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眉梢一动,装傻充愣:“啊?大伯,你说啥?我是银月!”
雪胖子吹着口哨,还是主人赢了,东华帝君终于也演不下去了。
银月边说着边用力想将她推开。
东华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口吻很是委屈:“别动,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好累。”
你累什么啊?累还把本神女搂得上夹棍似的,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银月从他的肩膀努力抬头呼吸。
男主长得太高也不妥,就像此刻,她的额头及到他的肩膀,所以下巴根本搁不到他肩头,只得九十度仰天,脸才能不被压扁。她这副身体,明明也不矮啊!
她敲打着他的背,龇牙咧嘴说着:“你给我松一松,我都要憋死了!”
东华这才松开了铜铁般的臂膀。
银月大口呼吸着,叉着腰说道:“你、你……为老不尊!你莫名其妙抱我干什么?!”
她还在掩盖,东华沉叹一下,既然如此,他也来硬的了。
“好,就当我为老不尊,你虽然称我一声大伯,但是我们实在也没什么血脉上的关系。我若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欲娶你为我的帝后,这说法可站得住脚?你父君昔日是我麾下大将,十五六万年不曾见到了,刚好趁此机会,我去向他提亲,我们叙叙旧也挺好。他以前的志向就是名扬天下、永垂千古,这么多年过去,小辈们恐怕快记不起他了。而如今,若是东华帝君成为了他的女婿,那他的名号定然再一次响彻四海八荒,你也尽了自己的孝心。”
“你、你、我……”银月罕见结巴了,“一见钟情?提亲?!”
银月瞪大了眼,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可真是和她有的一拼啊!
雪胖子:那还不是被主人你逼的?人家都同你摊牌叫你银弦了,你还装傻。
银月:对啊,关键是他刚才还深情款款叫我银弦,这会子气定神闲说对银月一见钟情,要做银弦的女婿,你说,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小的之见,还是你逼的……
滚!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自己找我父君去!”银月一甩袖子飞身就想走,反正银弦这个马甲已经没有了,你也找不到。
然而,她脚才离地,人就被猛地拽了下去,东华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搂住她的脖子,劈头盖脸吻了下来。
银月没想到他居然用强的,自然不乐意了,用力推开他:“你这个……”
刚想骂呢,东华哪里会给她喘息的机会,长手一捞,又将人带进了怀里,按住后脑勺堵了上去。
得了,这欲拒还迎做到此处也差不多了,银月的小拳拳锤了他胸膛两下,也只得“被动”承下了他的吻。
觉察她不再抗拒,东华方才还豁出去的胆量这会子安心地揣回了肚子里,另一股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怀里有此世间珍宝,纵然他换了副皮囊,连性别都改了,然他自始至终爱的,就是他的灵魂。否则,十五万年前,也不会是他还是男身之时就无法自拔。此爱,无关男女与阴阳。
东华的攻势凶猛,吻得深入浅出、如火如荼,跌跌撞撞间就把银月摁在了石壁上。
银月十五万年前就见识过他的强悍,这会子前后皆是铜墙铁壁,不过后头的墙冰冷,前头的“墙”灼热,甚至,“墙面”之上凹凸不平,昭示着“墙体”内那汹涌翻滚的熔岩之火。
想起十五万年前那不知乾坤颠倒的几昼夜,银月的头皮有点发麻。但是,对方也没留给她多少走神的时间,东华这厮,果真守身如玉了十五万年?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他技术未免也太好了点!光靠亲吻,她两条腿都站不住了,仿佛热潮能传染,她的浑身也燥热起来,忍不住发出几丝弱弱的嘤咛之声。
嗯,看起来,还是在这个世界吃素吃得太久了,烙印在她神魂里头的阴阳调和之息开始蠢蠢欲动了。
然她的声音更像是点燃面前这尊大神红尘欲火的导火索,东华已经受不了了,紧抱着她背脊的手臂往下一挪,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托便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银月只觉倒入了一处绵软如云絮的所在,一摸,的确是云锦棉絮。也是,至高无上的尊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张床而已,手指头都不需要动。
东华显然已经走火了,终于放过她的唇舌后,却是转移阵地吻向了她的耳垂,脖颈,依然一路往下,拉开衣领……
银月一惊,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气喘吁吁磕磕巴巴道:“等、等等,东、东……东华!你给我住手!”
她的大戏还没拉开呢,她不能把银月也这么稀里糊涂交代了呀!
这一声喝,效果显着,东华果然停了。他就势在银月如玉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居高临下地撑起在她头顶。
银月看到他眼圈都红了,眼里迅速聚起了泪,吧嗒一下,一滴落下来,滴在她脸颊上,滚烫而悲伤。
尊神的泪,能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
“你终于……”东华声音有些哽咽,“肯承认了?”
若是死咬着不松口,也是可以的。但是过刚易折,过犹不及,拉扯到这地步也就差不多了。
银月敛起眼里属于神女银月那青葱怯怯的光,端上几许沉淀的无奈与殇然,沉沉一叹:“往事譬如烟尘,让它随风而散便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