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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秦氏收到家中来信,秦父已经谋得泉州市舶司的差事,官品小升了一把,如今已经是从五品。官职倒是其次,那差事却是个肥差。

说来海上贸易风险极大,若是顺风顺水则利润颇丰;若是点背遇到风浪海贼,自是会有损失;因此每次出航,都是多家商号组成大的船队出海贸易。

因当初筹措银子时王孝中等人合力帮着结了善缘,张敬得知消息后,赶紧给他写了信,让他后期做好结交的准备。

王孝中接到信后,与那几位商户都商量好了,要提前去拜访一二。

由于晏书仍处于孕期之中,因此张家的事务皆由秦氏等人负责处理。

秦氏与张敬商量着给娘家的年礼较往年多备了一成。

“多的一成就当是给岳父的贺礼。”张敬吩咐道。

秦氏小心翼翼的上前,“老爷,如今我的胞兄已经在下县任了县丞,这本是喜事一桩;可上次他来信说那里贫苦,政绩上实在难有建树,想着能不能疏通关系往中县调动一二?”

张敬眉头一皱:“这事情还得让你胞兄找岳父大人想办法疏通。”

“您又不是不知道,嫡母将银钱看的紧紧的。当初能家里能帮着谋个差事就很是开恩了~”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指个路子。京中民谣‘三千贯,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让你胞兄找找上峰。”

秦氏期期艾艾的:“那银钱~”

“前些日子刚给你家里一千两,如今过年花销大,哪里还有银钱?”张敬有些不悦。

秦氏有时候恨娘家人索要无度,可血缘在那里,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毕竟那是她的胞兄。

秦氏只得咬咬牙,将自己的私房拿出来,又当了两件前些年林老太太给的稀罕首饰,方才筹措了四百两银子,拿给胞兄,让他花销。

今年张家是喜事连连,先是家垚考中举人,后又娶得美娇娘,如今晏书又怀有身孕,这个新年过得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

大年初一这日,张家给奴仆的红包是去年的一倍。那些奴仆们拿了赏钱,那吉利话自是不要钱的往外说着。

后面就是亲戚间的走动,赴宴饮酒什么的。

晏书也就去给本家老祖宗拜年时跟着林老太太她们去了,其他时候都在家里待着,安心养胎。

江家这边,书杰难得回来一趟,亲戚家的走动自是勤的很,到了初四方才闲了下来。

这日一早,书杰刚吃罢早膳,就听见大门被拍的咚咚响,石头赶紧前去开门。

石头见了来人,赶紧朝里喊了一声:“公子,梁大公子过来了。”

书杰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一位身着劲装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书杰,今日若是得空,咱们去郊外转转。”来人正是梁勇。

这几日天气晴朗,城里的积雪几乎已经都化了。

书杰答应了,“容我进去换身衣裳。”

梁勇赶忙说道:“我们骑马出去,你穿的厚实、方便些。”

张氏赶紧打发小兰烧茶上点心,梁勇笑眯眯的:“张婶婶,不用太客气了,一会我们就出门了。”

张氏热情的招呼着:“来者是客,哪能怠慢。”

见小兰将茶点等端了上来,梁勇也就不再客气,拿了块米糖就嘎嘎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道:“张婶婶这是新买的吧,又香又甜又脆。”

“这几天家里来拜年的人也多,早就吃完了。这是今日一早去买的,若是去迟了,就买不着了。”

两人闲聊着,就见书杰换了身窄袖的厚袍子出来,身上还披了个斗篷,“梁大哥,咱们走吧。”

张氏又给包了几块米糖和点心给他们路上饿了吃。

两人向张氏告了辞,就出了门。

走到街角,只见梁勇的亲卫正牵着马在等着呢。不远处还停了辆青蓬马车,秋菊站在车外立着。

见到梁勇和书杰出来,秋菊低声说了什么,然后遥遥的向两人行了一礼。

书杰一愣,秋菊在这里,那马车上坐的难道是梁姑娘?

只见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来,不是梁玉是谁?

只见她朝他们看了一眼,颔首点点头,就将车帘拉上了。

书杰感到脸上一热,拉着梁勇:“梁大哥,怎的梁姑娘也来了。”

梁勇大大咧咧的:“这有什么的,不是还有我在吗?上马吧,咱们出城,去太湖山转转。”

三马一车朝着城外驶去,郊外的雪还未完全融化,马车行的不快;梁勇等人也未纵马疾行,而是一路闲聊天一路往太湖山而去。

书杰一边聊着天,一边偷偷的朝着马车那边看。

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山脚下,梁勇拿出弓箭背在身上,“一会看看能不能猎到些山鸡、兔子什么的。”

然后又叮嘱自己的亲卫保护好书杰。

书杰羞红了脸,赶忙对着亲卫摆手道:“我没事的,你去护着梁姑娘她们。”

此时,只听到身侧传来清脆的声音:“我们这里最弱的就是你了,我哪里需要保护~”

只见梁玉身着红色劲装,披着带着兔毛边边的斗篷,显得整个人更加白净。

眼见梁玉站在自己跟前,书杰脸一红,可不是吗?这里武力值最低的就是他了,就连秋菊都会些粗浅功夫。

梁勇赶紧前来解围:“好啦,书杰虽文弱了些,可好歹还是个秀才公啊。你敢和他比学问吗?”

梁玉气的直跺脚,撒娇道:“大哥,你是哪头的?”

梁勇呵呵直笑:“我可不管你们了,我朝前看看去。”

书杰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梁玉白了他一眼,“走吧。”

梁玉和书杰走在前面,秋菊和亲卫则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

“我俩的亲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梁玉突然问出这句话。

书杰结结巴巴了半天,方才缓了过来:“自然是相互扶持,白头到老了。”

梁玉盯着他:“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为何会同意这婚事?”

书杰扭捏起来:“我觉得你人还不错,就同意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整日里舞枪弄棒的,为人粗鲁?还是被我家里人的权势所逼?”梁玉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