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树说罢,便转身走进了餐馆之中,没在理会陈晋半分。
在其眼中,陈振只不过是一个小家族之中的纨绔罢了,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看着许建树离去的背影,陈晋的眼中满是落寞。
他不清楚,为什么王川能结交到这种层面的朋友,更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在自己眼中,还是蝼蚁的二人,背后竟然有着许家这样的惊天大背景。
可是,根本等不到陈晋在思考什么,其口袋之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听此,陈晋根本不用多想,便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父亲打来的。
拿出手机,陈晋点开了屏幕上的接通键。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其父陈王的怒斥:
“还不赶紧滚回来,你是准备死在外面吗!?”
此话说罢,陈王不等陈晋开口说些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此,在其身边的侍卫当即便架起了陈晋的手,将其带上了车,不敢再此地在耽误时间。
而陈晋就这般,面色无神的上了车,那眼神就好似自己的整个人生玩完了一般。
此时的京城学院门口。
许家的车辆停在了此处,猴子几人礼貌的和侍卫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下车离去。
几人下车之后,不知为何在几人的周边突然刮起了一阵风。
如今已是初秋,京城的温度较凉,秋风拍打在几人的身上,几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吹风拂面,王川和詹掠好似才缓过神来,王川顿时出声开口说道:
“猴子,你和子博到底是什么人啊!?”
猴子听此也是不由的一愣,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满不在意的说道:
“没啥,我和子博都只是普通学生罢了,只是有一个好大哥。”
詹掠并没有开口,只是痴痴的跟在几人的身后,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对于詹掠来说,他并不清楚京都内的世家分布,只知道眼前的这两个舍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听到猴子的回答,王川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
普通学生!?有着许家这样的惊天大背景,竟然还说自己是什么普通学生!这不是纯纯装逼呢吗!?
不过对此,王川也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倒是注意到了猴子口中的好大哥。
当即便开口询问道:
“你大哥是?”
“陈声。”
猴子笑着开口说道:
“我和子博还有我大哥,可是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猴子并没有丝毫的掩饰,并且在提到陈声只是脸上满是自豪。
就连此时子博也都点点头,表示猴子说的话没有问题。
看着二人,王川原本迈开的步子顿时停在了半空之中,没有在前进一步。
站在原地整个人就如同遭受了天雷劈打一般,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连一直都是痴痴的詹掠,如今也都与王川一般,傻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你大哥……是谁?”
王川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开口问道。
“陈声啊,你可以问子博啊?”
“嗯嗯。”
猴子和子博一人开口一人点头的回应道。
再次得到了相同的回复,王川的内心就犹如被巨石撞击了一般。
不过此刻,王川的内心终于是理清楚了,为什么猴子他们竟然认识许家的人,当真是有一个好大哥啊!
过了许久,两人好似才缓过劲来,不过看向猴子和子博的眼神,都已经变得十分羡慕。
要是自己的大哥也是陈声就好了。
此时的陈家大厅内。
陈晋的身子跪在了布满碎钉的地上,并且没有任何的东西做遮挡。
而陈王就坐在陈晋面前的座椅之上,脸上就和吃了十斤一般,相当的难看。
当然,跪在地上的陈晋,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如今,他所跪着的地上,布满的可是专门用于武者的碎钉,可以轻易的刺入宗师境以下的武者身躯。
“父亲——”
陈晋出声喊道,不过他的声音十分的小,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看着面前的陈晋,陈王并没有说话,就让他在那继续跪着,根本不理会已经被鲜血浸红的地板。
对于他陈家来说,地板废了可以换,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是家族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陈王根本就不心疼陈晋,哪怕是今天跪死在自己面前,陈王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终于在此时,陈王手中的电话打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道男声,声音十分的平静。
“陈家主,我们家主说,让您看好自己的儿子,不要再跑出来到处撒野了。”
听此,陈王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意,开口说道:
“多谢许家主,改日我陈王定带礼上门感谢。”
嘟嘟——
电话挂断,陈王看着下方的陈晋面色阴沉的开口说道:
“起来吧,自己讲讲。”
听此,陈晋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一只脚,准备爬起。
可是他的腿,却已经没有了知觉,刚起身不久便又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见此,在两边看着的侍卫赶忙上前将陈晋扶起,带到不远处的座位之上。
陈晋坐在座位之上,陈王根本不管眼前的儿子鲜血淋漓的模样,开口让其说清楚。
看着面前自己的父亲,陈晋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陌生。
同时内心也在后悔为什么今天要去招惹王川,以及王川边上的人。
不过这也都已经发生了,陈晋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
随后,陈晋便颤颤巍巍的开口,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陈王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满是不悦。
他也不清楚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是怎么教的,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纨绔出来。
竟然闲着没事干,当街去挑衅别人?
想到此,陈王内心暗叹一声,对着边上的侍卫开口说道:
“待下去吧,先给他休学一年,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听此,陈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明白自己父亲话语之中的含义。
只准备将自己囚禁在家中,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