某个极度在乎的人。

依然记得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周天,齐钰贤区婉茹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带着他一起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父母把他安置在一边,到另一处交友社交。

他眼前徘徊的全是陌生的大人,嘴里谈论着他听不懂的话术。

他仿佛是被随意丢弃的小猫小狗,努力寻找自己的位置。

晚饭没吃,他不想挤进大人堆里寻觅吃食还被谈论成“野孩子”。

错把红酒当果汁,后劲上来,当下晕头转向,宴会结束才被母亲发现带回家。

当晚他抱着母亲不撒手,埋在她怀抱索取温暖,呢喃着“多陪陪我”之类的陌生语言。

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借着不清醒状态,最理智的做了出来。

他以为会换回父母哪怕一眼的停留,可是第二早他们还是走了。

去别的城市出差,临走还叫了保姆阿姨做了丰盛的午饭。

但只有他一个人,留了满屋的孤寂冷清。

从那以后,齐珩更好的克制情绪,更理智内敛,也很少再喝酒,更不要说醉过。

昨晚同事聚餐,心中异常躁闷,他满脑子都是程思念,持续了好多天,压抑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了多喝了几杯。

清晨的阳光太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