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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时间了?”阮澜烛心里涌起不好的念头。

“我来的时候,时空乱流,导致数据出错,我比设定早来了十年。这十年里,人类的身体一直消耗着我的能量。最近时间线进了正规后,我的能量用来大幅度进化与延续你们通关的游戏世界,而且,在我干涉你们的行动之后,还会被时间之眼反噬消耗掉一部分能量,所以,我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返回我的时代,充能,等待执行别的任务,而你们这里,将会有我别的同僚继续执行。二是,继续留在这里,但是,我需要自己寻找充能的办法,否则,能量耗尽,我就如同凡人一般,死去。”

阮澜烛紧握着拳,问道:“那你的选择是……”

“其实返回我的时代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银月忽然笑了笑,转过脸来,停车场的日光灯透进车窗的光,映照出了她的泪光,“我发现我舍不得你们,我不想被清空所有关于你和久时的记忆,然后毫无感情地去执行其他的任务。”

阮澜烛握住了她的手,有些颤抖:“那你要如何充能?”

银月咬着嘴唇:“你知道吗?动物园里失去母亲的小幼崽,饲养员如果想要别的母兽收养它,就必须给小幼崽沾染上她孩子的气息。所以,我答应搬来和你们一起住,就是想多沾染一些你们的气息。”

“但是,我发现还远远不够,每天掉的远远大于补充的。后来,你的第十扇门里,我们那一次后,我发现突然恢复了10%……”银月顿了顿,自嘲,“大概是受人类生命的灵感关联吧。好恶趣味啊,你们说是不是?”

她转脸看向陈非:“所以我说我是需要吸食精气才能活下来的狐妖,也算是真的。”

一直沉默的陈非问了一针见血的话:“所以,找男人是你活下去的办法?你都找过多少男人?”

“就你们三个。我原本就为了阮澜烛和凌久时才留下来,找别的男人,不是恶心自己吗?”

陈非紧皱眉心:“那我呢?”

“现在,你也是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你说的我都懂了,只有两点不懂。你从哪里来,你的任务是什么?”

银月看了阮澜烛一眼,阮澜烛叹了口气,替银月说了他俩的来历。

陈非听完,良久才落下一句:“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只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蚂蚁。”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不是说你,我指的是偷窥我们生活的,你那边的人。过去已成过去,为什么还要来改变呢。”

“大概是……”银月无可奈何,“太闲了吧。以为自己是神,能掌控众生,又不想被众生反噬。”

“你的35%是进度?就好像手机充电到这个百分比?”

“在50%以上,我就是雪村那种身手,要是到100%的话,我应该能抵抗住透露未来的反噬。”

车内一片寂静。

银月捂着脸,在心念里和雪胖子吐槽:“看我这一通未来题材的煽情理由编得怎么样?”

“高!主人要不要考虑下一个世界去高度信息化的世界。”

“再说吧,下个世界我真要度假去了,还是简单点比较好。我真是被这几通偷偷摸摸的关系烦透了,一直找不到摊牌的突破口,现在真真假假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做选择,也不显得我这么渣对不对?”

“要是他们三突然都要跟你分手了呢?毕竟这里的道德束缚好厉害的。”

“那……就只能用一下时间回溯功能,回到后台去了,再遮掩几天吧,等我复制完气运了,我就开大通关了游戏,摆平那些世界怨气。到时他们要不介意,那我也不在乎留五六十年相亲相爱。他们要横挑鼻子竖挑眼,那我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们爱死哪就死哪去。”

“主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渣。”

沉默许久的阮澜烛忽然抓住了银月的一只手,沉沉说了句:“走。”

“去哪?”

“充能。”

?!开窍这么快?

另一边的陈非握住她另一只手:“你跟我走。”

“凭什么跟你走?!”

“阮哥你是程序,是不是和人类身体结构不一样?”

“你!我是人!”

忽然,一个人影走上来,驾驶室的门就开了。

后座三个人愣住了。

银月假装愣住了,急忙甩开两边的手:“久、久时……”

凌久时坐在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三人,眼神忽然就变了,仿佛一朵小白云被墨染黑了,语气也带着咬牙切齿:“为什么不叫我?”

阮澜烛还是对凌久时心有愧疚,于心不忍道:“你从哪里听起的?”

“从你们说可怜我开始。”凌久时的手有点抖,但是还是发动了汽车,陈非的钥匙插在钥匙孔里,他竭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回家的好,去哪,黑曜石,还是第七府?还是第七府吧,去黑曜石我怕吓到小孩子。”

说完,他开动了汽车。

“久时,还是我来开吧。”陈非有点担心凌久时的状态。

“我来。”凌久时有点凶地吼了一句。

吓得后座三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主人啊,小白花这是要黑化了吗?看来这个被戴绿帽子的刺激还是太大了。”

“那怎么办?反正已经这样了。既然他们没说分手,那就见招拆招了,反正我也不打算靠他来通关。”

凌久时生气归生气,但车还是开得很稳的,对于他们这种做惯了赛车手程千里狂飙一百码的速度来说,凌久时气愤地将车开到八十码的情况,他们并不觉得可怕。

于是,第七府。

“喂,我说……”坐在沙发上的银月巴巴看着面前三个男人,“你们这样是违法的。这叫聚众嗯嗯……”

阮澜烛看了凌久时和陈非一眼,率先脱了大衣,满脸不在乎:“你一个未来世界的程序,我一个游戏世界的程序,我们都不是人,还管什么这个世界的法律?”

“那他们两呢?他们两可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们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睡一张床有什么问题,又不是gay。”

银月真想给姓阮的比个大拇指,理由找得可真溜啊。